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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只有他可以

傅予彦背对着头顶的光,大半张脸都被夜色吞噬,声音像是混着砂砾,“那谁能这样?”

阮隽兮被问傻了。

谁能这样?

她二十三岁了,除了他,也没跟别人这样过。

可她那话的意思是这个吗?

她工作时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怎么都发挥不出,只能瞪着他。

傅予彦却已经在床边坐下,“我不管以前谁对你这样,也不管你想让谁对你这样,只要我是你丈夫,就只能我可以。”

这话说得霸道又嚣张。

可阮隽兮没来由的心慌又委屈,只能提醒他,“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我没同意。”

他的声音沉沉。

阮隽兮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我不明白。”

是她那天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趁着两个人还没情根深种,及时止损不行吗?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来,继续跟她纠缠在一起,会被拽去深渊,被吞噬一生的呀。

“不明白什么?说出来,我帮你解释。”

傅予彦冷静地看着她,低冷的嗓音里像是裹着砂,要将水淹没进去一样。

可阮隽兮张了张口,又问不出来了。

她太聪慧了,知道她若是说了心里话,他一定会追问为什么会被拽入深渊。

那她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她和他不过都是一本小说里的配角?

她是恶毒女二,而他是个爱而不得的男配?在这个故事里,命运的天平根本不会朝他俩倾斜?

更何况,现在情节走向有了变化,她这个原本预知了“未来”的人,也有些吃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了。

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迷幻了。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眼眶就隐隐发热,还未痊愈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住一般,也开始痛起来。

姨妈痛加上头痛,让她的睫毛上都多了层潮气,眼中也是水光潋滟,

傅予彦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伸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好在,没再烧了。

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利爪给抓住,让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才能保持心平气和。

“我不问了,等你想回答的时候再回答,现在,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才有力气跑。”

他软了态度,唯独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阮隽兮咬了咬唇,原本就因为接过吻而显得饱满潮湿的唇,此刻更显得糜艳。

他若是冷淡漠然,她自然也能分割得利落干净。

可现在,眼里不容沙的他竟然愿意息事宁人,甚至对她有种过分的纵容和体贴,反而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才好。

她沉默下来,躺回自己的被窝里。

而傅予彦则也远离了床边,走到窗户旁边去接电话。

在刚才的纠缠里,他的衣服被她给揉皱了,让他看上去跟平时不大一样。

好像没那么不可亲近了。

又好像,有些委屈巴巴的。

阮隽兮收回目光,将脸埋进被子里,脑子里乱得要命。

可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病了这么些天,肯定憔悴不堪,而且这两天都没洗澡,一定是邋里邋遢的。

真是难为傅大佬了,见到她这副尊容,还能屈尊降贵地以为她想亲他,就真的愿意给她亲。

一句话概括,是挺委屈。

她越想越烦躁,不等她有所反应,护士进来拔针,见她醒了,便悄声笑道:“你老公好疼你,你昏睡期间,一直没合眼,饭都换了好几回了。”

阮隽兮没说话,只是又朝窗边那男人看去。

电话是陈河打来的,好像在说公司的事情,大概有些麻烦,才这么久没有结束。

灯光照不到他冷邃的眉眼,也听不清具体的内容,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麻烦,这麻烦是不是由她造成。

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底的痛意就张牙舞爪地冒了出来。

让她不得不逃进了洗手间里。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憔悴,明明睡了很久,可眼底竟然还有黑眼圈。

她就顶着这么一副尊容,跟傅予彦相处这么久。

怪不得小护士一脸的欲言又止,怕是想问她哪来的好运,找到这么个男人。

她有点绝望地洗了把脸,上完厕所才在悲伤中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的姨妈巾没有了。

可能是跟生病有关系,这次的姨妈不知为何来得痛苦又漫长。

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走,她准备的姨妈巾已经用完了。

大雨天,外卖骑手订单爆炸,根本没人接单。

她只好决定自己去楼下买。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差点撞上傅予彦,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你要用洗手间?”

男人显然对她的动作十分不满,直接将人揽进怀里,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揉了一下,“就这么怕我?”

他分明是禁欲矜贵的,却偏要把人往怀里带。

阮隽兮不敢大力挣扎,原本就酸麻的腰,被他一捏,更是痛得像是要断掉了,“你什么时候走?我正好下楼买东西,送你一程。”

她忍不住在颤抖,不得不抓住他的衣服,才能缓一缓腰痛。

傅予彦很快察觉到她的异常,立马将人抱了起来,“我不走,还有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乱跑什么?”

“可是我需要姨妈巾。”

阮隽兮红着脸被他放在了病床上。

她当然不会月经羞耻,只是要让傅大佬帮自己买这种东西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傅予彦果然顿了一下,但很快便黑着脸训她,“所以,你不仅生病,还折腾到生理期提前?”

他似乎很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低垂着来看她的眼中还盘绕着淡淡的血丝,衬衫下的胸肌在隐忍地震动。

阮隽兮顶顶怕他训人的样子,立马梦回小时候,当即摆出死是如归的表情来,打定主意任他怎么训斥都不反驳,更不敢告诉他自己可提前了不止一两天了,是提前了一周多了。

可他却没继续训她,只是将她塞进被子,随后穿上外套出去了。

再回来时,不仅拿了姨妈巾,还拿了一个充好了热水的热水袋,直接塞进被子里给她。

阮隽兮注意到他头发上有些水,立马坐了起来,“你出去没打伞?”

已经入冬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他跟她这个病人共处一室,还出去不打伞,到底是谁在作践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