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掩盖了尖叫声,炫目闪烁的霓虹灯也遮掩了地上的鲜血。
薄靳瑜俨然帝王一样坐在沙发上,两条胳膊霸气的横在沙发上。
他面前,许木跟邱静都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都低着头瑟瑟发抖。
陆哲跟祁沐辰救许妙嫣时跟钱庄的打手打架,挂了点彩,一个脑门上贴着纱布,一个手上裹着绷带。
俩人一人出一只脚,踩着邱静跟许木,真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俩人渣。
薄靳瑜忽然倾身,笑容看起来无奈,实则嗜血,“哎”的一声长叹也让人害怕。
“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们俩呢?打一顿吧,你们俩是狗改不了吃屎,记仇不记打。
“我要是让你俩化为灰尘消失吧,也简单,毕竟曹敏已经入土为安了,那块地儿也不差你俩的骨灰渣子。
“但又好像不值当的,为俩畜生脏了爷的手,真犯不上,你们说呢?”
听这话,邱静都快吓丢了魂了,哆哆嗦嗦的哀求:“二少,你饶了我吧。”
薄靳瑜垂眸,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刀子,刀尖抵在邱静的脑门正中心。
“你闭嘴,听见你说话就烦。
“邱静,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最该死。女人再畜生,也没像你这么心狠手辣的。”
他看了钱庄的监控录像,邱静的话他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真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个毒妇给碎尸万段!
他一直觉得纪白雪又脏又自私,不配当一个母亲,所以恨透了她。
可跟眼前这毒妇比起来,真的差得远了。
薄靳瑜很难想象许妙嫣从小都过得什么日子,那一定是比他看到得更要惨烈。
二十四岁的女孩,人生本应该刚开始,却体验了旁人曲折痛苦的一生,命运对她何其残忍?
邱静僵硬着身体,真的一点都不敢动,生怕稍微动一下,这刀子就会扎进她的脑子。
她哭着哀求:“二少、二少,求你饶了我吧,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想死。”
薄靳瑜嗤笑:“你不想死,那许小鹿呢?她想死吗?
“邱静,你想过她吗?
“你跑到店里释放你那恶心的母亲,你让许小鹿沉浸在被母亲疼爱的梦里,趁着她梦还没醒,生生给她一刀,让她痛不欲生的醒来,你这比杀人诛心更该死。
“你现在还能跟我求饶,你能哭,你能喊,你他妈还能叽叽哇哇,可许小鹿呢?
“她是哑巴啊,她就算再害怕,再绝望无助,也都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哭都是没声的。
“你他妈好狠的心,老子真想现在就把你掏心挖肺,看看是不是全是黑的!”
薄靳瑜越说越激动,一想起当时许妙嫣面对小胡子时候的模样,就感觉心如刀割。
他不是个共情能力强的人,也觉得自己很自私,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尤其是女人,可许小鹿那时候的绝望,他真的能感受得到啊。
他心疼!
他恨邱静,也恨自己,当时的确是不该为了得到她就让许木这畜生毫无筹码的去赌。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陆哲,找人把这俩老不死的带走,爷今天要好好玩玩。”
薄靳瑜站起身,俊脸上笑容放荡又狷狂,看得人脊背发凉,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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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薄氏刚建好的楼盘中。
三十六层的高楼已经基本完工,只等着验收,这时候绝不能出事。
但薄靳瑜才不管这个,他把邱静跟许木都绑在顶层的安全护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