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还了解到,目前南泽的案子并没有马上进行审理,很有可能,是南栀授意的。
他不知道南栀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
现在,她的事情,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话。
车内的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
回到家,南栀和顾慕言直接回了二楼,顾寒城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不早不晚,他留在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南栀更是能躲着他就躲着,他现在回公司去,又把工作都推迟了。
“顾总,我先回去了。”徐立过来朝顾寒城打了一声招呼。
“送我去一趟汉宫。”顾寒城说完,迈步朝外走去。
徐立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汉宫,顾寒城直接来到米姐的办公室。
米姐也刚到,正在看这个月的财务报告。
突然,门开了,顾寒城站在门口。
“顾总,您怎么来子?靳总他现在不在。”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米姐一脸诧异,马上把沙发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顾总,请坐,您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问点事情就走。”
“顾总,您想问什么事啊?”
“今天,你和南栀见面聊了些什么?或者,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其实,我们也没有了什么,就是前段时间南栀让我的人有消息了。”
“她让你找人?找的人是谁?”
“一个叫李嫚的女人,也是我们这行的。”
“李嫚?”顾寒城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疑惑,南栀让米姐找李嫚做什么?
“顾总,你也认识这个人吗?”
“嗯,你查到什么消息了?”顾寒城又问。
米姐又把情况和顾寒城说了一遍。
“三年前,李嫚在帝都出现过?”
“是啊,估计现在李嫚的下落,只有徐菁知道了,顾总,徐菁应该与顾氏集团也有业务上的来往吧?南栀想打听的这个人,您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件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可是,南栀不来找他。
“除了李嫚的事,南栀还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了。”米姐摇摇头。
“好,如果南栀有什么困难找你帮忙,你可以告诉我。”
“顾总,您是准备帮南栀吗?”米姐不太确定地询问。
之前,顾总和南栀的关系怪紧张的,感觉这一次,两夫妻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是的,你不用告诉她是我在帮忙。”
“这是为什么?”米姐好奇地询问。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顾寒城不想多做解释。
“是,我明白了。”米姐立即点点头。
她懂,大佬的事情,别打听太多就对了。
*
出了汉宫,顾寒城又去了裴允那里。
裴允看到顾寒城的时候,一脸惊讶地站了起来。
现在,顾寒城来他这里,就只有一件事情干,自虐式接受电击治疗。
“寒城,你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我怕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
“开始吧,我还赶着吃晚饭。”顾寒城直接朝治疗室走去。
裴允无奈地跟了上去。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顾寒城,顾寒城有多固执,他清清楚楚。
治疗结束,顾寒城的眼前一片眩白,久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每天接受一次相同的治疗,他就亲身体会一次南栀曾经经历过的折磨。
这种,才叫感同身受。
“寒城,你感觉怎么样?”
顾寒城抬起手摇了摇,算是回应。
裴允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顾寒城的身上还残留着那种痛意,那种痛钻进了每一寸骨头的缝隙中,浑身上下都在痛。
他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汗水打湿了,难受得要命。
“寒城,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你又不让南栀知道。”
“你在帮我做见证,南栀相信你,而且,每一次治疗都有记录,等我还完了那1191次,再告诉南栀,在没有还完之前不用让她知道。”
“你……”裴允一阵无奈。
现在顾寒城的情况,就和他当初,一意孤行要关南栀的时候一样,都是不愿听人劝!
顾寒城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床准备离开。
双脚一挨地,身子一歪,差一点倒在地上。
裴允想要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他就这么忍着钻心的痛意,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徐立不知道顾寒城在裴允这里做什么,看到顾寒城脸色苍白的从裴允这里走出来的里时候,立即上前去扶着顾寒城。
“顾总,你怎么了?”徐立紧张的询问道。
“没什么,我现在的情况,不准告诉任何人!”顾寒城沉声命令。
“是!可是,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顾寒城拉开车门,坐上车。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南栀来到厨房,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想给言言亲自下厨。
怀着言言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和言言一起生活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在家里看各种方面的育儿书籍,从小孩子出生时怎么照顾,到几个月添加辅食,再到各种辅食的食谱,她都看得津津有味。
可是,那些知识到最后,都没有用上。
南栀今天想给顾慕言做的是个紫菜饭团,其实,配料都是何香准备的,她一只手不能动,也不方便。
然后,她又准备了一些配菜,负责了摆盘的工作。
西蓝花做成了一颗大树,胡萝卜用切成了一个小兔子的形状,中间是一个海鲜的小熊饭团。
一看就可爱的让人不忍心下口。
顾慕言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咽口水了,而且,也觉得特别幸福。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妈妈做的饭呢!
顾寒城回到屋里,就看南栀和顾慕言都在厨房里。
南栀的身上系着围裙好像在亲自下厨。
恍惚间,时光好像回到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
南栀也是每天都亲自下厨,等着他回来吃饭。
但是,十次有九次,他都是在外面吃了才回来。
他和南栀说过,让她不要再准备,他要回来,会和她说,但是南栀还是坚持做,说她做的并不多,他吃过的话,她一个人也能吃完,不浪费。
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南栀,就是在和他较劲。
非要用这种贤惠来打动他。
如今,再看到南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爷爷不止一次说完,南栀有一手好厨艺。
他以前从来没有珍惜过。
好想好好的品尝一下南栀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