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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狼崽得分开用药,不然她怎么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金创药起了作用?

二狗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小小声的嗷呜一声,就跟大狗一块被二庆带回厨房院子。

不多时,程哥儿跟顾锦安来接顾锦里,一进院子程哥儿就道:“二姐,回家吃饭了,娘都说你好几回了,再不回去,她要生气了。”

又问道:“大狗二狗呢?我想看它们。”

那两只狼崽他是见过的,胖胖的,凶凶的,很可爱。

顾锦里道:“在大厨房那边,现在晚了,你明天再看吧。”

程哥儿闻言,只能作罢,又问道:“二姐,只能给大狗二狗吃生肉吗?煮熟的肉不行吗?”

“不行。”顾锦里道:“用来看家护院的,得留着它们的野性。”

吃熟肉,会把狼的攻击性给吃掉,最好是直接给它们活的猎物,让它们自己猎杀活物来吃。

“好吧。”程哥儿又道:“二姐,能给我一只吗?我想养!”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没有弟弟妹妹,又还没有侄子侄女或者外甥外甥女的,只能养小狼来满足一下当大哥的感觉。

顾锦里道:“可以,但这次的狼崽有其他用处,不能给你养,等下次找到新狼崽再给你。”

程哥儿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开心。

“小东家,大狗二狗放好了,给它们喂过肉了,吃得挺欢。”二庆说道。

顾锦里点头,对二庆、叶荆子道:“你们两个今晚要辛苦点,连夜蒸馏酒精。当心点,注意看着火,别把酒精给燎了。”

秦小哥让人给她送了消息,说是这两天就要进山剿匪,想来会有人受伤,酒精做出来了明天就给他送去,估摸着能帮到他。

二庆跟叶荆子点头:“小东家放心,我们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

第二天,顾锦里是天不亮就起来,刷牙洗脸,换上干活的衣服,又去烤了两条烤鱼后,就往制药作坊里跑。

一进药房就问:“二庆、荆子,酒精出来多少了?”

叶荆子是熬了一夜,已经很困了,正趴在桌上打盹,二庆倒是很清醒,闻言说道:“出了六小壶,这里还有两小壶,正在滴着呢。”

二庆起身,从隔壁屋里把做好的酒精拿来给顾锦里。

顾锦里笑道:“加上昨天的两小壶,已经有八小壶,足够了。你把酒精跟我昨天配制的金创药拿上,让四安送去湖康县给秦小哥。”

又把用竹盒装着的烤鱼递给二庆:“把这个也给秦小哥带去。”

二庆笑了,把所有东西接过后,去山里找了四安。

大丰山深处有秦三郎他们建造的训练场地,四安他们平时就在山里,一边训练,一边护着秦顾罗田几家人。

“二庆姐,你来了。”四安今年十四岁,是个圆脸且活泼的小后生,看见二庆来了很高兴,嘴巴咬着根草,一边吸着草里的甜水,一边跑过来道:“是来送酒精的吗?小东家做出来了?”

又嗅嗅鼻子,道:“好香,是烤鱼,小东家对主子真好。”

时常让他们给主子送吃的,他光闻味道就知道小东家给主子做的什么菜。

二庆点头:“嗯,做出来了,还有金创药,拿去湖康县给主子。”

接着把酒精怎么用,有什么效果跟需要注意的事儿,全都告诉四安。

“二庆姐放心,我记住了,会一字不差的告诉主子。”四安接过包裹,往身上一背,拿出个竹梢子一吹,啾啾几声后,一匹马就从山林深处奔了出来,停在四安身边。

四安翻身上马,朝二庆挥挥手,骑马在山里奔驰,在山里饶了一圈后,出山向着湖康县奔去。

湖康县离大丰村算是近的,穿过一个大兴镇就到了,四安又是骑马,因此不过午时就来到一座山上。

这座山正是樊徒他们占据的山头,挺大的,可山上的屋子却不咋地,是泥土茅草屋。

秦三郎带人在湖康县埋伏数天,昨晚终于进攻寨子,用了一晚上的工夫,把樊徒一伙山匪给抓了。

此刻,一群伤兵正在寨子外互相包扎伤口,司兵所的张小旗就在寨子外。

“忠哥,我家主子呢?”四安笑呵呵的下马,拎着东西往张小旗的方向走去。

张忠是秦三郎在司兵所的心腹,只要是能立功的事儿,秦三郎一般都会带着他。

张忠是见过四安他们几个的,抬手往一片茅草屋指了指,道:“在里面发火呢,你家平哥也在。”

游平是平安喜乐庆里的平字辈,平时不怎么出现在大丰村,大多时候是跟着秦三郎,给他帮忙。

四安闻言,立刻小声问道:“是那个钟总旗出错了?”

钟总旗是府城守军大营的人,是从江南都指挥使司调过来的,出身很好,是个贵公子,就是年轻气盛,很是不忿郭将军把剿匪先锋的位置给了秦三郎。

在钟总旗眼里,秦三郎就算有当年剿灭水匪的经验,可他只是个县司兵所的百户,根本没有带领府城守军的资格。

因此昨晚行动的时候,他没听秦三郎的守在后山口,让樊徒的军师逍游子给逃了。

秦三郎知道后大怒,亲自带着游平追击到天亮,在一个悬崖山洞里把逍游子给抓了出来,如今正在屋子里跟钟总旗算总账呢。

其实不是秦三郎想要找钟总旗算账,而是钟总旗自己找死,非要来找他论个明白。

“逍游子就是个干瘦老头,他能有啥能耐?你随便派几个小兵就能把他给抓住,非要让我一个总旗守在后山口等他,你这不是贪功想要把我支开,好自己独占功劳又是什么?”钟总旗指着秦三郎,直接挑明质问。

钟总旗名叫钟宇,是江南世家出身,自小就没受过苦,家里父兄皆是在朝为官,他理应像父兄那般考取功名做官。

可他的脑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不爱念书,只喜欢舞刀弄棒,立志要在军中做出一番大业来。

他的好出身给了他嚣张的底气,因此在军中喜欢横着走,也不怕在府城守军大营有阎王之称的秦三郎,是罔顾他的命令,做出不听主将命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