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扫过几双神色各异的眼,敛起散漫,实事求是说:“如暖姐是大艺术家,男人在你面前脱光,也只是一种行为艺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霍海对你不是轻薄,他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人体学、生理学还有遗传学的奥秘呢?”
大家沉默了。
包括当事人霍海,他很兴奋,竟然有人能脸皮厚得跟他不相伯仲!果然是知音!
商陆微笑着换问题,“看来不好回答,那说说霍海轻薄这事,他是怎么轻薄你的?”
温如暖:“他……”
“他吻你了?”
“没有。”
“他摸了你?”
“没有!”
“那他怎么你了?”
温如暖气沉丹田,呼吸再呼吸,告诉自己不能输给粗鄙之人,然后开口:“他对我说很下流的话,他还脱裤子调戏我!”
商陆一耳光甩过去,直接把温如暖从轮椅上扇下来,她的冷眸带着狠劲,“你知道霍海不行吗?”
“不行?”温如暖属实懵了,她朝霍池煜看去,“阿煜,我说的句句属实!霍海……”
“霍海伤了根。”霍池煜语气颇为冷淡。
温如暖:“……”
商陆听到这话,满意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用下录像。”
两分钟后,顾衍赶到。
商陆从他手里接过电脑,“我也有一份视频给大家看。”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病房,拍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
顾衍带来的这版视频,霍海躺在床上看动作片,商陆趴在凳子上在写什么,还有一个蹲在角落里盯着某个花花绿绿仪器的顾衍。
商陆说:“顾主任帮霍海测试,正巧我没事,就帮忙记下数据。”
顾衍适时插话,“商医生好心帮我,没想到惹出了大麻烦。”
他笑得温文尔雅,拿出几张纸,递给霍海,“这是商医生为你定制的治疗方案,说来惭愧,我才是你的主治医师,可我研究了大半天,一个字的治疗方案都没写出来。”
说完,他就转身,风度翩翩离开。
温如暖急了,她抓着轮椅,声嘶力竭吼道:“你们休想糊弄人,霍海刚才明明都冲着我起反应了!”
“如暖,适可而止。”霍池煜打断她,冷锐的眸子没有半分温度。
温如暖不理解,她急切表达:“阿煜,霍海自己都承认轻薄了我!”
霍海接话,“是,我承认,我愿意当一个笑话。爷,我知道你对商医生很失望,这一生我也不敢奢求再做男人,这个方案,我用不上。”
接着,纸屑满天飞。
温如暖见不得别人这种博取同情心的行为,她开口:“阿煜,你相信我,霍海真的好了,今天这一出就是他跟商陆合谋设计的我,目的是让你厌弃我!”
“四年前,霍海为救我而伤,这四年我遍访名医,却无人能为他医,难道被顾衍看两眼他就好了?”霍池煜盯着她,漆黑的眸情绪深不见底,令人胆寒。
温如暖震惊了,霍海竟然是为救阿煜而伤?!
那她……
她不是白设计了这一出?
商陆将温如暖这一瞬间的错愕看在眼里,她翘起唇角,说:“看来真相已经大白,我先走了。”
刚走两步,霍池煜冷声呵斥,“站住!”
商陆会听?
她步子迈得更大了。
当然,她还是没敌过霍某人的大长腿,在门口被捉住。
她回头,表情非常不耐烦,“霍先生又想干什么?”
“条件?”他问。
她答:“自由,清白,名誉。”
霍池煜脸色骇沉地吓人,整个人如浸在冰块里,满是严寒,几秒后,他启唇道:“从医执照还你,封杀令取消,报警撤销。”
“温小姐会同意?”商陆问。
“我会处理。”他顿了顿,“我要求顾衍来做主治医师,你辅佐他,若治不好霍海,你们俩永生永世都不用做医生。”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温如暖抓狂,“阿煜!”
自然没人理她。
商陆走到温如暖身侧,小声道:“我是一名优秀的泌尿科医生,我有无数的办法以假乱真。我让霍海在裤子里藏了一只安静的带针孔摄像头的尖叫鸡,气一吹,他不行看着也像行,中招了吧,自作聪明的蠢东西。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锥完心,她也出去了。
温如暖气得浑身发抖!
霍海说她长得漂亮,还摸了她的手,所以她顺势而为,主动脱了衣服将霍海朝床上压,然后她看着霍海那地方顷刻间就鼓囊囊!
她以为如此便坐实了霍海轻薄的罪名!
结果那是尖叫鸡!
还是只带针孔摄像头的尖叫鸡!
走出门,商陆跟上霍池煜的步伐,问他:“温如暖那种撒谎精,也配给你孩子当妈?”
“她是我的人,她的是非轮不到你搬弄。”霍池煜讳莫如深扫她一眼,“别人的闲事都能管了,看来你的手没大碍了。”
在车上,两人闹腾着闹腾着就起了火。
他想要,她抬手示弱求饶,顾忌着她手伤,他到底还是没真的禽兽。
瞧她现在记数据写方案,手用得不亦乐乎,所以他何必客气?
商陆还没反应过来,腰被扣住,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带着进入一间病房。
“咔嚓”一声,门被反锁,她被抵在门板上,纤长的身子压上来。
“生孩子的事,什么时间提上日程?”他浓稠的目光能溺毙她。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商陆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
如暖回来前,他们已经一个月未亲近。
自从跟商陆在一起,霍池煜从来没有素过这么多天,更别提商陆如今还主动贴近,他愉悦到眉目都是张扬的。
然后他发现???
“我……”他抬眸倾诉着震惊。
商陆声音软软糯糯的,却非常有气势,“我是一名优秀的泌尿科医生,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软!哼!”
自从在车上被他欺负后,她就想出了还击的办法。
“好,很好!”霍池煜松了松袖口,将她拦腰抱起,丢在床上,随即单膝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两侧,许是怒到了极点,他的双眸反而平静无波。
他掀起唇角,“我是一个合格的老公,我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软。”
一米二的小床,吱吱又呀呀。
空旷的房间,被春色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