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克汗,我墨方舟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难道出了家门,就没有了规矩吗?”
白袍男子冷漠的说道。
赤膊上身的黝黑壮汉,自然便是阿莫克汗。
“方舟公子,不要忘了,我可是九长老钦点的墨家弟子,是他亲传弟子,即使是你,也没有压我一头吧?”
阿莫克汗对于墨方舟,显然是不太感冒,也并不太尊重,因为这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以往在墨家的时候,他就没少仗势欺人。
“呦呵?外姓人,竟然也敢在我墨方舟的面前猖狂了不是?区区一个九长老,不要说你这个废物,即便是在九长老真的在这里,他又能奈我何?一个长老院末席的家伙,也敢跟我叫板吗?这若是在墨家,我已经让你死一百次了。”
白袍男子冷冷说道。
“你若不是生在墨家,你也已经死上一百次了。”
阿莫克汗不动声色的说道。
“够了,这一次,我们墨家可不是来这里丢人现眼的。”
白玉面容的男子沉声说道,手中同样是一把折扇,气质比起白袍男子更胜三分。如果是江尘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个人,赫然便是当初在神幕之中有过合作之人,墨凌东辰!
墨凌东辰一声冷哼,墨方舟与阿莫克汗,也都是冷哼一声,陷入了沉默之中,毕竟墨凌东辰可是他们这一次的主导,进入这望帝山之中,他的命令便是最高指挥。
墨方舟看向墨凌东辰的眼神,带着一抹觊觎之色,冷冷的盯着墨凌东辰,眼神深处的狡黠,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阿莫克汗也是非常听墨凌东辰的话,毕竟当初在神墓之中的时候,墨凌东辰的实力便是赢得了阿莫克汗的尊重,这些年在墨家,阿莫克汗也是承蒙墨凌东辰的照顾,所以他对墨凌东辰一向都是十分尊敬的。
三人前行数百里,都是未见一丝的野兽踪迹,很多的野兽,也都是化为了枯骨,一碰即为飞灰。
不过这一刻,阿莫克汗却是踢在了一根木头上,漆黑的木头,差点绊倒了墨凌东辰,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在意,看些看似依旧坚固的古木山石,都是成为了粉末,而这一根枯木,却是极为的坚硬,竟然没能有任何的损毁,而且看上去极为的诡异。
“这是什么破木头?”
阿莫克汗皱着眉头说道,脸色阴沉,刚刚跟墨方舟生过气,现在又踢在了一根破木头上,心里头怎能不气呢?连木头都跟他做对。
“等等——”
墨凌东辰沉声说道,一脸的凝重之色。
“无论是古木还是山石,飞禽或者走兽,都已经化为了灰烬,为什么这一根圆木,却是没有丝毫的损毁呢?只不过是被熏得焦黑而已。”
墨凌东辰的一席话,让阿莫克汗与墨方舟都是精神为之一震,对呀,这一片不知道是火烧还是雷击之地,完全已经是一片荒芜,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古木这般坚韧呢?
墨凌东辰知道,这古木绝不简单,至少现在自己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一定不是凡物。
“这该不会是万年沉香木吧?”
墨方舟沉声说道,小心翼翼。
墨凌东辰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漆黑如墨的木头,上面竟然有八道微不可见的环形纹路,看起来极为的奇异。
“的确是万年沉香木,而且是雷击沉香木,极为的罕见,雷击不灭,而且经历过八次雷击,都没能损毁,足以说明,这雷击沉香木,是真正的宝贝,而且甚至是十万年不止,越是年代久远的沉香木,价值越高,而雷击沉香木,更是如此。”
墨凌东辰的话,使得墨方舟与阿莫克汗,都是呼吸凝固起来。
“那这沉香木,究竟有多值钱?”
阿莫克汗低声问道。
“这么说吧,万金不换,即便是一万极品神元石,都是无法撼动他的价值。更何况,这还是一根经历过八次雷击的沉香木。”
墨凌东辰一脸严肃,也是屏息凝神。
墨凌东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雷击沉香木的价值,完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足以让神帝动容。因为这雷击沉香木,能够布置阵法,更能够炼制神品丹药。即便是传说中的神帝,都未必见过几枚神品丹药。”
墨凌东辰的话,让阿莫克汗与墨方舟,都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么看来,他们这一次进入这望帝山,算是捡到真正的宝贝了,这雷击沉香木,说是真正的旷世奇珍,也不为过,炼制神品丹药,那可是听说过没见过,即便是墨家如此强势,都是未曾听说过有神品丹药。
“那这雷击沉香木?”
墨方舟沉声说道。
“三分归一,如果交给家族,顶多是获赠一些奖赏而已,而且也断然不可能抵得过这雷击沉香木的价值。”
墨凌东辰淡淡说道,压抑着内心的震撼与激动,这雷击沉香木,让阿莫克汗与墨方舟,也是彻底红了眼睛。
“好!”
这一次,一向意见不合的墨方舟与阿莫克汗,也是出奇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一共十米余长的雷击沉香木,三人都能够分得三米余长,墨方舟已经迫不及待了。
墨凌东辰取出手中神兵,斩在雷击沉香木之上,但是却苦无结果,甚至只留下一道浅的肉眼难辨的痕迹,根本无法切开雷击沉香木。
“传闻沉香木只能够用三昧真火才能够断开,难道是真的?”
墨凌东辰脸色难看,震惊道。
“我就不信了。”
墨方舟眼神微眯,也是取出手中神兵宝刃,向着脚下的雷击沉香木狠狠的砍了下去,结果,依旧如此,雷击沉香木纹丝未动。
“怎么会这样?”
阿莫克汗也感觉不可思议,就在这一刻,一声冷笑,出现在了他们三人的背后。
“三个呆子,雷击沉香木,是你们能够染指的吗?嘎嘎嘎。”
三人顿时间回望而去,一个身材消瘦的,骨瘦如柴的冷峻青年,笑眯眯的说道,深邃的眼神,如同无底洞一般,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他的手,拄着一根拐杖,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但是其年岁,却的确是真正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