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报仇和了却因果(二合一大章)
城主府,地牢。
地牢分为三个部分,前面是狱卒,狱长日常生活居住的地方,干净整洁卫生,除了有些昏暗,简直和经常有人打扫的客栈都差不多。
中间是刑讯房,各种各样的刑讯房,比如拷打房,断肢房,女囚房,教惩房。
拷打房是用来拷问犯人用的,基本上每个拷打房都摆有十八般刑具,刑具上的的血渍都已然黑的发亮。
断肢房,进去的都被指定抓来的囚犯,是指派人专门请城主府出手派人抓来的。
一般这样的指派人,都是赵家族人或者在赵府有一定权利的管事。
这些被指定抓进来的囚犯,都是和那些指派人发生过矛盾的,且有一定社会地位的。
比如某些小家族的嫡系族人,有点实力的武者,或者身家不菲的商人。
不然,若只是个平民,根本不用费这个力气让城主府把人抓到地牢,直接干掉就行。
所以,只要这些被指定抓进来的人能够妥协,或是让出一半以上的身家,或是交出自己的功法或者武技,又或者把自己妻子双手奉上。
否则,身上的五肢会挨个被卸下。
大部分人都在被断掉一肢的时候,就妥协了。
而女囚房,顾名思义,用来拷问女囚犯的。
至于怎么拷问,这个就不能细说了,只能说没有强大实力的女性在这样的世界中,无疑会沦落为发泄和繁衍的物品。
最后的教惩房,属于赵家族人专用刑房,是赵家用来教育那些不听话的族人的。
刚开始的还有点效果,地牢里血腥的画面,还能极大的震慑住那些人。
后来就变味了,因为后来的地牢里几乎全都是赵家旁系或者赵家仆人。
能被赵家送到教惩房的,又都不是一般的赵家族人,自然被他们照顾的十分好,比在赵家还舒服。
他们让喜欢暴力的,来拷问犯人,让喜欢美色的去女囚房逗留多日,让喜欢钱财的,亲自主持断肢房的运作。
可以说,这四种刑讯房,已然成为了地牢的特色产业了。
最后一部分,自然就是囚禁犯人的牢房,分为普通牢房和单人牢房。
普通牢房关押着大量的犯人,男女囚犯混住。
单人牢房是给了狱卒钱的人才能住的,或者住上一些漂亮的女囚犯,这些女囚犯可是地牢的财富。
因为,自从地牢的特色产业传了出去后,不少赵家族人都会来这里来玩玩。
追求的就是一种新鲜感。
“五魁首啊,六六六。”
“艹,又输了,运气真他吗的差。”
两张桌子,摆放在狱卒们生活的区域,桌子上摆着酒水,菜肴和骨制骰子。
而他们旁边还放着好几个火盆,让这里在冬天也能十分暖和。
十多个狱卒就围绕着这两张桌子,一边喝酒吃饭,一边划拳赌博。
“哈哈,我又赢了,等今天下班,我又有钱去怡红院了。”
赢得那人,一脸粗狂,提起怡红院的时候,眼睛都放出了绿光,呼吸急促。
“老陈,怡红院有那么好吗,比牢里的那些娘们还好吗?”
“肯定没有牢里的那些娘们听话就是了,但是胜在干净,牢里的谁知道被用了多少次了。”
老陈理所当然的一番话,却让其他狱卒纷纷点头认同。
“老陈说的对,牢里的这些我也腻了,而好一点的,又没有我们的份,只有那些老爷和少爷能碰。”
“要不,今天我也跟你去一趟怡红院吧,试试那里的货色好坏。”
有人对着老陈如此说道。
“好啊,我巴不得你们跟我一起去,我都习惯了兄弟们一起,徒然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此话一出,引起众多狱卒发出阵阵淫笑声。
“娘的,笑什么呢,吵到你老子睡觉了。”
此时,一个衣裳单薄的胖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萝卜粗的手指,指着众人便是一顿臭骂。
在囚犯眼中恶鬼一般的狱卒们,在这个胖子面前,却只能陪着笑容,谄媚的说着好话。
“狱长大人,打扰您的清梦了,小的们该死。”
“狱长大人,您消消气,对了,昨天送您房间的那一对美人,还行吗?”
