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气定神闲地说:“你闺女跟别的男人偷情弄得难以收场,就心生一计找我舅舅当大怨种呗。”
这事八成是实锤的,就是背后谁设计了这件事,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你们是在放屁,在造谣。”杨大妈激动地说。
姜浅一点都不恼,不疾不徐地说:“有公安在,自会有真相。”
最后不管杨大妈愿不愿意,还是被公安带去了公安局。
杨大妈又是委屈的一阵哭天抹地,坏人没有受到惩罚,她这个受害者却先被带去了公安局。
王法何在啊。
闹剧结束后徐山则是去了医院,伤口得消毒包扎。
“究竟是哪里来的疯婆子,为了把闺女嫁给我大哥,不择手段啊。”徐松在医院里愤愤不平地说。
大舅舅出了事,姜浅都没心情吃糖了,一直在吹徐山的手臂,心疼地问:“舅舅一定很疼吧?”
徐山摸了摸姜浅的小脑袋,宠溺地说:“有浅浅心疼舅舅,舅舅不疼。”
“那个害舅舅的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徐树问:“大哥,真有人要害你吗?”
徐山叹了口气:“想害我是真,想把那个姑娘嫁给我也是真。”
徐氏撇嘴:“这种便宜儿媳妇我可是要不起,宁愿老大做光棍。”
徐松顺嘴说道:“我还是怀念大哥无人问津的时候,啥姑娘都没有一个,清静。”
徐氏敲了徐松一记毛栗子,骂道:“你大哥娶不到媳妇你能讨到什么好处,还敢幸灾乐祸,皮痒了。”
徐松哇哇叫,他不过是接个嘴,老娘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宁愿大哥打光棍也不要便宜儿媳妇。
姜浅嘿嘿一笑,二舅舅你就是讨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医院里出来,见赵大妈和赵亦程等在门口,姜浅忙跑上去,脆生生的喊道:“赵奶奶。”
赵亦程则是朝徐山喊道:“干爹!”
徐氏他们一愣,这小胖墩喊老大干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当着家人们的面徐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毕竟这个干儿子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
偏偏赵亦程喊得起劲,左一声干爹,右一声干爹的,跟没喊过爹一样。
不过这事首先有意见的人是姜浅,赵亦程怎么就认了大舅舅当干爹?明明才是昨天认识的事儿,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连个缓冲期都没有的吗?
“喂!谁是你干爹,你不要瞎喊。”
“我没瞎喊,是干爹认我当干儿子的啊。”
姜浅鄙视道:“是你哭着喊着要认得吧,我大舅舅可没有这么无聊。”
“我可没有,我还帮了干爹大忙呢。”
“你能帮什么大忙?”姜浅想不出来。
“我当干爹的儿子啊,那个女人就气得跳河了。”
真是越说越歪楼了,赵大妈上前一把捂住孙子的嘴巴,尴尬地说:“这孩子在说胡话呢,没有的事。”
赵亦程急道:“有,叔叔就是我干爹。”
赵大妈纠正道:“叔叔是你干爹,但你干爹没有害人家姑娘跳河,知道不?这话绝对不能瞎说,会害了你干爹。”
一听叔叔还是他干爹,赵亦程放心了,点了点头,“知道,我可不会害干爹。”
徐氏扶额,老大的儿子缘挺足的,还没娶媳妇名下就有两个儿子了。
赵大妈说:“我儿子在公安局上班,我已经打过招呼,让公安局帮忙还徐山一个清白。”
虽然这件事徐山什么也没干,他是被人冤枉的,报了公安早晚会还徐山一个清白,但是有熟人在的话,办案速度肯定可以快一些,徐山就能早一日出这口窝囊气。
徐氏感激道:“老姐姐,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那对母女就是来无理取闹的,尤其是那个死老婆子一个劲的抹黑徐山,根本不听一句解释。”
徐氏点了点头,“可能有的人就是见我家老大人好,所以才来坑害他。”
“对,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大妈和徐氏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赵亦程回去了。
徐山的手臂受了伤,就没办法去上班了。
而且国营饭店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管徐山有没有错,但这事终究因他而起,就算徐山的手没有受伤,上面领导的意思也是让徐山先休息一阵子再说。
姜浅回去后一直在琢磨这桩事情,总觉得要害大舅舅的人是国营饭店内部的人,外面的人没理由要这么害大舅舅,并且还特意跑去饭店里闹。
既想让大舅舅上不成班,还想让大舅舅捡一破鞋当媳妇,真是好狠的心啊。
姜浅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徐氏说:“人心难测,最近我们的日子过得可能有点招摇了。”
别说是外头的人,光村子里就有不少人眼红老大去挣国营单位的工资呢。
“咱们家条件变好,有人就要不择手段的把闺女嫁进来吗?”这貌似对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逼婚不成还砍人,这可是犯法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有的人就会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徐氏觉得这事让人头疼,老大不过是去上个班,还能摊上这种要命的事,能讲得清还好,讲不清老大岂不是要背上一世的污名。
不仅睡了人家姑娘,还逼着人家跳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姜浅说:“我觉得还是得好好问一问大舅舅,最近在工作上有没有碰上坏心眼的人。”毕竟职场上的斗争也是厉害的,像大舅舅这种刚进去的新人,指不定有人瞧不顺眼呢。
“你去问吧。”浅浅那么聪明,脑子转得快,说不定真能让她问出点什么来呢。
徐山的伤口被砍得挺深的,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流了不少的血,所以他正在卧床休息。
姜浅走进去见舅舅在闭目养神,她就趴在床头看舅舅睡觉,等舅舅睡饱了再问话。
说句实话,大舅舅长得真心好看,从前是家里穷,被姑娘们嫌弃条件差,都不愿意进来吃苦受罪。
但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条件不仅变好,大舅舅还有一份算得上体面的工作。
在农村这样的条件俨然成了一位佳婿。
单看最近媒婆上门的次数就知道,姑娘们比舅舅心急。
但今日发生的事真和心急的姑娘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