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给她看?
因为几乎都是女孩子,阮隽兮破天荒地喝了几杯酒,甚至还邀请她们来自己公司看看。
等散场的时候,凌枫送她出去,她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今天这个不是姐妹局,是鸿门宴吧?”
凌枫立马举手投降,“我就说兮兮妹妹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最近攻山文化公司发展势头迅猛,商人的嗅觉都灵敏,自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要跟阮隽兮攀上关系。
今天来的这几个姑娘家里都是做服装、珠宝、零食之类的,跟阮隽兮打好关系,可没什么坏处,所以求到了凌枫这里。
凌枫从来都对漂亮姑娘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是这么一群漂亮姑娘。
“不过,认识新朋友对你来说也不算坏事,兮兮,你看看你,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有什么事儿,连个给你出谋划策的都没有。”
他苦口婆心,还真有几分哥哥的关切了。
其实阮隽兮并不生气,她也是商人,托关系,拉人脉的事情也做过,但是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免得以后搞出离谱的事情来。
现在敲打过了,自然也要客套两句,“朋友可以慢慢交,疯子哥你以后多帮我介绍生意倒是真的。”
凌枫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其实今天叫你来,除了那些,是真的有些话想跟你说。”
不等她开口,他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但江止小时候替我挨过打,这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所以我看他现在这样,真的不忍心。”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跟彦哥好上的,但我看得出来,江止是真的后悔了。”
“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回头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当不了夫妻,还能当兄妹,嗐,我也不怎么会说话,你要是觉得冒犯,当我没说。”
自从阮隽兮跟傅予彦结婚了以后,他们这些发小就没真正聚齐过。
以前傅予彦很少会参加,现在江止也不来了。
他跟江止走得更近点,知道他最近很奇怪,瘦了一圈,状态很差,都在说明他是真的后悔了。
阮隽兮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她这一笑,让凌枫摸不着头脑,只能讪讪跟着笑。
“疯子哥,假如今天是他跟跟其他人结婚了,你会为我在他面前说好话吗?”
她轻轻柔柔地开口,像是真心发问,可说出的话却让凌枫脸上一红。
确实,她还是江止未婚妻,而江止跟何思芸纠缠不清的时候,他有站出来替她鸣过不平吗?
嘴上说从小一起长大,可他从未将她当成真的朋友。
“还有,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挨打,是因为江止带你们闯祸在前,他替你挨打不应该吗?”
记忆都会美化一些东西,凌枫因为跟江止的关系好,所以忽略了自己挨打的原因。
但没关系,他既然要把这把伤人的利刃递到她手上来,她也不介意戳进他心窝还给他。
反正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凌枫被怼得一言不发,脸色由红转黑,只僵硬地将她送到门口。
等人一走,他才仿佛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江止这又是何必,这丫头性子这么犟,怎么可能会回头。”
说完,重新回到了酒吧,投身到自己灯红酒绿的生活。
爱情的苦谁愿意吃谁吃,他只要他的醉生梦死。
阮隽兮回到家里时,傅予彦已经回来了,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时,微皱了一下眉头,“跟谁喝酒了?”
“疯子哥组了个姐妹局,都是姐妹,我猜他估计要追其中的谁,拉我们当背景呢。”
阮隽兮没撒谎,只是没提凌枫为江止说话的事。
傅予彦对她的交友并不干涉,所以她当解释后就没事了,一边将披散的头发挽成丸子头,一边去冰箱拿水。
而傅予彦那双深静的眸子忽然睇来,落在她皓白的天鹅颈上,随后目光一沉,“脖子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便摇摇头,“没怎么啊。”
没觉得脖子怎么,倒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没想到现在酒量退化成这样了。
傅予彦却亲自上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脖子上来回巡视了几番,才皱眉道:“你过敏了。”
“啊?”阮隽兮想动手再去摸脖子,却被男人给拉住了,“我怎么没感觉。”
她的脖子上长了一些红色的小疹子,在皓白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傅予彦没让她再碰自己,快速去拿了医药箱,将她常吃的过敏药拿了过来,“先吃药,然后去医院。”
她倒是要淡定许多,“吃药就没事了。”
因为换季,过敏对她而言是比较常见的事情,而且去测了过敏源,发现过敏的东西太多了。
有时候倒霉起来,连路过卖鱼的摊位时都会过敏。
但一般过了换季这段时间就没事了。
傅予彦没说话,给她吃了药,又在她洗过澡后亲自给她上药。
阮隽兮仰着头去看他,看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像是深海,被密密的睫根盖着,是难掩的绝色。
他也洗过澡了,身上是跟她一样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始终移不开落在他唇上的目光。
真的越来越沉沦了。
只要看到他,就想亲亲抱抱,这真的正常吗?可她以前对江止也没这种想法啊。
莫非她真正馋的,是傅予彦的身子?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瞬,但身体远比心诚实,又朝他的唇看了一眼。
男人很快便注意到她的目光,将药膏的盖子拧好,放在了床头,随后朝她沉沉看了过来,“你看什么?”
“在看你,”她往他那边靠了靠,很快又起了逆反心理般“挑战”他,“怎么,不给看?”
前几天何思芸看他,他怎么不问她看什么?
一想到这里,她又气呼呼地瞪他,“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摸。”
说完,她便伸手去摸他的耳垂,谁知道一直撑着身子,手有些脱力,没摸到耳垂,而是滑进了他敞开的浴袍。
手感真好,她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救命,现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