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倒是感觉无所谓,他经验不多甚至有些天真,对这种有深仇大恨的小娃娃没有什么防备。
一阵狂风挂过,刮飞了姜子牙手上的账本,刮开了小屋的大门,狂风混着雪花涌入。
申公豹还没来得及关门,一支刀柄朝前的飞刀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前几天我一直在查叛变的事,刚刚处理好,你难道已经被长耳定光仙的后入骗得团团转了?”
申公豹微微一笑起身捡起飞刀又牢牢锁上门。
“姜子牙跟我说的,长耳定光仙是曾经叛变的弟子结果被姜子牙发现当场斩断双臂。”
“姜子牙念旧情没有让我把这事公之于众。”
申公豹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想想他对那孩子说的话就是一阵后怕。
申公豹似乎早早预测到了他会闯出什么祸,就是从他接近那孩子开始。
“师兄,现在……”
“先出去再说吧,跟姜子牙说清楚,他不会为难你。”
恨被种下几年就能生根发芽占据一个人,甚至是让他自己没收自己的自由,把自己当做是囚笼里失去自由的鸟。
龙须虎正提着一把沉重的长剑走在漫天大雪中。
他年龄还小也想不明白很多事,他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复仇
沿路的脚印一步比一步更深,更恨。
他为什么不去找姜子牙?
长耳定光仙曾告诉他,犹豫不决时就一个人走走冷静一下。
但他却一直无法冷静,可是为一个英雄复仇,有什么错呢?
“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在不周山。”
“齐十九?真的是你吗?齐十九……”
书生打扮的齐十九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冻得红红的脸蛋,也只有齐十九在乎他,在乎他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无论他是不是英雄,那都是大人的事了,小雨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走。”
他抱住齐十九任由热泪撒在齐十九的衣襟,多年的委屈与痛苦总算是有解脱。
他无需知道真相,长耳定光仙是人渣也好是英雄也好……
不周山的姜子牙小心捡起账本悬着的心才突然放下。
一抬头申公豹就带着申公豹出现在他面前,姜子牙盯着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嗯?怎么了吗?真要拿我的命还他?”
申公豹微微一笑:“没事,把那两个‘门神’丢出去,来人不知道问是谁,要他们有何用?”
姜子牙:“所以这是?”
申公豹:“亲弟弟。”
姜子牙:“沈大侠不是就一个儿子吗?”
申公豹无奈的笑笑:“私生子嘛,别在意反正都是一个爹。”
暴雪足足下了三天,雪越大梅花开的越旺,申公豹也只在这里待了三天,申公豹也问过他为何要做漂泊无依的浪子。
他说他不想生活在任何保护伞下,空荡的沈家也好,有哥哥的不周山的也好。
十年时间,他就一直在漂泊一直在摆脱这个名字——申公豹。
既然无法决定自己身份正不正经,那就干脆将他抛在脑后。
亲儿子也好,私生子也罢,他现在是个逃脱困境的自由浪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与姜子牙的教派被消灭之后,申公豹感觉自己像是个无根的人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很多,但是愣要说的话,很多地方都已经去过了。
眼下,他还是打算继续漂泊。
倒是见过阐教的人,阐教的人想要让他加入到阐教之中。
只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与其加入到阐教,还不如直接就此放弃的好。
他此时阴恻恻的想着。
毕竟眼下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其实是更加想要逃离这里。
如果能够逃离,这自然是最好的了。
他并没有与姜子牙一同离开,因为他打算做别的事情。
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这些事情彻底给忘记。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真正的好起来。
他想了想,这是对他来说一种解脱了。
至于姜子牙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就不再她的预料之中了。
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白泽这边,当他知道申公豹是怎么想的时候,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跟申公豹这样纠缠下去了。
毕竟申公豹眼下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申公豹已经能够拿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终于知道,伏羲师尊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叫做跟玄天教无缘,这说的便是与玄天教无缘的事情。
白泽叹了口气。
他明白了,只不过他也不会做些什么就是了。
此时,他正看着面前的申公豹和姜子牙。
随后也就直接离开了。
白泽这次算是对自己最后的历练了,他再也不想要呆在这里。
他感觉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便直接回到了玄天教之中。
只不过这次回到玄天教之前,他先是来到了西方世界的天庭中。
他看了眼少昊。
少昊此时倒是像是个闲散的人。
什么都不做,反而是了乐滋滋的。
这样白泽的多少有些羡慕起来。
白泽挑眉看着少昊:“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少昊看了眼周围的屏障。
他确定这周围,也不会被天道所发现,这才开口说道:“没办法,最近着实只能看乐子。”
“听师尊说,那鸿均道祖已经结束闭关了。”
“现在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来呢!”
白泽听了这话,直接瞪大了眼睛。
毕竟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这天道和鸿均道祖竟然已经结束闭关了。
而且,他们为了能够不让自己察觉,甚至直接将这些事情给拦住了!
白泽听了之后,连连咋舌。
“这鸿均道祖对自己的弟子们,是真的狠毒啊!”
少昊耸了耸肩:“这事还真的不能怪在鸿均道祖身上。”
“他的这些弟子们,你也知道的,一个比一个叛逆。”
听到这话,白泽反而是先哈哈大笑起来。
“硬要说他的弟子比较叛逆,可是老师的弟子,又何尝像是省油的灯?”
“师尊的弟子们,哪个不是难缠的家伙?”
听倒白泽说这个,少昊倒是丝毫不恼。
他反而是大笑着:“没办法,老师教导有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