这话一出,赵亦程意识到姜浅的话有点道理,他好像是挺不孝顺干爹的,干爹开了个饭店,他除了跑来吃饭,似乎别的忙一样都没有帮上。
如此一来,干爹会不会不喜欢他啊?
赵亦程心中一慌,脱口而出道:“行,我这就去帮干爹洗碗。”
于是乎饭店后门的院子里坐了一个小胖墩在吭哧吭哧的洗碗,不一会儿时深也跑来洗碗,
搞得两个人像是在争宠一样。
一个养子,一个义子,都是徐山的儿子,没毛病。
乍一看都想得到爸爸的宠爱。
其实时深倒不是想得到徐山的宠爱,而是姜浅让赵亦程来洗碗,却没让他来洗碗,时深就觉得自己失宠了。
赵亦程这个小胖墩和姜浅走得太近啦。
不知咋地,时深瞧着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儿。
所以他也来洗碗,要比赵亦程来得勤快,洗得碗也比赵亦程干净,毕竟赵亦程在家啥活都不干的,是被家人们宠上天的啦。
和一直干活的时深没得比。
时深洗起碗来有模有样,赵亦程洗着洗着就打碎好几个碗,特别的不专业,却能让时深高兴。
赵亦程这小子干活真不行,肯定会被浅浅嫌弃。
不过就算打碎了碗,赵亦程一点都不慌,他又不是赔不起,可以让奶奶多买一些碗来让他练手。
就不信洗碗能比时深洗得差。
倘若让姜浅知道这两个人洗碗都能较上劲,姜浅肯定会笑话他们一番,这也太幼稚了。
不过赵亦程是赵大妈的宝贝疙瘩,姜浅让他去洗碗的事她有跟赵大妈打招呼,所以赵大妈没有反对。
浅浅让孙子去洗碗,肯定有浅浅的道理。
就是赵亦程第一次洗碗打碎了二十来个碗让赵大妈哭笑不得,这是去摔碗还是去洗碗啊,孙子这是去给人添乱。
看样子如浅浅所言得让他多锻炼锻炼,劳动最光荣。
后来赵亦程经常来给干爹的饭店洗碗,不过徐山没亏待这个干儿子,只要赵亦程来吃饭就不收他的钱。
父子关系处得特别好。
可把赵亦程乐坏了,然后洗碗就洗得更勤快啦。
他要当个最孝顺干爹的儿子。
就是有了两个儿子的徐山婚事还没有落实,打从老徐家开了一家饭店以后,徐山的行情又回来啦,别说有两个儿子,就算有十个儿子都愿意嫁。
拎得清的姑娘都知道跟了徐山以后定是能吃香喝辣,不再听信那些谣言说徐山有隐疾了,而且从侧面打听下来徐山并没有收养两个儿子。
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儿子,另外一个是干儿子,这个干儿子家里有条件的,不存在会让徐山养。
如此一来,徐山又变得炙手可热。
媒婆们差点踩断徐家的门槛,这让徐氏又头疼了起来,这老大的婚事一天不解决,她的脑门儿就一天不清净。
这媒婆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来了一波又一波,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把一个又一个的姑娘夸上了天。
这阵仗搞得徐山要选妃一样。
偏偏徐山不急于婚姻大事,只想先把饭店的生意做好,反正浅浅说过他不用着急于媳妇,浅浅说得话没有一句不灵光。
那么就先立业,后成家。
不过姜浅曾经托赵大妈帮忙给徐山介绍对象,赵大妈那里终于有了消息。
说有一个在食品站上班的姑娘,为人大方,人也长得不错,看起来和徐山倒是挺般配。
由于是赵大妈说来的姑娘,徐氏就让安排相亲的事儿。
徐山还是老样子,不求将来的媳妇能有多漂亮,只求心地善良,能和他一样会疼爱浅浅,当然前提是要浅浅看中才行。
倘若浅浅看不中,就算天仙下凡徐山都不会答应。
所以说白了,相亲的事就是姜浅说了算,徐氏说了都不算数。
赵大妈真心实意地说:“浅浅,不是赵奶奶吹牛,那姑娘绝对是好的,我不会害了你大舅舅,毕竟这还是我孙子的干爹,等于是在帮我孙子找干妈。”
姜浅说:“我知道赵奶奶在卖力的帮我找大舅妈,只要和我大舅舅有缘分,那么好事可以将近哒。”
虽说大舅舅不用愁媳妇儿,但大舅舅的年纪终究摆在那里,在这个年代的农村绝对是个大龄剩男啦。
而且外婆也希望大舅舅可以早日成亲,后面才可以轮到二舅舅,话说这二舅舅和许小玲都谈上了。
听说两个人谈得还不错,挺情投意合的。
如此一来,大舅舅的婚事就得抓紧啦,可不能影响到二舅舅的婚事。
用徐氏的话说姑娘差不多就行,毕竟三个儿子没什么文化,都是大老粗,不像老四和老五有机会念书当文化人,将来前程似锦。
于是赵大妈介绍的姑娘很快就和徐山相了亲。
这位姑娘和原书中的孙巧梅比起来瞧着给人的感觉要舒服上一万倍,不仅长相俊俏,看起来还特别的温柔大方。
在食品站里是脾气最好的一位姑娘,赵大妈的话一点都不假,这姑娘和大舅舅能处一处对象,姜浅一眼就瞧上了。
至于后面和大舅舅能不能成还得看缘分,但至少相亲能相得中,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见浅浅对人家姑娘挺满意的,徐山和徐氏就没什么意见。
当然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也要让赵大妈这个媒人去问一问,万一人家姑娘没瞧上徐山呢,赵大妈说得这个姑娘可是和徐山相差五六岁,会不会嫌弃徐山老?
不过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沈芸第一眼就相中了徐山,而且她在食品站见过徐山,之前一直有去买猪头,一买就好几十个,所以对徐山的印象挺深刻。
没想到这一次赵大妈说得对象就是这个男人,让沈芸感到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惊喜,哪怕徐山比她大上五六岁,沈芸能相得中,徐山一看就是一个好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以托付终身。
赵大妈问:“姑娘,你对徐山有想法吗?可有什么嫌弃人家的地方?”
沈芸有点脸红地说:“没有,徐山同意的话我想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