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场景。
真是恶俗……又变态。
掌心突然被捏了捏,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宁宁出气了么?”
木宁白了他一眼,有点不舒服地推开他,“你是在替你自己出气吧。”
她早就没当回事了,分明就是他自己记仇。
顾知胤哼笑,一进电梯就把人往怀里捞,“不教训一下,怎么让他们知道你的是我的人,以后还敢欺负你?”
木宁却一脸严肃得盯着他,“顾知胤,如果有一天我也惹你这么生气,你会不会也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我?”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哼笑,大手捆着她的软腰,“宁宁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房间里,日日夜夜让你下不了床。”
顾知胤果然还是那个顾知胤。
他做事向来偏激,没有任何道德人性,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而且他还不要脸。
男人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颤抖,藏起里眼里的阴狠乖戾,长指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只要宁宁乖,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有那么一天。”
木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忽然想起自己出国一事。
如果她真的顺利出国,顾知胤会怎么样,会……发疯吗?
可为什么那天在暴雨中把她捡回来时,又格外仁慈的说要送她出去?
太矛盾了……
木宁有点分辨不清,到底哪一刻才是真实的他。
男人把她禁锢在怀里,捞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亲吻她,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绕着她的腰,钻进了裙摆。
滚烫火热的大掌在她肌肤上一路攀升。
木宁手指捏着裙摆,娇躯颤抖不已。
这还是电梯里……他就这么急不可耐?
她还没放开到这种程度,心里有点抗拒,可经过今晚一事,她不敢推开。
只能忍受这种身体带来的羞耻……
电梯一路下行,“叮”得一声,到了一楼。
门打开,周围的窒息感终于消散。
男人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速来到停车场。
打开车门,顾知胤把她放在后座,随即躬身进来,把她摁在座椅上,迫切又热烈得吻着。
自从跟他有过第一次,这男人就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她情不情愿,都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求和欲念。
像只被解封后尝到甜头又无比贪婪的野兽。
木宁被吻得脸颊憋红,倒在座椅里像滩水一样,而男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绷紧的身体又烫又硬。
他离开她的唇,抬手想撕她的裙子。
“别……顾叔叔,这里是停车场,会有人……”木宁不敢拒绝,只能握着他的大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他。
触及到她可怜的眼神,男人的动作僵了一瞬间,手指有些粗鲁的擦掉她唇边的水渍。
“回家。”
顾知胤上车甩上门,驱车离开酒店。
木宁看着前排开车的男人,昏暗的光线里侧脸如墨色般侵染。
她却不高兴得渐渐沉下小脸。
在电梯里他是怎么威胁她的?
以往他处理这些从不当着她的面,今晚他却故意让她在场看见。
他是在警告她什么吗?
木宁越想越气,咬着唇伸手过去蹭了下,发现早就支棱起来了。
男人喉咙一紧,捉住她的手,“别闹。”
木宁转了转手腕,想挣脱,却发现男人滚烫的大手像铁牢般。
她越用力,他就攥得越紧。
最后还把她弄疼了。
她嘶了一声,气恼得哼唧,“我闹什么了?”
男人单手扣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不说话。
后视镜里倒映出他从容冷静的样子,背脊却挺得又僵又直。
木宁另一手戳了戳他绷得像砖块一样的背,轻嘲地看了他一眼,“顾叔叔平时不总说么,我就碰碰,不干什么。”
顾知胤被气笑了。
这小家伙还真会学以致用。
他忽然放开了她的手。
“要碰就进去碰。”
木宁脸上一燥热,她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平时都是顾知胤把她调戏的不能自控,好不容易逮到顾知胤开车的机会,必须好好戏弄他一把,不能退缩!
木宁这么想,就真这么做了……
“嗯……”
顾知胤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喘,握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差点撞上护栏。
他立马靠路边停下,猛的喘了口粗气。
木宁被刚才那一幕吓了一跳,僵着不敢动。
男人把车熄了火,嗓音嘶哑,“木宁,别停。”
“啊?”
“我让你继续。”
“哦。”
……
男人靠在座椅上,指尖夹着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眯起幽暗的眸子,神情有些虚晃,喉咙里不时发出喘息。
“顾叔叔,你什么时候好啊……”
男人没有应声。
木宁不敢停。
忽然,在一声沉重的粗喘后,他把烟头扔出窗外,大手抓着女孩儿的胳臂,把她从后座扯到前座来。
前面的空间很狭窄,他拖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在他腿上。
幼小的她坐在他怀里只有丁点大,像只可爱的玩具小熊。
他一脸痞邪浪荡,火热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暗幽幽的光。
木宁意识到他的举动,立刻惊得阻止,“别、别……顾叔叔,不要……”
听见她喊不要,男人动作定格住,声音有些不易听出的阴寒,“宁宁不想给?”
“不是,不要在这里。”她捧着男人的脸温声细哄,“我们回家……回家给好不好?”
男人身上的戾气骤然消散,把头埋进她颈窝,嘶哑的嗓音又沉又闷,“宁宁感觉不到么,我已经撑不到回家了。”
他那委屈的样子仿佛在说……
他快死了,双手废了,身体也废了,开不了车了……要么让他死在这里,要么就地解决……
木宁又害怕又心软,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就一次哦。”
他抬起头,黑暗中勾起了唇,动作便如行云流水般……
那一下,木宁只感觉到疼。
眼泪溢了出来,男人胡乱亲吻她的脸颊,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她倒在方向盘上,像大海里的扁舟,被浪打得起起伏伏。
车停在一颗大榕树下,树影把他们全部遮住。
车窗全部死死关闭,车内温度很高。
俩人都是大汗淋漓。
男人的外套已经脱了,领带也不知哪去了,衬衫皱巴巴的。
木宁也好不到哪里去,抓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子,伏在他身上嘤嘤哭泣,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她为什么要撩火啊。
她明知道他很持久的!
这……这要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