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看着商场经理和服务员慷慨激情的表演,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还有更加阴沉的趋势!
是谁教他们这么说的?
“顾太太,请您一定要相信顾先生,他的心里绝对只有您一个人,别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经理见南栀不说话,还以为南栀还在为这事生气,再次解释。
“好的,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南栀立即轻声回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经理看了看南栀,又看了看顾寒城。
他们这是完成顾总的安排了吗?
帮顾总把这件事情澄清清楚了吗?
可是,顾太太的反应让他实在猜不出来什么情况啊!
“你们可以走了。”顾寒城突然开口。
经理顿时如获大赦一样,“好的,顾总,顾太太,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立即转身离开。
“等一下!”顾寒城又喊住两人,“监控视频留下。”
“哦,好的,好的。”经理把拷贝着监控的U盘放了下来。
两人匆匆离去,家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
顾寒城启动轮椅来到桌前,把U盘拿了起来,又转身来到南栀面前,“这是监控。”
“不用看了。”南栀淡淡回应道。
她今天和那个叫秦臻的女人发生冲突根本就不是为了顾寒城,更不是在乎顾寒城有没有和秦臻搭讪。
顾寒城又把目光转向顾慕言,故意说道:“言言,我知道妈妈一定相信我,你要不要看看这个监控?”
什么叫妈妈一定相信他?爸爸也太会给自己贴金了!妈妈看起来明明是不在乎的样子好吗?
“妈妈不看,我也不看。”顾慕言转过小脸,傲娇的回了一句。
“不,我觉得你想看!”顾寒城直接把U盘塞到顾慕言的手里,“好好看看,以后不要再冤枉爸爸。”
顾慕言鼓着小脸,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
顾寒城再次看向南栀,目光温柔,“南栀,你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南栀坐在沙发上,准备自己把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打开。
顾寒城却更先她一步,捧着她的手,轻柔地拆着纱布。拆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南栀的脸色微微一皱。
“可能是血将纱布和皮肤黏连住了,我慢一点,你要是疼的话就告诉我。”顾寒城的动作更加轻柔。
南栀咬着下唇忍着,直到最后一层纱布从伤口上揭开,伤口处还在红肿着,也看到一些新长出来的皮肤,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好在她的手指已经消肿了一些,没有那么笨拙,五个手指也能活动一下。
“我现在开始上药了。”顾寒城提醒了一下,打开药粉撒了上去。
药粉凉凉的,缓解了伤口的灼痛,南栀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
顾慕言看妈妈的手包扎好了,凑了过来。
“爸爸,U盘我看了,你的确是没有招惹那个女人,是她粘着你的,不过,她说的相亲宴又是怎么回事?”顾慕言又问道。
“什么相亲宴?”顾寒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说你妈给你张罗了相亲宴,她还说见过你,是不是你也去了相亲宴?”顾慕言又问。
“不是,我绝对没有参加过任何相亲宴!”顾寒城斩钉截铁的回应。
顾慕言还想开口,南栀唤了一声,“言言,妈妈有点累了,陪妈妈去休息一下好吗?”
“好的。”顾慕言立即点点头。
南栀拉着顾慕言的小手,两人回了房间。
顾寒城不知道南栀听到相亲宴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一定不能让她误会!不过这个时间也不好像她解释,可以等到晚上的时候在和她说清楚。
现在,赶紧把饭菜准备好更重要,他转身去收拾今天的食材。
等他把所有的食材都摆在桌子上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好像,缺了那么一丝氛围感。
顿时拿起手机,给徐立打了个电话。
*
南栀一直陪着言言,两人在房间里看书画画,顾慕言重新拿起画笔,不再是那支黑色的笔,纸上留下的也不再是胡乱画出来的只具有发泄意味的线条。
现在,他的画纸上有鲜花,小草,还有小猫小狗,还有他最爱的妈妈。
今天,他画的是一只小鸡,画好之后,顾慕言欣喜地举起画拿给妈妈。
“妈妈,这是太爷爷养的小鸡,太爷爷给言言拿了一只玩,他还说,这只小鸡长大了,就可以生很多的鸡蛋。”言言认真地介绍着自己的画。
“言言画得真好,小鸡就像活了一样。”南栀搂着言言夸奖道。
言言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
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
“妈妈,你真的不生爸爸的气吗?”言言突然问了一句。
南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回应,“妈妈没有生他的气。”
“其实,言言今天也是太生气了,所以才说出那些话。爸爸他其实挺冤枉的,不过,言言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南栀静静地聆听着,等着顾慕言继续往下说。
“言言怕妈妈轻易就原谅了爸爸,所以,言言想给妈妈把把关!”言言的语气充满自信,他觉得,他可以做好这件事。
南栀还是听出言言话语中的希冀。
肯定从她和顾寒城现在的相处中感觉到她和顾寒城要和好的迹象,甚至,最后的结果是爸爸妈妈重归于好。
她怎么只想到,满足顾寒城对她的那点欲望,让顾寒城赶紧对她失去兴趣,用这种办法摆脱顾寒城,可是,她却忽略了言言的想法。
南栀扶着顾慕言的肩膀,斟酌了一下才郑重的开口,“言言,妈妈和爸爸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之所以不生气,是因为他即使和那个姓秦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也和妈妈无关。”
她不知道这么说,言言能不能明白。
“言言明白了,妈妈是根本不在乎爸爸对吗?其实,言言也知道是因为她们骂了言言,妈妈才生气的。”
南栀微微一笑,轻抚着言言的脸颊,“言言是妈妈的铠甲,是妈妈的软肋,也是任何人不可以触碰的逆鳞。”
“我懂了,妈妈,言言最大的希望也是你能开心,如果和爸爸在一起不开心,就不和他和好!我们干脆让爸爸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