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月昂放下茶杯,打开腕带玩起了游戏,等待讨论的结果。
这种漫长而上头的p社游戏有着设备限制,当然不能随时进行,玩些其他的游戏放松一下也是正常的,因为再优秀的游戏只要进行职业训练都避免不了做为工作的枯燥密。
“前期探图非常重要,以月哥的游戏理解,什么地图刷新规律啊细节信息指示啊都是知道的,会很快的找到资源,我们几个没经验,肯定是要月哥去的,为了弥补月哥的数值,最好辰哥和他一起行动。”谢涵分析道,“不然就是嗣源带个人出去,辰哥在家守他。”
“我做什么呢?”谢易无辜地举起手。
“弓手可以当混子,你选个魔法弓,我们找些分裂箭,友伤转治愈,自动锁敌之类的天赋给你,让你后期打辅助,前期就按我们说的在家里搞基建就行了。”张嗣源说道。
“这样一来就更不能让月哥留家里了,前期家里一个低数值一个工具人根本守不住,月辰组合只能出去探路。”谢涵补充道,“可以得知法师是很重要的,嗣源留家做传送阵才行,那我就是忍者喽。”
“嗯,”莱月昂听着他们讨论的差不多了,抬起头做出了最后总结,“那辰琉做盾枪吧,我也开法师。”
见他抬头不再遮挡屏幕,谢涵趁机将头探过去一探究竟:“原来你也玩……啊不是,梗发动失败了。”
莱月昂玩的赫然是一款像素风二次元游戏……别给榧然看到了……坎公骑冠剑!
“在我看来,你口中的那款游戏已经脱离了艺术品级,”莱月昂用机械臂操作着屏幕,“那个……辰琉是买断制游戏玩家,相信你对于剧情还是相当有品鉴力的,你应该体会得到的小众和无条例限制的好处,就算我是12+,我血也不是绿的……只是土花pvp之王的时代早已过去,赚钱就少不了数值膨胀。”
“嗯。”南辰琉点头。
“对了,你不是修行者吗?看你的样子,性子也很淡漠……也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莱月昂问道。
“啊,一方面是因为兄弟们需要帮忙,”南辰琉回答道,“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想办一场好一点的婚礼,到着名景观去的话需要不少信用。”
浮空城,拦海大坝,赛博朋克区域,王城遗迹,有凹地火山群的普伽沙漠,穿三重云的最高雪峰艾帕罗捷斯顿,多条有色水流河道交织成黑色镜面的苍潭,并称迷雾神族七大景点,然而大多数情况下,一辈子中能看全这些景点的人基本都是旅游社工作人员。
“嗯……小公主……没有看过海。”莱月昂若有所思的低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也许说是游戏没有出过这种地图?
几人都没注意到他的话,都被南辰琉的“婚礼”吸引了注意力。
谢涵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感觉人生观正在炸裂,现在他觉得自己从谢涵身上获得的科学院刻板印象是不正确的,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正如神经病都是千奇百怪各自有一套独立逻辑的。
“辰哥进展这么快?”张嗣源惊讶中带着羡慕,前几天他才得到了脱单消息,不过以他的恋爱观并不认为这么快结婚有什么问题,“闪婚只为对的人而闪烁幸福之光,先恭喜一下。”
“恭喜恭喜,那到时候你的奖金我先不要了,我拿贡献点和余额先垫上,”谢易也是一脸惊讶,要知道他三十的人了还是个单身,不过对方是修行者也没有什么成不成年一说,“什么时候啊,我准备下礼物……”
“不用了,我到婚庆公司打听了一下,最多上万信用,而且还是千人大会场,可我们两边都不认识几个人,估计一千都花不上。”南辰琉摇摇头,却不自觉的想起自己腕表中的一对戒指,“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因为外边受到了多日共耀的影响,还是暂定状态。”
“去拦海大坝吧,汲能塔阵列有天穹保护,虽然只有半小时,打上人工极光,来一场星河与冰海间的世纪婚礼,在舞曲中两人踩着节奏,双向奔赴来到红毯中央,交换戒指并宣誓,像是话剧一样。”莱月昂低着头给出建议,“还能看看海,这也是很多内陆人的心愿不是么。”
“舞蹈仪式?……有种古龙契约感觉。”谢涵吐槽道,大家都是学历史的,在各种怪题的刁难下这点课外知识还是有的。
“对了,你玩刺客可以学习一下杀戮之舞,”莱月昂忽然想到了这回事,“把敏捷点高然后在游戏里动作抽搐,可以突破0.2秒的操作上限,每两个技能或攻击可以卡掉一个技能或攻击的施法动作,而且原地抽搐时不停转向会判定你的移动速度过高,使你的闪避率得到两倍收益,且没有实际位移是不消耗体力的,如果给到了控制,就可以在目标身后原地抽搐狂放技能吃背刺加成秒了他。”
“果然,果然bug就是特性。”谢涵感叹了一声。
“具体的东西太详细了,建家和探图的具体信息让我和嗣源在实际操作中分别指挥大家吧。”莱月昂点点头,“大家可以在网上找一下各种常见流派和老六技巧的资料,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该去走赛前流程了,看一点是一点吧。”
他垂下头去继续肝日常,四人组们也纷纷跟着变成了低头族。
这个干练的束起了头发,取消了精灵族特征,穿着榧然同款大衬衫和长裤,优雅地站立在玄关处的美貌女性是谁呢?
