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暗暗松了一口气,“罗律师,那我先去忙了。”
“南栀,谢谢。”
“罗律师,你太客气了。”南栀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又没有花钱。
这条领带,就是在言言名下的店里拿的。
*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寒城听着徐立的汇报。
“顾总,燕城的项目基本达到预期,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波折,结果也算圆满了。霍烨那边的项目晚咱们十天启动,已经在呈下坡趋势,我们评估了一下,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充其量,就是燕城,多了一个商圈。”
“嗯。”顾寒城点了点头,不过,眉头并没有舒展。
徐立偷偷打量了顾总一眼,不知道顾总还在想什么,应该不是在为燕城的项目发愁吧?
顾寒城就是在想燕城那边的事。
小安给沈胤提供了大量的资金,他不知道,小安真正用意是什么?
燕城的纷争已经尘埃落定,他还没有看到小安出手。
不可能就是给沈胤出资,让沈胤和他斗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意图。
就是不知道,这个意图,究竟是指向谁的。
不过,不管是指向谁,他都不能让小安再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让你查得霍烨的资产,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
“都干净吗?”
“霍烨和境外的一些资本有一些勾连,他在Y国还投资建了一间工厂,这间工厂产生的收益涉及他在国内的资金链,那间工厂生产的东西在国内可是要……”徐立对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动作。“顾总,我们还得找到确切的证据,才能拿此事做文章。”
“找证据不难。”顾寒城已经有了打算。
*
小安被叫回霍家吃饭。
霍家的所有人都赶了回来。
包括霍惜。
霍辰东坐在主位,一脸严肃,目光一一扫过桌前的所有人。
被他的目光扫过的人,一个个都闪躲着他的目光,不敢和他直视。
就连下午和他在书房里聊了几个小时的霍烨,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只有霍承,端着碗喝汤,无惧他的目光。
“霍承。”霍辰东突然唤道。
小安放下碗,靠在椅背上。
“从下个月起,你进入霍氏集团工作。”
霍烨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现在,也不过是负责燕城的一个项目而已,还没有资格进霍氏集团,就算要选一个人进霍氏集团,那也是他啊!
怎么会是霍承呢?
“爸,我有工作。”
“你难道还准备泡一辈子的咖啡吗?”
“泡一辈子的咖啡有什么不行吗?我现在工资两三万!”
“两三万你都放在眼里?那三百万不是钱吗?”霍辰东沉声问。
三百万?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三太太和霍烨。
霍承不要霍家一分钱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霍承又是从哪来的三百万?
“爸,什么三百万?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炒股!”霍辰东直接挑明了,“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庸庸碌碌之辈!我刚刚的话,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正式通知你!我没有马上让你去公司,而是让你下个月再去,这就是我能容忍你的底线。”
“如果我不去呢?”
“那间咖啡厅将不复存在,而且你不会再找到任何一份工作。你肯定想,即使不找工作,你现在也能挣到钱,但是,有我的干预,你还能在股市混得风生水起吗?”
霍烨和三太太这会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霍承一直在他们面前藏拙!
“爸,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不好吗?”
“你姓霍,除非你永远都没有回到霍家,只要你回来了,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我霍辰东的儿子!”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像是暴风雨要来临前一样。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小安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霍林!给我拦着他!从今天起,他不准再出霍家一步!”霍辰东怒拍了一下桌子。
“是。”霍林走到小安面前,轻声劝道:“霍少,您还是不要惹霍先生生气了。”
小安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霍震东气的胸口一阵起伏,三太太立即上前给他顺气。
“霍先生,千万不要生气,要注意身体。”
霍辰东刚刚喘过气,又在外面喊了一声:“霍林!”
霍林匆匆跑了进来,“霍先生。”
“霍承呢?他去了哪里?”
“回霍先生,霍承少爷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一听到这句话,霍辰东的气消了不少。
“你这两天什么都不要做,给我盯着他,直到他听我的话为止。”
“是!”霍林回答了一声,退了出去。
“吃饭吧!”霍辰东一声令下,大家才开始动筷。
南惜看了看三太太,又看了看霍烨,眼中飞速地闪过一丝笑意,原来,在霍辰东的眼里,在意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霍承。
霍承才是霍家的继承人。
三太太和霍烨就算是挤破了脑袋,霍家的家业,也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就凭这一点,三太太和霍烨在她面前,又高贵到哪去了?
吃完饭,霍烨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来了三太太的房间。
“我真是小瞧了这个霍承!他竟然能在股市赚那么多钱!这一下你爸一定认为他是有能力的!所以才突然提出让他去霍氏集团上班,这是准备好好地栽培他了!真是太大意了!”三太太一走进房间就忍不住说道。
“燕城的项目,爸爸对我挺失望,虽然没有赔钱,可是,毕竟对顾寒城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霍烨有些受打击。
“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更不要能和顾寒城起正面冲突,别内忧还没有解决,又引来了一个强大的外患。”
“我懂。”霍烨点点头,“其实,我不是在忧心燕城的项目,我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儿,同样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难道,这么多年,我拼命地想在他面前证明我自己,他都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