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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牛皮纸信

姚勇说到了指纸。

指纸就是洗纸中的一个任务,完成完不成的,最终怎么样,滕叫天也不清楚,叫天纸铺的记事没有。

“这个……你当时没说呢?完不成会怎么样呢?”滕叫天说。

“噢,我找暗扎做成了。”姚勇并不多解释,这是对滕叫天的不满。

滕叫天也不在意,今天应该说的不是这件事,但是聊到了,就聊得不开心了。

“姚先生,有得罪的地方呢,你也是见谅,姚纸是大纸,我叫天纸铺不过就是糊口。”滕叫天说。

“不提这事,说苏婉,我喜欢这个女孩子。”这姚勇思维跳跃得有点大。

“噢,才子配佳人。”滕叫天说出这话,也是违了心的。

就姚勇今天的表现,人品是存在问题的。

这酒喝不开心,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

往外走,苏婉过来了。

“姚先生慢走,滕先生留步,我有话说。”苏婉说。

姚勇愣了一下,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滕叫天看着苏婉。

“这么做不好吧?刚才就卡了姚先生一下,我觉得苏小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滕叫天说。

这苏婉是真不怕得罪姚勇,看来,这小塘的水深不是几许了。

“滕先生,您不用担心这事,请跟我来。”苏婉说。

“对不起,苏小姐,不方便。”滕叫天转身就走了。

滕叫天是怕惹上麻烦,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这事是扯不清楚的。

滕叫天回纸铺,喝茶休息。

喝过一壶茶后,休息。

第二天,起来,南北把早点准备好了,多了一个小菜,滕叫天就明白,这南北和姚苗苗恐怕是互相的喜欢上了。

滕叫天不点破。

吃过饭,滕叫天说:“南北,回家看看,有一段日子了,不用着急,这几天我没事。”

“师父,那我就回去了。”南北说。

南北收拾一下,出门的时候说:“师父,茶放在小格里了,一包是一次的量,如果有急活,就打电话给我……”

“你一个年轻人这么多话呢?”滕叫天摆手。

其实,滕叫天心里高兴,自己的徒弟能这样对自己,就是自己的亲女儿,滕小晨,从他离婚后,到现在没有过来看过他一次。

滕叫天有些担心,这姚苗苗可不是一般的人,不会坑南北吧?

滕叫天守纸铺,天亮开铺,天黑闭铺。

每天喝茶,看扎收,研究扎活,自己喝茶。

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

南北走的第三天,下半夜一点,马铃响得急促,滕叫天一下惊醒了。

南北一般回家看父母,最多两天,一般不是当天去,第二天早晨就回来了。

滕叫天穿上衣服出去,院子里的马铃无风自鸣,而且很急促。

滕叫天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出去,打开纸铺的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冷清的街。

滕叫天关上门,回到院子,那马铃不响了。

滕叫天坐下,点上烟,看着马铃,这叫纸一直没有回应。

这马铃急促的响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滕叫天知道,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早晨八点多,滕叫天起来,南北已经把早餐做发了,南北回来了。

滕叫天吃过早饭,就出去转转。

滕叫天去桥上站了有一个多小时,回铺子。

进铺子,南北说:“师父,我在扎房干活,休息的时候,到前面来,在台子上发现了这个。”

南北把一个牛皮纸的信封,给了滕叫天。

“泡茶。”

南北给泡上茶,滕叫天坐下,把信封撕开,里面是黑纸白字。

这是扎行里,最早通信所用的信纸,黑纸白字,在通信的那个年代,现在已经是没有人用了。

滕叫天看信的内容。

地点,马家台,明天九点,应扎。

很简单,滕叫天一哆嗦,摘马铃叫纸,这是应了?

马家台是古代的杀人台,石头垒出来的,台高三米,有一百多平,三面环山,那儿只有外地人来参观,南城的人都知道,忌讳。

相传,当年樊梨花救夫,在此台也杀过两个人。

这应纸选择在了这个一个诡异的地方。

滕叫天告诉南北,晚上准备八个菜。

滕叫天把信烧掉,出去了。

他去找寒雨倾。

约寒雨倾到茶楼喝茶。

他问寒雨倾,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没听说,到是挺太平的,越是这样,各纸铺的人越是紧张,十一月份了,转眼也快过大年了,这个时候都害怕出事。”寒雨倾说。

“现在扎活不少吧?”滕叫天问。

寒雨倾也奇怪,纸铺的人,还不知道扎活多少吗?

“滕先生,您这是有事吧?从来没见你这么不痛快的。”寒雨倾说。

“我想让寒先生陪着我,应个扎。”滕叫天说。

滕叫天找寒雨倾,是因为他感觉,这个寒雨倾似乎和某一个人有联系。

“什么扎?”寒雨倾问。

滕叫天说了,寒雨倾看了滕叫天半天。

“是这样,那好吧,明天你来接我。”寒雨倾说。

“谢谢,寒先生。”

滕叫天离开,那寒雨倾也在想着,这滕叫天没有找其它的人,而是找她。

滕叫天在街上走着,累了,到广场坐着,他琢磨着这件事情。

天快黑的时候,滕叫天给天桥茶场的老刘打电话,说晚上到纸铺喝酒。

老刘也是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说从后门进。

滕叫天回去,天黑了,让南北闭铺。

滕叫天泡上茶,南北上菜,温酒,东北现在已经冷了。

老刘从后门进来了,坐下喝酒。

南北吃过饭,就回房间了。

“老刘,我是没办法找你,我也怕你给惹上麻烦,可是我遇到了麻烦。”滕叫天说。

“嗯,说事吧!”老刘把酒干了,自己倒上。

“扎骑我把马铃给摘了。”滕叫天说。

“这些我不懂。”老刘说。

“我想问,关于扎骑的事儿。”滕叫天直接说。

老刘低头沉默,看来是难受。

“老刘,你也不用多想,我们是朋友,如果消息有危险,就不必说,其实,今天我就是想找你喝点酒,这是实话,我心里不安,害怕,紧张。”滕叫天说。

这是滕叫天的实话,这么多年来,滕叫天也有其它方面的朋友,但是,老刘给滕叫天的感觉,更踏实。

“谢谢。”老刘应该知道关于扎骑的事情,但是没说。

喝酒到半夜,聊了不少,老刘走的时候,有点醉了。

滕叫天让南北开车送回去的。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滕叫天让南北今天不开铺,休息。

南北也不问原因,“嗯”了一声。

滕叫天出来的时候,告诉南北,今天去姚纸南纸去看看,学学他们的扎艺。

南北也是“嗯”了一声。

滕叫天昨天在老刘走后,就进小扎房,准备了扎料,放到车里。

都是放了几十年的老扎料,细篾,老纸,老墨。

滕叫天今天完全就不知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