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外就医?”
和张老同一牢房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情。
宿舍长倚着床边的铁栏杆说着,“是啊,毕竟那老头子年纪大了总有那么些不好治的毛病不是吗。”
张老的下铺自在的往床上一躺,“走了也好,省着看的心烦。”
宿舍长身边的狱友正把袜子往床底的盆里扔,“先别说心烦不心烦的事,我听隔壁牢房的人说死掉的那个有九成就是那老头弄死的。”
张老下铺的那人翘着二郎腿踹着上层隔板,“你别信那些胡说八道的传言了,他们就是眼红嫉妒人家老头能出去。不然要他们也生场大病,出去好好治病。死在外面也和咱们没啥关系。”
“还有个好玩的事,是关于那个整天缠着绷带的家伙的。”宿舍长又开口,众人也便将视线向他投去。
“你说那个怪人?他又怎么了?”
宿舍长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和那老头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不清楚。”张老下铺的小子才不关心谁和谁关系好,这一辈子不出去的也没啥交往的意义。
“楼上的死掉的那人的哥们儿最近总欺负他来着,看着挺惨的。”宿舍长这么说道。
“他们倒是敢啊。”
毕竟谁都不想这时候惹事加刑。
宿舍长叹口气,“看不见的地方多的是,谁让老头和他惹错人了呢。死掉的那个人缘儿还不错,他们俩这不就是专挑老实人下手吗?人家可能进来又不单单是为了改造,保不准找到什么靠山呢。”
“安静!”警员的声音从牢房门口呵斥出来。
牢房里的人也都站起来乖顺的站在床铺旁边,“警官好……”
警员拉着一个满脸绷带的蓝眼男人过来,“他是你们暂时的室友,过些天再给他换别的牢房。我可警告你别惹事啊……你们好好的看着他,别让出什么事。”
说完话警员就关门离开了。
“是警官,警官慢走。”
众人恭敬的目送完警员后便朝着蓝眼男人看去。
“嚯,怎么又是一个绷带怪人。”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这人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喂,他囚服下面还穿着拘束衣唉。”
随着一个人拉住了蓝眼男人的衣服,他们也便看向了灰色囚服下的白色拘束衣。
“啧啧啧,说是暂时的……这小子不会是杀了人进来的吧。”张老下铺咂嘴道。
“别是个精神病,惹得一身骚,都离他远点儿吧。”宿舍长也警惕的退开。众人也都远离了那蓝眼男人去一边继续聊天了。
“等下该开饭了,我希望今天有肉。”
“我也希望,上午劳作了那么久,肚子都饿扁了。”
“这的伙食比我在外面的好多了,还给活儿干。”
“行了吧你,谁不想到铁门外面去。你也就嘴上这么说说。”
“嘿,我说的可是真的,外面可比这里面危险多了。”
牢房宿舍的嘈杂声在午饭响铃之后便消失了。蓝眼男人看着宿舍里的人离开后很快便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绑着绷带的人站在了牢房门口。
左煜同蓝眼男人对视,他靠着门框的手有些无力,“怎么来的会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