是的,是伊蕾娜桑……瓦达西……错乱。
是镜晓的职场精英居家版。
“咳咳……”
这边这个四两八叉躺在地板发出痛苦呻吟平平无奇的男性表情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他的妹妹懂事地蹲在一边摸着头安慰他。
“我真傻,真的,”榧然喃喃道,“我单知道三百发可以强娶,首次十连加成错过了也没事,可不料除了个长风不灭原上火埋伏着我,后头还有个形非形意非意连着来我家两次,仔细一看连这兑换都是限时的,已经过去了呀,迟了呀,不够哇,全然没有希望了呀,完蛋!”
听着语无论次的颤声,不能够体会赌苟的灰败心情的单纯诺华继续轻柔地摸他的头。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榧然突然昂起脖子,双眼圆睁,声嘶力竭道,“这塔防不玩也罢!抽卡道难,难于上青天,我行不来!”
说罢他抓起丢在一旁的腕表,狠狠的卸载了一通,比起这看不到头的长夜,还是肝一万黑卡就能拿下的沫舞鳞波比较合理,当然已经肝完了,和拿不到一样也是拿到就删,因为没有别的存在的意义,他不过是仅仅为了那一刻而来的罢了,用那电子数据中虚假的拥有证明来填补空虚的内心。
“好了没?”镜晓无奈地敲了敲门,虽然她是要出门,“滨井庭约了我们要战前会议的吧?要迟到了啊。”
“哎,来了,”榧然麻溜的爬了起来,然后顿了一下,转身弯腰抱了下诺华,“哥哥走了,中午记得吃饭哦……很快就回来,拜拜。”
说完便直起身向玄关走去,还顺手摸下了头,镜晓见状也打开了门。
“嗯,哥哥再见。”
正套上鞋榧然身形又是一顿,但也没再做出其他动作了。
“我踏入二次元殿堂之路就如此被打断了?”出了门的榧然一边走一边魔怔地喃喃自语,“不不不,还有个胸口拔刀,只要目标还存在,我就还有前行的动力。”
“是你自己要去比赛的,”镜晓斜着眼看着他,“你却还在这里纠结抽卡,我为滨井庭他们感到担心。”
“我绝不辜负他人的期望,”榧然眼神发直,脚步飘忽,“不就是圈地大作战升级版,谁敢和我星团系级计算机相比。”
“那么拜托你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正常一点,至少对赛事上心。”镜晓碰了碰虫洞入口,把它直接设置到体育中心附近,“你现在是人,而不是行走的外挂,面对这种事情难道心一点都不跳一点都不紧张是正常表现?”
“我觉得被高压教育摧残过的人,都心性很好,外在表现类似于虚无主义是正常的,”榧然直愣愣地走入虫洞,“就单纯激素水平上来看,我的许多同学们已经失去了紧张的能力了。”
镜晓摇了摇头,紧跟其后。
“何以见得?”
“比如短跑预备时,在监控死角接吻时,他们的肾上腺素,荷尔蒙之类的都没有上升,”榧然回想了一下,“心理因素已经很难影响他们了,环境之类的实体作用才会引发本能机制吧,比如看片没有反应,必须上手。”
“你开领域还挺喜欢窥探他人隐私啊。”镜晓吐槽,“宿舍厕所小树林一个也不放过。”
“隐私……人能做的事就那么多,不用看也能猜到,我对变态都已经麻木了,”榧然坦然地说道,“既然都是凡事无所谓的,我想那么和朋友谈论一下今天身体倍儿虚也是心中毫无波澜的。”
“你说的对,我不做反驳。”镜晓无奈道。
“对了,他们约在哪儿?”
“前方一百五十米的特色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