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一阵恶心。
南惜这种人就没有一点羞耻吗?
南惜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她面前都暴露了真面目之后,还能这么平静站在她面前,一脸讨好地对着她笑的?
不愧是李嫚的女儿。
甚至比李嫚的不要脸还要青出于蓝!
“不用,我吃饱了。”南栀转身朝沙发旁走去。
南惜看着南栀的背影,眼底飞速地闪过一丝轻笑。
南栀就这么对顾寒城,拿猪都不吃的东西给顾寒城,怎么比得上她的用心呢!
“寒城哥哥,你尝尝这个惠灵顿牛排,看着还……”
“南惜,不用了,南栀已经帮我准备了吃的,你把这些都拿出去吧。”顾寒城打断了南惜的话。
南栀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两人。
顾寒城竟然拒绝了南惜的好意?宁愿吃她买的寡淡无味的快餐,也不愿意吃南惜精心为他准备的豪华大餐?
南惜把牛排都夹起来了,听到顾寒城这么冷硬的拒绝,眼中顿时布满了水雾。
顾寒城端起那份快餐盒,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后,他觉得这份快餐,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
一直把这一份快餐吃完,顾寒城才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会动南惜送来的饭菜,只吃南栀给他准备的。
“寒城哥哥,你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这些东西那么低级,卫生都不知道合不合格!不一定是哪个小食堂用地沟油做出来的!”南惜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泫然欲滴。
“这些东西怎么了?食物难道还有贵贱之分?不管是什么食物,唯一的作用不就是让人吃饱吗?”
南惜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哪是拒绝她送来的吃的呀,这分明是拒绝她所有的好意。
这一局,她输了。
关键是,南栀什么都没有做,就轻易地赢了她。
顾寒城的心在谁那里,谁就能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顾寒城不再相信她了,要不然,他对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目前,顾寒城只是怀疑,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不能让顾寒城拿到一丝一毫对她不利的证据!
“寒城哥哥,从你和我说过那些话之后,我真的没有对你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你当成一个大哥哥一样敬爱着也不行吗?难道,你的目的是想和我成陌路吗?”南惜可怜兮兮地询问,眼中全是恳求,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
顾寒城看向南栀的方向,只见南栀仿佛一个看戏的局外人一样看着他和南惜。
事实上,南栀也的确是在看戏。
撇开别的不谈,顾寒城撩了南惜,又承诺了娶南惜为妻,现在说一句没感情就想结束,这就像南泽说的,是始乱终弃!
“南惜,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不要有来往,你也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哥哥,更不要有什么敬爱之类的,我不想南栀再对我们产生什么误会。”
正在看戏的南栀突然就被牵连了进去,一脸懵逼。
顾寒城是嫌南惜不够恨她吗?还在这里替她引战,火上浇油。
顾寒城说完这一句话,直接躺回了床上,丝毫不管他的一句话为她引来了多少南惜的愤恨。
“南栀……”
南惜果然将战场转移到了南栀身上。
“当初,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害了我那么多次,就是想……”
“南惜!你先别说话,听我一句肺腑之言。”南栀立即站起身,打断了南惜的话。
南惜要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之前南栀怎么迫害她,好唤醒顾寒城的记忆,让顾寒城想到南栀的歹毒,可是,她想不到,顾寒城现在已经彻底对南栀转变了态度。
她不明白,顾寒城对南栀有多愧疚,有多自责。
她越是提起这些事,顾寒城对她的厌恶,就更增加一分!
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南栀现在看着南惜,就满眼的真诚。
“南惜,我真的觉得你和顾先生挺般配的,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顾寒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南栀的这一句话,仿佛让他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一样。
“天生一对”这四个字,在顾寒城的耳朵里就像“一对狗男女”一样刺耳!
南惜也懵了。
南栀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南栀现在不应该暗自窃喜吗?可是,南栀又是一脸真诚的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发自肺腑的,她都没有办法思考了!
“南惜,我和顾先生一定会离婚,就算他不愿意,我也会起诉离婚,我恨不得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让你们两人原地结婚!”
南惜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南惜,你先出去。”
“寒城哥哥,我……”
“别逼我让人把你拖出去!”
南惜被顾寒城冷厉的声音吓到了,在她的记忆里,顾寒城从来不曾对她这么凌厉过,一般都是对南栀才会这样!
见南惜还站在那里没动,顾寒城直接冲着外面喊道:“苏成林!”
苏成林立即推门走了进来,“顾少,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我拖出去,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进入我的病房半步!”
南惜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人拽住。
“你放开我!”她顿时大声喊道。
“南惜小姐,对不起了。”苏成林直接将南惜拖拽了出去,而且没在病房门就把人松开,而是一直拽到了电梯里,还贴心的给南惜按了一楼的按键。
南惜直接被送到了一楼。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竟然被顾寒城赶出来了?
就这么当着南栀的面,毫无尊严地就被赶出来了!
“顾寒城!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南惜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不是惺惺作态的假哭,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屈辱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南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你等着!”南惜暗暗握紧了拳头。
*
南惜被拖出去之后,病房里一阵沉寂,静得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寒城的目光一直盯着南栀。
南栀也不示弱,回视着他。
“顾先生,我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吗?”
顾寒城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伤口也因为他的呼吸急促后开始疼了起来,比他刚受伤的时候,还要疼!
“你没说错什么,反而,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简直就是夫唱妇随。”
南栀:……
“什么?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