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平威将军站了出来,“陈府财物消失,臣认为不过是贼喊捉贼!”
说着,谢云商看向尚书,“带领抄家队伍之人正是尚书大人的侄子郭强,他们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陈家财物转移,自然是轻而易举。”
“而且,陈家被抄家之后,第二天就被流放,根本没有办法转移财物!”
“平威将军有何证据?”尚书大人没想到谢云商横插一脚,脸色有些难看。
“尚书大人又有什么证据?”
“你……”
“另外……”谢云商又转头看向皇帝,“陛下,土匪袭击流放队伍一事,臣已经查清了,正如之前所说,背后有人指使土匪。”
“是谁?”
皇帝终于有了反应,毕竟流放的队伍虽然是犯人,但若是朝廷连犯人都保不住,被土匪轻易击杀,那就丢脸了。
所以知道背后有人指使,皇帝就非常生气。
“郭强!”
“尚书大人的侄子!”
尚书大人脸色一变,在心底对着郭强破口大骂,脸上却是镇定道,“平威将军有何证据?”
“若正是其作为,不用朝廷下令,本官立马回去将郭强斩杀,以儆效尤。”
平威将军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折子,“陛下,上面是那群土匪的证词……”
此话一出,尚书大人反而松了口气,笑道,“土匪之言又岂能相信,再则,此事上次已经有链接结论,土匪都已经斩首好几天了。”
平威将军没有理会他,“臣还找到郭强派人寻找土匪袭击队伍的证据。”
“有人亲眼目睹并且听到郭强派手下寻找土匪袭击队伍,并且,还有信件来往,其信件也在折子中。”
皇帝看了旁边的太监一眼,太监立马小碎步的跑下来,双手接过平威将军手中的折子,而后拿到皇帝面前。
打开一看,折子中果然有几封信。
太监打开信,并且念了出来,而皇帝则趁机看向平威将军的折子。
上面写的清楚详细。
郭强派手下去寻找土匪时,曾叫了几个手下,但那几个手下最终推脱,于是就换了另外一人。
不仅如此,那人找到土匪后,就写信给郭强,询问他下一步怎么做?
实际上,那人早就知道怎么做,但却是为了让郭强留下证据,所以才特意写信询问郭强。
这信被那人藏起来了,并且告诉赵光,他会把证据藏在哪里,最后赵光改换门庭,找上陈大人,陈大人又把这件事告诉谢云商。
“除此之外,臣还发现,赈灾粮贪污案还与郭强有关,有人看到粮仓失窃时,夜间有马车离开,而且还被打更人看到车夫的样子。”
“那车夫正是郭强的手下之一!”
“不可能!”尚书大人连忙打断道,“赈灾粮贪污案,陛下已经查清了,罪魁祸首是陈家,其他人也都毫无例外的被抓住,怎么可能还有遗漏。”
说着,他突然质问起来,“平威将军难道是在质疑陛下?”
要知道,赈灾粮贪污案,是皇上要求结案,不用再查下去的,现在平威将军又说还有遗漏。
那不就是说皇上有错吗?
皇上怎么可能错!
“商儿刚从边疆回来,对此案不了解,郭强是否牵扯进赈灾粮贪污案暂且不说。”
平远侯自然要护着儿子,原本一直昏昏欲睡的样子,此时却像是沉睡着刚醒来的雄狮。
扫视四周一眼,尚书等人立马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后退几步。
“郭强指使土匪袭击流放队伍,不论原因是什么,都是在打朝廷的脸,必须严惩。”
平远侯一般时候都不会开口,除非涉及军事的时候,但他开口了,哪怕皇帝也不得不重视。
“就照平远侯所说,把郭强捉拿归案,斩首示众!”
“陛下,那妖女之事……”
尚书对于郭强之事并不关心,虽然是自己的侄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他现在只关心,能不能利用这事给陈家致命一击。
“妖女?”平远侯突然冷笑一声,“韩尚书当年也是进士出生吧,竟然还信这种?”
“陈家财物消失之谜,只要把郭强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他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尚书等人闻言,顿时瞳孔一缩,郭强可是知道不少事情,哪怕只是透露出一些线索,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之前那土匪证词不是说了,郭强指使土匪袭击队伍,目标是陈家!”
“那么,陈家能改变天象之事,说不定也是郭强在背后操控,有心栽赃。”
“因此,这说来说去,只要把郭强抓回来,让他老实交代清楚就知道是不是了!”
好手段!
韩尚书脸色阴沉的可怕,平远侯一直避开妖女乱国之事,反而一直把事情引到郭强身上。
这偏偏就是他的把柄所在。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偏偏韩尚书却吃这个威胁,他现在只想早点退朝,然后把郭强给提前给干掉。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前几天没有早点把郭强掐死。
“陛下,所谓天狗食日,此乃天象,又岂是人力能做到的!”平远侯看向皇上,“况且,如今大月国天下太平,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又岂会步入禹国后尘。”
御史大夫等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皇帝深深的看了平远侯一眼,又看了站出来御史大夫等人一眼,便摆了摆手。
旁边的太监立马站了出来,“退朝!”
退朝后,立马有士兵从朝廷中离开,显然是要去抓郭强。
韩尚书顿时急了,连忙转身朝外面跑去。
而平远侯却是拦住韩尚书,“韩尚书留步!”
“平远侯有何吩咐!”
平远侯却是笑道,“刚才在朝堂上多有得罪,想请韩尚书来侯府一聚,算是赔罪。”
韩尚书愣住了,平远侯竟然会向他赔罪,以往他都不屑于与他们这些文官站在一起。
他心底冷笑,哪还不明白平远侯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拖住他,让他不能提前干掉郭强。
自然他看穿了,怎么会上当。
“平远侯说小了,朝廷论见不同而已,再说要赔罪,也应该是是韩某赔罪。”
“若是平远侯不嫌弃,改日来韩府一聚,韩某愿罚酒三杯!”
韩尚书立马反客为主,甚至还将了平远侯一军,他话都说到这种份上,平远侯要是拒绝,那传出去,恐怕对他名声有损。
若是同意,平远侯以往不屑于文官一起,却去韩尚书府上一聚,这要是传出去,更加有损其威严。
“哼!”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我爹请你,是看得起你,尚书府再大,又岂能比得上侯府!”
这时,谢云商突然发挥出纨绔的本性,替平远侯化解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