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从储物袋里取出几个酒坛,递给了李长青,介绍道:“澹台宫还有侍女,可以陪公子解闷,同时精通琴棋书画,诗词音律,公子需要吗?”
“陪酒么?”李长青嘴唇一勾。
“你们宫主在吗?”
这话如同惊雷,回荡在偏厅内,
不仅紫月微微一愕,周围的人也都满是错愕,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宫主陪你喝酒不成?
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大的脸?
“公子不要开玩笑,宫主身份尊贵,又岂能做这种事……”紫月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不悦,怀疑这个公子是来找事的。
“这样么,无妨,反正我也没灵石,请不起陪酒……”
李长青淡淡笑了笑,挥手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牌,递给了她,淡笑道:“你把这个交给你们宫主,想必她看到这个之后,会免了我的酒钱,还会出来陪我喝酒……”
“啧啧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
“没灵石就算了,还想要澹台宫主陪酒,紫月姑娘,此人分明是来捣乱的,要不要我们替你把他赶出去!”
刚才被白倩拒绝的青年开始阴阳怪气。
李长青对这些跳梁小丑置若罔闻。
“公子不为为难我了……”紫月皱着眉头,强忍着不悦,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令牌。
“姑娘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跑的,只要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宫主,她肯定会出来,且你还会得到你们宫主的赏识。”
看到他如此淡定,紫月微一犹豫,最终在后面那句话的诱惑下,鬼使神差的将令牌接了过去,点头道:“好,公子在这里稍等。”
说完让其余的侍女看好李长青,别让他离开,便跨着碎步离去。
“紫月姑娘还真去了,她难不成还真信这小子的话……”
“看着吧,此人马上就会被澹台宫赶出去。”
那群青年看到这一幕,七嘴八舌,出言讥讽。
“走,去那边坐坐。”李长青自然懒得和他们解释,提着几坛酒,走到角落的一张桌旁坐下,取掉酒封,顿时一股清香飘出。
“那澹台宫宫主会来吗?”白倩接过他递过来的酒,轻声询问。
“不确定。”李长青摇头,又拿起一坛酒,祛除酒封,仰头灌了一口。
“好酒!”
酒水入喉,他眼神不由一亮。
此酒虽然不能提升修为,但味道却意外的不错。
入口后唇舌留香,回味无穷,他这些年来喝的酒其实不算少。
比如当初在那座岛屿上,买的那些兰酒,如今已经快喝完了,因此也能算是个资深酒虫了,酒水好坏自然也能品尝出来。
这些青竹酒,比起那些兰酒,显然要好上几个档次。
“一壶破凡酒,有什么好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懂装懂。”不出意外,又是那群青年,看到李长青说凡酒好,鄙夷之情显露于色。
李长青自动将他们无视,看向白倩道:“你也可以尝尝。”
见状,几名青年脸色无比阴沉。
李长青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们无视,让他们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有种憋屈之感。
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小丑一般。
“确实还不错。”白倩听他这么说,将酒倒入碗中,随后端了起来,淡淡抿了一口,脸上有嫣红飘过。
“浅尝即可,不可贪杯……”李长青笑笑。
……
与此同时,偏厅后方的长廊内,两边池塘内盛开的荷花,使得廊内飘香。
紫月正匆匆在走廊行走,没一会迎面撞上了一位女子。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这是一名鹅黄色长衫的女子,从迎面走来,疑惑的看着前方的紫月。
“刚才宫里有个人来……”
这黄衫女子是澹台宫的长老,元婴修士,紫月不敢隐瞒,长话短说交代了一下。
“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想让宫主去作陪。”黄衫女子听完目光怒气的伸出手拿过令牌,目光落在上面。
令牌正面是一间紫色的大殿,后面却是一个妖字,飞扬潦草。
“哼!原来想是冒充妖殿之人,妖殿的令牌我全部见过,上面的大殿就没有紫色的,此人招摇撞骗竟然骗到我澹台宫来了,我亲自去给他点教训!”
“那我还要不要去通知宫主?”
“不用了…我去处理…”
二人在走廊穿行,穿过花厅,很快来到偏厅内,
“是黄长老……”
“看她那生气的样子,那小子死定了,竟然想让澹台宫主出来作陪!”
那几名青年看着脸若冰霜的黄衫女子,认识她的身份,立即兴奋起来。
几人对话间,黄衫女子目光扫了一圈,已经锁定在李长青身上。
二人坐在那里,却有股气质淡然,不想引人瞩目都难。
不过让黄衫女子蹙眉的是,两人的气息时而是金丹,时而又是元婴,就连她也无法看穿。
但她也只当对方即将突破,大步走了过去。
哐啷!
李长青正缓慢喝着酒,一块令牌突然扔在桌上,正是自己刚才递给紫月的那一块,同时还有一道声音传来,
“阁下拿着一块假的妖殿令牌,想来我澹台宫行骗,还想让我澹台宫宫主出来作陪,好大的胆子?”
黄衫女子站在李长青身后,周身散发着元婴中期的气息,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席卷整个偏厅。
“难怪此人之前这么大的底气,原来此人是想冒充妖殿的人,却没想到被黄长老识破了!!”
“这下估计不是付钱那么简单了,来澹台宫行骗就算了,还大言不惭侮辱淘汰宫,他死定了。”一旁的几名青年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感觉刚才的憋屈一扫而空。
李长青却脸色淡淡,依旧坐着,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道:“我这令牌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让你们宫主看看。”
“哼,你这是说本宫眼拙不识货了?”黄衫女子冷笑一声。
“未必不存在这种可能。”
“死鸭子嘴硬,现在给你两条路,把钱付了,为刚才的狂言道歉,然后滚出去。”
“如果我不走呢。”李长青反问。
“在澹台宫还敢这么横,你找错地方了。”黄衫女子冷笑了声,素手一扬,袖中飞舞出一条白色的彩带,如同飞舞的银蛇一般,席卷向李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