说到这个,狱长拉长的臭脸立马笑开了花。
“很润,要不是她们,我也不可能这么晚起来。”
“算了,今天就不跟伱们计较了,下次吃酒的时候,声音小点,不然有你们好看。”
看在昨晚的一夜风流上,胖子狱长最后还是轻拿轻放了。
“谢谢狱长,狱长您真是太仁慈了,能在您手底下做事,简直是小的前世修来的福份。”
见到自己不用受罚了,立马有人舔着脸,拍起了肉麻的马屁。
胖子狱长就喜欢这样的马屁,胖脸上都笑出了褶皱。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了这里融洽的氛围。
“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地牢大门破碎后,激射而出的木屑碎片以及漫天的大雪。
“你们,还认识我这张脸吗?”
李清阳披散着头发,全身烟雾缭绕,雪花在他身周三尺左右便被融化成了水气。
“大胆,李清阳,你竟敢擅闯地牢,你们李家是要造反吗?”
李清阳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堂堂李家四爷,林江城鼎鼎有名的人物。
但是,落到了他们手里,还不是要拔下一层皮。
也正是因为如此,面对如此异常的场面,最先出声的竟然还不是胖子狱长,而是一个狱卒。
“我认识你,就是你用烙铁往我身上招呼的,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还是之前那样,任由你们欺负的犯人吗?”
李清阳如火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人,还不能那人心头恐慌起来,李清阳便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啪啪啪”,伴随着此人的惨叫声,此人的四肢同时被打断。
“放心,我是不是那么轻易就杀了你们的,你们对我的折磨,我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到你们身上的。”
冷酷的声音,混合着席卷进来的冷空气,让在场的狱卒和狱长,都不由汗毛倒竖。
不过,没等他们继续张口,李清阳便动作极快的把所有人的四肢都打断了。
其中有人反应过来想逃跑,但是这些狱卒修为最高不过炼肉境,狱长也只是锻骨境。
哪里能逃的出换血境界的李清阳的手心。
“李清阳,我要你死,我要让你们李家都为此陪葬。”
胖子狱长疼的满脸冷汗,但是他依旧面色狰狞的叫嚣着。
“你等着吧,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城主大人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你插翅难逃,你背后的李家也会因为你的行为,被城主大人灭族的。”
“到时候,我一定要在你的面前,把所有和你有关系的女人,凌辱至死。”
胖子狱长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或者说常年的吹捧,以及在地牢皇帝一般的日子,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曾经的谨慎和小心。
“嗯?”
李清阳眉头一皱,拿起桌子上的一片脏抹布便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没有说出,赵家已经被灭门的消息。
而且就是说出来,这些人怕是大多不会信,毕竟在他们的世界里,赵家就是这个世界的天。
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天会有塌下来的一天。
胖子狱长脑子坏了,但是狱卒却是有聪明的,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变故,才让李清阳如此嚣张,直接杀了过来。
而落到了李清阳的手中,他们这些怕是想死也难。
于是,心中一狠,直接咬舌自尽。
不过显然,他没自己想的那么狠,咬到一半,实在太痛了,甚至让他痛苦的叫出了声音。
自然,这不同寻常的声响即使在一片咒骂声中,也被李清阳察觉到了。
“想咬舌自尽,想的美。”
来到咬舌自尽不成功的那人身边后,李清阳直接一巴掌甩在此人脸上,把人拍晕了,然后撕下其的一处衣角,塞入其口中。
而后,为了防止其他人有样学样,李清阳照葫芦画瓢给其他人的嘴里也塞了东西。
“终于安静了。”
看着地上昔日曾经折磨自己的仇人,在地上痛苦的表情,李清阳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过,我一个人来对这么多人用刑,怕是不能面面俱到,得找更多的人一起才行。”
“就他们了。”
李清阳想到了一群比自己更恨这群人的人。
来到关押囚犯的监牢,这里的气味十分难闻,而且阴冷潮湿,完全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但就是这个地方,几十间牢房,住满了大几百人。
