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并不清楚爆炎妖将心中所想,见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也只得点头道:
“吸引尸魔虫的任务就交给我和爆炎妖将,不过到时候,还请金道友务必及时催动冬眠草,否则单凭我们两人,可无法在十余万只尸魔虫的围攻下撑上多久的。”
“这是自然。”
金源上人点头,跟着空着的左手手掌一翻,取出两枚血色晶珠分别递给段辰和爆炎妖将道:“这是血精珠,引爆以后可以释放出大片血雾,尸魔虫对气血之力十分敏感,只要你们引爆这两个血精珠,绝对能将河中的尸魔虫全部吸引到一块。”
“看来金道友为了对付这些尸魔虫,还真是准备充分啊。”爆炎妖将面露一丝讥讽之色地说道,但还是伸手接过其中一枚血精珠。
段辰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接过金源上人递来的血精珠,略微一感应,便发现这血精珠中蕴含着许多妖兽精血,一旦引爆,确实可以吸引大量的尸魔虫过来。
不过就像爆炎妖将方才说的,金源上人为了对付那些尸魔虫,不但事先准备好了冬眠草,而且连血精珠都同样准备了两颗。
看来在此之前,其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要让他们两人负责引诱那些尸魔虫。
此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自然谈不上有多好受,这也难怪爆炎妖将方才会对金源上人冷嘲热讽了。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毫无意义,倒不如多想想待会该如何应付那些尸魔虫的围攻。
这时,只听金源上人开口笑道:“那吸引尸魔虫的重任,就拜托给两位道友了。”
爆炎妖将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随即招呼一声,便身形冲天而起的朝着远处那条熔岩河流飞去,段辰则是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当两人飞到距离河流数百丈开外时,段辰和爆炎妖将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引爆了手中的血精珠。
顿时,以两人为中心,两团浓厚的血雾随即四溢飘散开来。
“陆道友小心,那些尸魔虫要来了。”半空中,爆炎妖将看着周围的血雾逐渐扩散开来,更有部分飘向那熔岩河流,不由一脸紧张地说道。
虽说他自信有辟邪金炎护身,足以在尸魔虫的围攻中支撑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但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尸魔虫数量,毕竟足有十余万只,因此就是爆炎妖将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金源上人的推断有误,也不想和段辰一起面对十余万只尸魔虫的围攻。
不过金源上人为了此行,不但耗费上万颗中品灵石购买了一株千年冬眠草,并且还准备了两颗血精珠,又怎么可能在此种事情上推断有误。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血精珠爆开的血雾飘散到那熔岩河流上空时,原本安静的河流中,突然传来无数翅膀震动的声音。
跟着无尽的白色光点陡然从前方的河流中冲天而起,铺天盖地,有的直接扑向天空中四散开来的血雾,但更多的,却是直接朝段辰和爆炎妖将所在的方向扑杀了过来。
可以看到,从那河流中冲出的尸魔虫太多了,成千上万只聚在一起,形成一片片虫云,沿着天空中扩散开来的血雾急速飞来。
血雾中蕴含的妖兽精血气息,令这些数万年都没有吞吃过生灵血肉的尸魔虫近乎癫狂,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这些尸魔虫,怎么和我以前在典籍上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望着前方铺天盖地而来的虫云,爆炎妖将一脸惊惧地说道。
可以看到,远处飞扑而来的尸魔虫,一个个足有手指粗细,通体雪白,生有透明的翅膀,长相狰狞如同恶鬼,振翅而鸣。
而且别看这些尸魔虫只有手指粗细,可散发的气息却异常强大,最弱的也有筑基修为,达到假丹境的也有不少,此刻一个个振翅飞行,化成一道道白色流光飞扑而来,景象骇人之极。
“这些尸魔虫在黑水煞河中生活了太久,都有部分发生变异了。”望着前方飞扑而来的尸魔虫,段辰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毕竟有过培育血神蛊的经历,因此一下就看出,那些冲在最前面个头极大的,都是经过变异后的尸魔虫,战力更加强大。
而在更远出,还有大部分尚未变异的尸魔虫嗅到血雾气息,正飞快朝这边聚集而来。
“轰!”
就在段辰话音未落之际,爆炎妖将已经抬手丢出了数颗拳头大小的火焰晶珠,并隔着百丈远的距离便直接引爆,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千余头尸魔虫炸死。
段辰见状,当即也祭出青雷火葫这件雷火属性的中品法宝催动起来,释放出成片的雷火向前轰击而去,也灭杀了数百余头尸魔虫。
但与此同时,那些密密麻麻的虫云已经杀到了两人近前,口中发凄厉的尖叫,同时吐出一道道黑色煞丝攻击。
至于它们自己,在感应到段辰和爆炎妖将身上的血肉气息,也都疯狂的飞扑了过来,要吞吃两人身上的血肉,饱餐一顿。
“找死。”面对成千上万只尸魔虫的围攻,爆炎妖将怒喝一声,直接祭出那青铜火壶,释放出一片辟邪金炎,形成一道金色火焰光罩笼罩住周身。
顿时所有朝他飞扑而来的尸魔虫,全都仿佛下饺子一般的从半空中坠落而下,一个个都被烧成了焦炭。
而那些黑色煞丝在沾染到爆炎妖将身上的辟邪金炎后,也仿佛蛛网一般的融化断裂开来。
而另一边,段辰面对虫云的围攻,却是再次施展出万千气血术,一口气凝聚出五百道血光剑气,朝着四面八方飞扑而来的尸魔虫飞斩而去。
同时,他体表金光一闪,全力催动九阳魔体和九阳金身,凝聚出一层金色护体灵光,令所有落到他身上的黑色煞丝和尸魔虫都无从下口。
尤其是那些尸魔虫,一个个落在段辰体表的护体灵光上,想要疯狂往里钻去,却始终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