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后,闫晨便看到自己的手边有着一根圆珠笔。
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握住它的呢?
闫晨拿着圆珠笔坐了起来,他看见自己床铺上那些红色的痕迹心中忐忑,他又慌张的看了看握着圆珠笔的手。
红色的,红的发黑。
这又是幻觉对不对!
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是出现这些幻觉呢!
都是冯业他们害他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
有什么办法——
闫晨用手抱着头痛苦的低吼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人大喊了一声。
“把武器放下!双手高举!”
接着五六名黑衣的警员就将闫晨围了起来。
闫晨将自己的手从头上放下来,他这才恢复理智的看向周围的情况。
自己牢房的门大开着,门口躺着两个人。他们和闫晨穿着相同的灰色囚服,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身还绑着束缚带的家伙很明显能看出是常亮。
那么另外一边背着脸趴在门口的就是冯业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躺在闫晨牢房的门口?
闫晨也不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按时起床,自己按时吃饭,自己按时睡觉罢了。
那这一切难道不是幻觉吗?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闫晨仍旧如此认定着。
眼看着枪口指向了自己,闫晨也听话的扔掉了圆珠笔并被带出了单人牢房。
——
“组长,报告出来了。”
“两个人都死于颈部大动脉割伤。”
“凶器做了比对,也的确是那根圆珠笔没有错。”
“但是……”
“是组长,但是闫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也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
“请你相信我的能力。鉴定上是很严格的。”
“他现在也在一种精神紊乱的状态,他的哮喘也开始复发了。”
“好的,详细报告我会写完上交的。”
艾婕拿着常亮和冯业的死亡报告离开了邹烁的办公室。
就在她刚出去不久,办公室里便传来了邹烁气愤的暴吼。
“这纯粹是挑衅!”
“那圆珠笔到底是怎么被带进去的!”
“到底是谁!”
“杜广白吗!”
“可恶!到底是谁!”
伴随着一阵纸张掉落的声音,艾婕的注意力也便回到了自己散落在地的报告单上。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也让南所的人都吓了一跳。
牢房的监控被破坏了,有人打开了闫晨他们三个的牢房的门。并且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一根圆珠笔。
用意的明显才是让艾婕留意的地方。
现在,那现场里发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闫晨。
但有一点让艾婕觉得很奇怪,那就是冯业的致命伤口。
虽然冯业和常亮都死于颈动脉割伤,但是常亮明显是无法还手的状态。
冯业比闫晨要高,如果是偷袭的话,闫晨可能还要跳起来才能对冯业造成那样直接的伤口。
但是伤口是在前方,闫晨要在前方攻击,冯业不可能不对他有戒备。
艾婕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报告一边思考着。
“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
“冯业躺在了什么地方,闫晨造成的伤口才会那么笔直。”
“更奇怪的是,闫晨除了手上有血迹外,他的衣服上却十分干净。”
“他那之后还换了一件衣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