几乎每天都有人在个阴冷肮脏地牢中死去,每隔几天也会有一批人被重新投入进来。
当李清阳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个身穿肮脏囚服的人,缩在角落中,抱团取暖。
最里面的自然是最暖和的,那是属于这间牢房中牢头的位置。
李清阳的脚步声传来,不管是普通的囚犯还是牢头,都是脸色一变,身体不自觉的便开始发抖。
在他们心中,这脚步声是比寒冷的天气更令他们为之颤抖的东西。
每当这个声音出现之时,便会有一人或者几人被随机挑选出去,供那些狱卒玩闹取乐。
“吱呀”的一声,锁住牢门的铁锁被李清阳的大手扭断。
“都出来吧,全部去前面集合,你们都被我征用了。”
说了这样一声后,李清阳便不再管了,
继续去下一个牢房,扭断铁索,说上一句相同的话。
刚开始牢房里的犯人还无所适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随着李清阳一间间的牢房走过去,一句句中气十足又洪亮的声音在这个死气沉沉中的地牢中响起后。
这些犯人终于逐渐意识到了一间事情,这件地牢被攻破。
有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中流出。
也有人脸上带着恐惧,赵家在林山城的影响力太大了,这些人下意识的便认为此人是来截狱的,他们要是跟着一起逃出这里,怕是就要面对外面赵家的追杀。
于是,有人颤颤巍巍的踏出牢房,有人在牢房中缩的更紧了。
此时,李清阳却没有时间来管他们,而是站在一个独立的房间中,看着眼前一个四肢被折断,身体被条条儿臂粗的精铁钢链锁住的男人。
“你是,韩少虎。”
李清阳语气中带着十分强烈的不可置信。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处于假寐中的韩少虎,猛然抬起了头。
那仅剩下的一只独眼中射出审视的目光,看向李清阳
“你是?”
韩少虎的声音十分之沙哑,好像刮刀摩擦过粗糙的墙壁一般刺耳。
“我是李家李清阳,前段时间,还是我给你送的那批资源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韦山文丹师,不对,韩山文丹师不是说你刚突破到蕴脏境了吗?”
李清阳连忙追问道。
听到对方是李家的人,韩少虎的独眼中闪过怀疑,在仔细一看,此人确实是李清阳的面貌。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韩少虎没有回答李清阳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赵家被灭了。”
李清阳的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家怎么可能被人灭了。”
韩少虎咆哮了起来,困住他的锁链在他的动作下,叮当作响。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是李清阳,你一定是赵家派人来骗我功法和武技的。”
“你们发现折磨我没有,才想出这招的是不是。”
“可笑,他太可笑了,这是谁编的剧本,竟然会让你说这样令人发笑的话,简直是荒谬。”
“赵家,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灭了,那我又怎么可能被你们抓起来,变成这幅模样。”
韩少虎死死的盯着李清阳,想从他眼中看出慌乱,看出紧张,看出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可惜,这些他都没有看到。
“有人跟说过一句话,我现在也送给你,现实往往比话本更加荒诞。”
“不过,如果我不是看过赵家家主的脑袋,或许我也不会相信,那么大一个赵家,那么强大的赵家,会在瞬间灭亡。”
李清阳声音中充满了唏嘘的情绪。
“赵家家主的首级。”
韩少虎嘴中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带我去,带我去看。”
“我要是能看到那老贼的首级,就是死也瞑目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那个男人单枪匹马的就冲进了他们韩家,见人就杀,他的父亲,便是死在那个男人的剑下。
这三十年来,报仇,报仇,报仇,这个念头,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身体中的每一处角落。
所以,此时在听到李清阳有仇人的首级后,也不顾得他是不是赵家人假扮的了。
以一种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他的执念太深了。
“好,我带你去。”
李清阳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宝刀,一刀下去,铁链尽数断裂,却没有伤到韩少虎分毫。
随后,他右手抓住韩少虎的衣领一提,左手往自己腰带上一拉。
便用腰带把韩少虎固定在了自己背后。
