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集团,会议室。
所有供应商,分成好几个小团伙,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商量着待会怎么施压?
虽然不太地道,但管不了那么多。
谁让万兴集团,惹了不该惹的人,所有供应商,也只是明哲保身。
不管提出什么条件,一律给予拒绝,给再高都不干,除非有人能解决,不然一切免谈!
至于违反合同的罚金,供应商们压根不放心上,要是一个两个,那必须得给。
可是全部违反,那就没给的必要,想办法拖就行,拖到万兴主动放弃。
就在供应商们,打好各自小算盘,准备好好上一课时。
会议室门,被突然推开。
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帅小伙,出现在众人眼前,正当众人疑惑时,沈若安开口说道:“这是万兴集团秦总,也是最高话事人。”
“对于你们动作,秦总略有耳闻,想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的,为什么违背合同?”
所有供应商,全都一脸懵逼,没想到万兴集团话事人,竟然这么年轻?
而且气息沉稳安定,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见此情形,有些人开始打退堂鼓,想要留一条后路,不想得罪万兴集团。
话事人这么年轻!又拿下万兴集团,背景可想而知!
很明显不是谁都能惹,最好考虑考虑一下,避免产生不必要误会,毕竟万兴对其不薄。
见无一人说话,秦风微微一笑,随手拉个椅子坐下,表情随意淡然:“各位,万兴待你们不薄,虽说比不上亲生父母,但也是恩重如山!”
“没有万兴帮扶,你们能走到今天吗?”
“不求你们多少回报,但至少别落井下石,对不对?”
供应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心虚不已,不敢面对注视。
好像十分愧疚,这时一个儒雅男子站起,恭敬说道:“秦总你好,我是建材供应商洪山其,刚才之言体会良多。”
“有一说一,确实对不起万兴,对不起万兴栽培。”
“不瞒秦总,我们也是无奈之举,不是故意违反合同,也是身不由已。”
“如果秦总,能解决这个麻烦,并再提高一点利润。”
“我保证,一定全体回归,再也不会这次情况,并且为万兴再铸辉煌!”
此话一出,其余供应商纷纷表态,一个劲表示忠心,一个劲说多不容易。
沈若安低下身子,在耳边细语:“这个洪山其,是供应商们推选出来话事人,代表供应商们态度。”
“而且,也是万兴最大供应商,合作得有十几年之久。”
“如果没有他的表态,其他供应商根本不敢造次,这次公然撕毁合同,恐怕就是他带的头。”
秦风点点头,将目光转移,心里嘀咕着:“能让合作十几年伙伴跳反,看来这次对面有备而来,而且来势汹汹,直逼万兴命门!”
思略良久,秦风开口说道:“所说这些,我会好好考虑,也知道各位不容易,整天提心挑担。”
“不过也请各位好好考虑,避免丢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话,就那么多,各位请回吧。”
见对方那么快下逐客令,洪山其有一点懵了,本以为多少挽留一下,没想到却是送客。
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失落。
毕竟合作十几年了,一点情面不念吗?还是说准备换人?重新招一批供应商?
可.....这也不现实,万兴集团作为中流砥柱,换供应商不是你想换就换,而是得经多方同意。
再者,供应商又不傻,在没有下家情况下,贸然违反合同。
和自杀没两样!
洪山其正是有了下家,才敢这么试探,不然不会有现在一幕。
事已至此,洪山其不好多说什么,按照惯例客套一下,随后离开了会议室。
待所有人离开,沈若安蹲了下来,面带愁容:“秦风,如何是好?”
“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估计早就找好下家,今天前来就是拱火。”
“想要坐山观虎斗,谋取最大利益。”
“千万不能上了当!”
秦风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知道,找外市供应商,估计没那么容易,中间少不了扯皮,敢接的少之又少。”
“毕竟本市得帮本市,肥水不流外人田。”
“若安,先试着去外市联系一下,把价格开得高一点,看能不能找到?”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要继续,千万不要不找,得给他们一点压力。”
沈若安很明白,这是权宜之计,不能让他们好过,得让他们着急。
出来之后,洪山其思略着每一句话,回忆着每一处细节,试图找出秦风慌张证据。
但....很可惜,秦风极其淡定,好像不在乎一样,眼里一点波澜没有。
这让其压力倍增,心里开始莫名发慌,这时有人问道:“洪叔,需要将事情做绝吗?”
“用不用逼一下?万一服软呢?”
洪山其摇摇头,否决道:“不可取,你没看到秦总,一脸淡定吗?”
“贸然将事情做绝,容易招来祸端,再者秦总底细,尚未完全摸透。”
“且不可莽撞行事,记住没人帮你,只有自己帮自己,那边还没明确。”
“我们,绝不能当炮灰。”
众人听后感觉有道理,那边未曾表态就贸然引战,不是一个明智选择,万一被坑呢?
所以,得慎重。
洪山其第一次,遇到那么棘手事情,本以为十拿九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现在看来,谁是鹬蚌?谁知渔翁?尚且未知!
如今之计,唯有静等。
等到哪一方忍不住,再行决断,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洪山其接通电话。
一分钟后,洪山其面色铁青,很明显十分气愤。
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得缓一下,暂时不要脱离太快,不然容易阴沟翻船。”
众人听后,纷纷不解:“洪叔,到底为什么啊?”
“与万兴尚存合同,完全不足三个,几乎全都违反,现在低头不是服软吗?”
洪山其同样没法,无奈说道:“没办法,胳膊拗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知道很难,但不得不做,明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