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正是闷热无比之后又伴随着极端天气的时候。
轰!!!
一道闪电撕裂天空,随后一声暴雷压过了哗哗作响的大暴雨。
闪电和雷霆吵醒了不少正在熟睡的新生区居民,之后又听着雨声,心有余悸地睡去。
就在他们再次睡去时,一处小巷子里。
“啊!!!”
一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出来一样,把门都给撞坏了,整个人摔在门外,一下子就被大雨淋湿。
这家伙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拿起刚才脱手掉在一边的刀子,继续冲了回去。
但是当他回去时,他便愣了。
一个一身黑色衣服,头戴兜帽面戴口罩的人正对他的兄弟们大打出手。
一个人拿着刀子砍向黑衣人,被黑衣人手里的剑挡开,然后黑衣人趁着这个空档将他一脚踹开,脑袋撞在桌角上,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另外两个见状,一前一后冲向黑衣人,想要控制住黑衣人再将其解决掉。
果然,黑衣人忙着优先处理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给抱住了;不过黑衣人在被后面的人控制住前,就一剑将前面的人一整条手臂给砍了下来。
黑衣人在被控制住后,便立即用力扭动身子使自己面朝墙面,然后马上两脚抵在墙上,用力一蹬。
啪!!!
后面的人没有撑住,后背直接摔在了桌子上,因为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再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塌了。
桌子塌了,两个人摔在地上,酒也摔了一地。
不过因为有人垫背,黑衣人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站了起来,反而是那个家伙昏迷不醒,应该是摔断了背。
黑衣人捡起剑,看着门口愣住的那个家伙,只见他后脑勺都摔破在流血了,还是拿着手里的刀子,盯着黑衣人。
“你老板是谁?”黑衣人开口说道。
“呼....呼....”那家伙即使是脑袋受了伤,意识越来越模糊,也没有开口透露。“我绝不会告诉你!”
吼完便朝黑衣人冲过去,一副一命博一命的样子。
黑衣人不禁没有躲闪,而是向前半步,同时一剑挑落他手里的刀子,再向前半步撞在他胸前的同时,将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黑衣人抽出剑,死人应声倒地,然后来到了刚才被砍掉手的人身边,问道:“这些酒都是哪来的?”
“呼...呼...”已经把嗓子喊得出不了声的家伙死死地抓住伤口,恐惧地看着眼眶带着点血的黑衣人。
“我不介意再杀一个倒卖假酒的人。”黑衣人将剑刺进他咽喉处的皮肤,几滴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东城工厂区....2200厂房....”
黑衣人收起了剑,离开了这个已经破破烂烂的地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背靠在椅子。
“啊!”黑衣人赶紧往挪了一下。
摸向左肩后面,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扎进自己的背上了,想来应该是刚才装酒的玻璃瓶碎片。
“啧....”黑衣人没有急着将玻璃碎片拔出来,而是驱车离开。
一路开了小半个小时,来到一家在普通不过的五金店,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厕所,然后下楼到卡蜜尔在新生区的基地。
“嘿,你应该跟弗兰克一块去的。”迪克看着黑衣人,说道。
“不用你管。”黑衣人瞪了迪克一眼。
“下次我可不帮你了。”迪克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黑衣人。“喂,你的背...没事吧?”
黑衣人无视了他,来到医务室,脱下兜帽,摘下面罩。
在准备好包扎物品后,斯恺忍者疼痛脱掉外套。
“.....”斯恺拔掉玻璃碎片,皱着眉头,自己给自己缝针。
医务室里很安静,除了细微的剪刀剪断医用棉线的声音。
“嘿!你应该叫我来的。”艾薇来到了医务室。
看见了斯恺,便立刻来到洗手台戴上手套洗手消毒,从斯恺手里拿过针线。
“唉,都还没有处理干净你就缝。”艾薇将针线放一边,拿来镊子,把伤口处的一小块玻璃渣子取了出来,然后再认真检查了几遍伤口,才重新拿来针线,缝合伤口。“还好只剩这一小块玻璃,要是被你缝进去就又要开刀了。”
“谢谢了,医生。”斯恺淡淡的说道。
“唉~”艾薇叹了一口气,帮她缝好伤口上好药,又帮她擦掉了背上的一大片血迹。
“怎么一个人出去拼命啊,叫上弗兰克他们,不是更好吗?”艾薇看着面无表情的斯恺,担心地说道。
“就是几个卖假酒的,不用叫上他们。再说,时间也晚了。”斯恺把那一身凯夫拉黑衣放进了水池,换回了普通的衣服。“麻烦你了,医生。”
“要多休息,别把自己也搞垮了。”艾薇想要上前。
“知道了,医生。”斯恺说完,便没管艾薇,离开了医务室,来到迪克旁边。
“缝好了?”迪克好心的问了一句。
“查一下东城厂区的2200厂房,可能有线索。”斯恺没搭理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五金店。
大雨滂沱,雷声滚滚,似乎也掀不起斯恺什么波澜了。
怡欣花园,A栋,2502。
“喵。”小弟站在客厅走廊,看着主人。
“嗯。”斯恺回到家,在关上门的时候,才显露出疲态,嗯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小弟。
家里没人,空荡荡的。
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来到卫生间,浴缸里下着温水,自己站在洗手盆前把青釭剑上的血迹洗干净。
洗干净之后把青釭剑靠在浴缸旁边,脱掉衣服,蹲坐在浴缸里,神情恍惚。
“呼....嗯...呼...呜....”斯恺露出了狐狸耳朵和大白尾巴,抽泣了一下,缩在浴缸的一角,然后哭了起来。
她没有哭的大声,只是扭曲着面庞,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几乎是窒息一般的在哭泣着。
过了许久,哭的太累,她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就看着前面的沐浴露洗发水发呆了好些时候,直到水已经凉了,才从浴缸里起来,随意的擦擦身子,也懒得穿上衣服,拖着青釭剑出了卫生间,把它靠在床边。
斯恺坐在床上,抓来床头柜上的酒,吨吨吨喝了几口之后,趴在床上,随意的披着被子,抱着抱枕,即便很快酒劲儿就上来了,也没有感觉到睡意。
门口,鞋柜上的灯没有关。
厨房,面包忘记放冰箱里。
阳台,衣服没收被暴雨打湿。
卫生间,浴缸的水没有放。
还有客厅,电视上的百鸟朝凤枪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