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雨倾盆。
已经连下了几日……
屋内北辰临渊被白九凝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把这锁解了。”白九凝按着他的手,语气和行动都非常的强势。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北辰临渊扯了扯嘴角,低哑的笑了一声。
他一笑,就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
他一副玩笑的口气。
“阿凝怎么这般凶,我若不解,阿凝是要打我吗?现在你我都一样,但是阿凝要动手,我一定不会还手的。”
白九凝抓住他的领口,领口后露出半截锁骨,线条突出,头发因为刚才白九凝的折腾有些凌乱,但依旧是好看的。
整个人在烛火下,有些白得发亮。
看着一副任由她作为的北辰临渊,白九凝是真的被气笑了。
她的手摩挲着北辰临渊耳后以及颈侧的皮肤,又磨了磨了牙,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他。
打,她是舍不得下手的。
所以得拿捏他的弱点……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长发已经散开,垂了一床,清冷的面容带了几分模糊,没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见脆弱。
明明是了个没内力的废人,却依旧自带气场。
有一部分头发搭在她的手上,沿着手臂蜷曲着,有一种别样缠绵的味道。
北辰临渊扬着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
白九凝触碰到这人的肌肤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按住他的手臂,将他的双手绑住,突然抬手扳正他的脸,然后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很温柔的一个吻,轻轻吮吸,偶尔舌尖的触感像是羽毛一般撩拨人的心弦。
一亲上去,就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燥热滚烫,他非常主动地接应她的吻。
只可惜手臂动不了。
被动接受,却也是另一种体验,北辰临渊心头火热。
白九凝可能觉得火力不够,又侧到他耳边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
北辰临渊被撩拨得到了极限,他哑着声音低低地喊她。“阿凝,想折磨死我嘛?”
可是这个时候,白九凝冷漠的直起身,看着他。“解了!”
北辰临渊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折磨这么久,就为了这么个破锁。
白九凝却笑着又堵住他的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手探入他敞开的衣衫,顺着他光洁结实的腰腹上摩挲,一直揉捏到后背。
然后就在停在那里,打了个转。
北辰临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阿凝已经学会勾引他……
“给我解开,我们就继续。”
白九凝双手捧着他的脸,跪在床沿,跨坐在他腹部,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北辰临渊是真的被逗乐了。
白九凝看着身下的这人,连眼角唇畔都挂着淡淡的浅笑,哪怕躺在那,也是一身风流。
听到这人的笑声,白九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羞红了脸。
“你解不解?”
白九凝有些恼羞成怒。
“那阿凝要先放开我的手啊,不然我怎么解?”
“阿凝一边让我解,一边又锁着我的双手……只顾着撩我,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他说得风轻云淡,姿态清雅。
这般的姿态,很难想象他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王爷,文公公来了……”
白九凝与北辰临渊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一下,显然都没有想过北炎帝居然大晚上来找他。
“告诉文公公,我身体不适,怕是见不了他,也进不了宫,而且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让公公迟些回宫复命吧。”
白九凝看向开口说话的北辰临渊。
低声提醒。“北炎帝见你,可能就与你前几天对付北辰鸿枫两老婆有关,你不去见他解释一番?”
结果就在白九凝担忧的时候,北辰临渊已经不知道何时解开了手上被绑的发带,反手将人按了回去。
“想收拾我,没理由也可以收拾;不想收拾我,有理由他也不会用,何必管他。”
他喉结滑动。
都这种时候了,他管谁找他呢,别说是他老子了,就是天王老子来,都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话间,白九凝已经被握住了脚踝。
袜子被褪去,长裤被拉起,可以看到她从小腿到脚踝的流畅纤细的线条。
白九凝因为紧张脚背微微绷起。“你干嘛……”
北辰临渊反客为主压住了的白九凝,动作有些粗暴,表现出几分强硬的意味。
“继续刚才的事。”
北辰临渊一只手就控制住她的双手,轻易就禁锢住了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只觉得她全身又香又软。
又用唇蹭着她的脖颈,滚烫的气息全是浓烈得根本藏不住的欲色。
看着她羞红了脸。
看着她诚实的颤抖的往后缩的动作……
北辰临渊乐了。
“刚才阿凝真的好坏,可是……我喜欢得很。”
白九凝感觉到危险,示弱地看着他,想解释。
可是北辰临渊根本不听。
他附下身,不知道在白九凝的耳边说了啥,白九凝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他。
然后北辰临渊笑了。
“不好好收拾阿凝,阿凝下次一定还会这样对我……”
……
芙蓉帐暖,极乐欢愉。
北辰临渊真的是完全不留情,白九凝怎么示弱、怎么取悦他都没用,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个时候就展露出来了。
见到白九凝咬着他的肩膀在掉眼泪,北辰临渊又俯下身,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唇角,眼角。
“滚蛋……”大尾巴狼。
白九凝决定再也不会对这个狗东西心软一下了。
……
后来文公公又来几趟。
但是北辰临渊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没随他进宫,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被收了黑甲骑而生气。
而真正的原因,怕是只有北辰临渊自己清楚。
白九凝这几天,也没有怎么出门,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在研究解药。
此时,北辰临渊在书房里。
“圣上,怕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收到消息的江忍将几封信交给了北辰临渊。
北辰临渊打开来看了看。
江忍继续汇报情况。“骨坡与西北交界处,发生水患,怕是还有疫情,这事圣上应该是才收到的信息。”
“但是看起来,他并没有要让九皇子回骨坡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金家的什么交易。”
“而北辰泽宇不回骨坡,总得派一个可以镇住场子的王爷去,圣上这几天又一直要你进宫,怕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不进宫是对的。”
北辰临渊将信扔在一边,又将身后的地图拿出来,打开来看了一下。
“这个地方与西凌和南燕相交,可西凌和南燕之间却又有大海相隔,对两国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对于北炎来说,的确不利。”
江忍指了指这个位置,有些担忧。
“今年开春以来,大雨不断,小雨不停,水量早就超标,有水患再正常不过,最可怕的是没有人重视这件事,听说已经上报几次了,都没得到处理,这次是因为死伤的人太多,瞒不住了才报上来的。”
北辰临渊看着地图,良久没有言语。
江忍看向他。“这差使,真要落到你头上,怕是不好做,而且那边大雨还没有停,危险重重。”
“再加上最近这金家的动作,感觉他们就想在你病时,要你命。”
江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金家是怎么想的,总是想要北辰临渊的命。
“顺其自然,我父皇真要我要去,我也不能抗旨。”北辰临渊到是想得多。
“圣上……那边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他那么多儿子,派谁不行,明知道你失了内力,还在这个时候让你去。”江忍说到这里有些生气的。
“他自有他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北辰临渊笑了一声,又问他。
“问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