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溜溜~”
寂静的战场上,响起一道马鸣声,李存孝兴奋的翻身下马,手持禹王槊,快步走到陷阵营处,为首的陷阵士,破开一处缺口。
“元德,你他娘的真是强!”在走到高顺身前时,兴奋不已的李存孝,冲着其胸口处给了一拳,语气更是激动的说道。
“不下六千鲜卑骑兵,朝你陷阵营冲阵,你们硬是能抵住这凶悍的冲势,了不得,了不得!”
受李存孝一记重拳,站在远处的高顺,向后退了两步,铁面罩下的面孔,露出些许的苦笑。
或许是受大胜的影响,高顺难得多说几句道:“敬明,某未在敌军攻势下受伤,你刚才那一拳,险些让某受伤。”
“哈哈……”听到高顺那半开玩笑的话,李存孝仰天大笑,接着便上前一揽高顺肩膀道:“真他娘的痛快,元德,日后再有这样的战斗,可一定要想着兄弟我啊!哈哈……”
对于李存孝这位战斗狂魔来说,能让他这般酣畅淋漓的厮杀,那就是最对他脾气的存在。
此前李存孝多少有些受不了,高顺这闷葫芦般的性情。
但是在经历了这一战后,李存孝心中愈发的觉得,高顺怎么这般可爱啊!
高顺道:“一切战争,皆系主公一人,日后若有机会,陷阵营愿与飞虎营并肩作战。”
“元德,你这话,某可不喜欢听了。”此刻从神机营阵营赶来的黄忠,在听到高顺所讲后,故作些许恼怒道:“怎么?敬明的飞虎营强,难道某的神机营就不强了?”
高顺刚才指挥的那一战,不仅征服了李存孝,更征服了黄忠这员虎将,似陷阵营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威势,纵观整个汉室,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即便是骁勇善战的丹阳兵,在跟陷阵营相比较的话,那也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高顺略带急促道:“汉升,某不是这意思……”
不善交谈的高顺,在遇到黄忠这样的调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作为一名标准的军人,高顺心里面什么道理都明白,只是面冷的性格,使得他极为不善言辞。
黄忠笑道:“元德无需解释,某就是说些玩笑话,此战你打出了我汉军的雄威,某心中实属佩服!”
“汉升,讲这么多干嘛。”李存孝毫无顾忌道:“都是自家袍泽,元德这一战,打的确实是漂亮。”
看着情绪亢奋的黄忠、李存孝二将,站于远处的高顺,也未多讲其他。
“看来,这支鲜卑骑兵,不会再出兵来战了。”沉默片刻的高顺,此刻幽幽的说道。
本在交谈的黄忠、李存孝,在听到高顺所讲,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黄忠笑道:“元德,就刚才那一战,我军击毙至少三千余众敌军,纵使那鲜卑武将,想退兵来战,恐麾下鲜卑骑兵,也不敢前来应战了!”
高顺道:“如此,便收兵吧。”
讲到这里,高顺便命麾下陷阵士,即刻向自家主公报备,让驻守武成废址的自家袍泽,前来打扫战场。
虽说方才的一战,他们陷阵营击毙了两千余众敌军,不少战马已当场被击杀,但还是有不少的战马,存活下来了。
将这些战马收拢起来,对己部来说,那实力也能得到不少的提升。
高顺一战奠定自己的地位,黄忠、李存孝这两位猛将,那心中更是对其佩服不已,在二人的簇拥下,高顺便回到武成废址处回命。
看着自家主公身后,那一位位情绪激动的袍泽,高顺拱手一礼,语气淡然道:“主公,顺幸不辱命。”
见高顺这般,吕布大笑着走上前,重拍高顺的肩膀道:“好!不愧是某之虎将,元德,这一战陷阵营算是彻底扬名了,哈哈……”
陷阵营真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在刚才的一战中,除了十余位陷阵士,受到些许轻伤外,在面对仆从军骑兵,那般凶悍的攻势下,硬是未战死一员。
单说这样的傲人战绩,那足以在吕布麾下诸部称雄!
“元德,这一仗打的真他娘的痛快,俺老典服了!”典韦此刻大笑着冲上前,忍不住给了高顺一拳。
乐进面露感叹道:“元德,这仗打的好!原以为我先登营,都已经够他娘的强了,没想到你陷阵营,竟这般强,服了,某服了!”
乐进在吕布麾下,那可是出了名的打起仗来不要命,也是受他的影响,其所率的先登营,那一个个上了战场,就像是亡命悍卒一般,打起仗来极为凶悍。
此时徐晃、吕虔、潘璋、方悦、俞涉、李典等将,一个个也都走上前,不停地宣泄着自己内心的震撼。
陷阵营一战,彻底震住了所有人。
看着众将,皆对高顺表露自己的心声,站在一旁的吕布,脸上露出了笑容。
此前受自己的锋芒影响,明明麾下聚拢了一应猛将悍将,但是他们各自的特性,却没有机会全部表现出来。
不久的以后,自己就要在护匈奴中郎将驻地,占据根基之地,这些猛将悍将,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大战,让麾下这帮猛将悍将,尽快的成长起来,才是自己的当务之急。
至于说眼下所遭遇的这支鲜卑骑兵,吕布从内心深处,就没有将他们放到过眼里面。
如果说对面的秃发破羌,在知道自己遭遇的敌军主将,就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恐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就气死过去了。
他秃发破羌,在拓跋鲜卑部,大小也算是个人物,即便是在率部前来时,秃发破羌就从未将屯驻武成废址的汉军,放到过眼里面。
可接连经历两场惨败,使得己部受到了严重的损失。
其实说来,吕布能够一战攻灭,秃发破羌所率鲜卑骑兵,但既然有这样一支有点实力的敌军,拿来让麾下猛将悍将练手,这也是件非常不错的选择。
只是高顺所率的陷阵营,表现得实在是太抢眼了,以至于吕布也没心思,继续跟秃发破羌继续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