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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纸

滕叫天没有想到,老刘打电话来,告诉他,扎赛的时候,一定要扎人,不要扎其它的。

天桥茶场的老刘,说完就挂了电话,这天桥茶场又传出来什么消息了?

这也不明说,就让扎人?

什么意思?

滕叫天也正琢磨着,他把南北叫过来,让他扎纸人,正常出活的纸活,一个纸人。

“师父,扎什么样的?”

“你看着扎。”滕叫天说。

这次就是平扎,不惹事,就像交任务一样。

第二天,请纸就送过来了,在姚纸的北纸举行,看来姚勇是同意了。

看来,寒雨倾所介绍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人,就是暗扎的人,但是那两个人肯定是前面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操作人。

姚纸同意了,看来姚纸也是屈服了?

这个滕叫天想不出来。

再次举办扎赛,这个实在是让滕叫天想不明白了,就现在的情况下,有纸铁,各扎纸不得不参加,但是大家都会十分的小心了,目的呢?

滕叫天也不去想了。

南北扎完活,滕叫天看了一眼:“依然是你上台。”

南北点头。

纸客邓刚又来了,在开赛的前一天。

“滕先生,打扰了。”邓刚说。

“邓先生,您不必客套。”滕叫天虽然不喜欢这个纸客邓刚,但是他也不得不客套,自己的脾气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

纸客邓刚说,这次来参赛的人,限定的不是南城的人,发出纸铁一共是三十六块。

姚纸现在也不得不屈从,纸铁出现,让姚勇非常的不安,纸铁出现,就没有好事儿。

姚纸让纸客邓刚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邓先生,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滕叫天就是知道,也不会和这个纸客邓刚说的,祸从口出。

“唉,看来是麻烦了,不打扰了。”纸客邓刚走了。

这个唐山的邓刚,有自己的铺子,不回唐山,到是在这儿当上了纸客,还当上瘾了,这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纸客邓刚走后,滕叫天就知道,恐怕整个扎纸行都在恐惧中,纸铁上次出现的时候,就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现在让滕叫天害怕的就是,孝天纸铺,一家四口都吊死在纸铺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晚上,滕叫天让南北闭铺了,没有开铺,准备明天参加扎赛。

第二天,早晨起来,南北带着扎活儿先走了。

滕叫天九点多去了对面的茶楼,伊一元在。

“滕先生,我来占个位置。”伊一元的脸色不太好。

“辛苦伊先生。”滕叫天坐下,看着对面。

姚纸下面围了很多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滕先生,我担心,纸铺就此消失。”伊一元上来就这么一句话。

“纸铁的出现,洗纸的出现,只是对那些不守规矩的扎纸人,我们都守着规矩。”滕叫天说。

“这是连坐,连纸,扎纸的规矩就是各纸之间都要互相的监督,有其它原纸铺出现问题,也同样会受牵连的,只是不会让纸铺消亡,也有罪受。”伊一元说。

伊一元这样担心,恐怕也有着违规的事情,滕叫天到是不害怕,自己的纸铺没有出现过违规。

那么关于扎面人,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及到,那天桥茶场的老刘竟然知道,这老刘也是厉害了,这个消息人当得,也是够格。

“伊先生,既然来了,也就不用害怕了。”滕叫天说。

“这千年纸业,如果毁在我手里,真对不起祖宗了。”伊一元说。

主持人还是姚苗苗。

两个人看着,喝着茶。

扎纸五个一组,摆在台上,后面坐着六个评委。

“评委一个不认识,都是什么人?”伊一元问。

“应该是姚纸找的官方的,就是扎艺那边的,明纸,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那些人。”滕叫天说。

“姚纸是玩明白了,不过这些人当评委也不够格,没扎过纸,懂什么呢?”伊一元说。

“估计都是专家,我们和专家不能比,最多我们就是扎匠。”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是,捞阴,糊口。”伊一元说。

五扎一组,十分钟换一组,所有的扎活儿都平平的,甚至还有扎得很烂的。

这似乎是在比烂,滕叫天都笑起来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三十六个扎纸都评完了,下午公布比赛的结果,同时,有扎人献纸,就是扎纸当场表演,各扎人不能离开,必须参加。

各扎人都在台下的椅子上坐着,三十六个人。

滕叫天让茶楼的服务员,到后面小馆给叫了酒菜,坐在那儿喝。

伊一元说:“滕先生,你说姚纸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好好的说呢,姚纸把千年的传承发扬光大了,现在姚纸是省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大赛后,恐怕就是国家级的了,除了这个,姚纸也是想从阴纸转到前面来,就是阳纸,阳纸的忌讳就没有那么多了,阴纸就不同了,捞阴这一行,忌讳冗杂繁多,稍有不慎,祸从天降,你是干这个的,你也是非常清楚的,阳纸后,就是人际关系的问题了,不至于随时就把命给丢了。”滕叫天说。

“是呀,但是,阴纸转阳纸,那也是犯了规矩的,我记得是有的。”伊一元说。

“扎纸是要发展的,不能以旧规而定,不过呢,有人守着,像纸铁的存在,洗纸的存在,那么后面的人是什么人呢?南城不大,但是这个人的能力可是不小。”滕叫天说。

伊一元锁住了眉头,把酒干了,又倒上。

就是说,现在想躲也不可能了,伊一元在面对,恐怕一元纸铺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只是伊一元不说。

下午一点,没有先公布结果,有扎人上台表演扎纸。

上台的是普扎,低扎,这到是让滕叫天和伊一元很意外。

恐怕其它的人都不会上台表演的,就是找到滕叫天,他也不会同意的,伊一元也许只能让伊正上台表演,自己绝对不会上台的。

滕叫天自己不会,也不会让南北上台的。

表演的扎纸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这扎赛弄得很失败,那么背后的人,想要干什么?

伊一元也想不明白。

两点多,公布扎赛结果,一元纸铺拿了一个百万大奖,就伊正所扎的,也是普活儿,也害怕出头露面的。

这个结果让伊一元大惊失色,一下站起来,半天才坐下。

伊一元心里清楚,这就像点名一样,这个时候拿这个奖,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伊一元坐了一会儿,说有事。

伊一元走了,滕叫天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就那些扎,都是普扎,说不出来谁高谁低的,突然就给一元纸铺,这太意外了,这一元纸铺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