“不过,韩兄,你要稍等我片刻,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下。”
“没问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刻了。”
韩少虎此时已经逐渐相信,眼前的李清阳不是其他人假扮的了。
之后,李清阳来到那些狱卒和狱长所在的地方,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人,还有更多的’聪明人‘呆在牢里,不敢出来。
“你们很好,没有在我出来前,杀死这些人。”
李清阳站在一堆狱卒之中,脚下死死的踩着一个狱卒的头颅,反复碾压。
“但是,你们也是懦弱的,他们都是怎么折磨你们的,你们忘记了吗,仇人就这样手无寸铁的躺在你们面前,你们看起来却看起来完全无动于衷啊。”
“难道,你们的胆子也被这些杂碎吓破了,懦夫们。”
李清阳脸上带着嘲讽,脚下之人的脸皮,却是在他大脚之下,变的鲜血淋漓。
“不,我不是懦夫。”
这是一个少年,披头散发的他,此时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野兽。
“那就用他们对付你们的手法,统统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李清阳看着少年,神色中带着鼓励。
“好。”
说完,少年已经冻伤流血的赤脚飞快的动了起来,从拷打房中拿出了一个烧红的烙铁。
烙铁似乎一直处于通红的状态,少年拿到的时候,许多人都被烙铁通红的温度刺了一下,纷纷面带惊恐的远离少年。
“就是你,杀了我父亲,侮辱了我母亲,我永远记得你这张脸。”
少年来到一个狱卒面前,死死的盯着那张惊恐到发白的脸。
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烙铁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一股烤肉的味道传来,而烙铁下的狱卒,在剧痛之下,发出一声呜咽后,便混死了过去。
“他做的很好,你们呢。”
李清阳看向其他人。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此时觉得,那烙铁的温度,似乎也没有那么高了。
之后,便是一场充满血泪的狂欢。
狱卒和狱长流的是血,囚徒们流下来的是深深埋藏在心里的泪水。
“你不动手吗?”
韩少虎在李清阳的背后,神色满足的问道。
这些人,可没有少折磨他。
“我自己动手,不如看着其他人动手,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而且,只我一个人来,又怎能让他们享受到如此多的花样呢。”
“哈哈哈~”
说道最后,李清阳发出了震天笑声。
笑声中的快慰之情,溢于言表。
陈家,陈老爷正在算账。
“这大雪天的,店铺的生意估计会受不少影响啊!”
看着窗外的大雪,赵老爷十分头痛。
赵家加的税实在太多了,要是赵家再往上加,他就要考虑要不要离开林山城了。
“哎,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投资那李家李阎三千两银子了,搞的现在族里的流水变的捉襟见肘。”
不过,再想想,那李阎竟然能拜入归元宗,以后必然越发有出息,便心底有了些许安慰。
“这一年时间也太久。”
就在陈老爷抱怨时间太久的时候,陈家大管家,神色匆忙的闯了进来。
“老爷,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说着,便把手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然后又颤抖着打来了包裹。
“里面是什么?你怎么这幅样子?”
陈老爷刚问完话,眼睛往下一看,顿时眼睛瞪大。
入眼可见的是有一叠厚厚的钞票,然后便是五个玉瓶,在之后便是两本书,一张纸。
陈老爷连忙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陈老爷亲启:”
“这包裹里面有一百张五十两的银票,共计五千两,还要五瓶【破骨丹】,是辅助炼肉境突破到锻骨境的丹药,以及一本锻骨境的功法和一本二流的剑法。”
“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回馈陈家曾经对我的帮助。”
“当然,送出这些东西,我也不是没有要求的,我的要求很简单,解除之前的婚约。”
“毕竟,我如今专心武道,若是沉迷于儿女私情,怕是先天无望。”
“最后,还是要对陈老爷以及陈家赔个不是,此事错在我。”
“李家李阎。”
看完整封信后,陈老爷沉默了。
“老爷,您不是缺银子吗,这立马就有了五千两的天降之财,您真是福星高照。”
“而且,竟然还有锻骨境功法和二流武技,这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要是我们陈家出了一个锻骨境,我们在林山城也不是小家族了,也能挤入中等家族行列了。”
管家的表情十分兴奋。
“陈江,这些东西,还有其他见过吗?”
陈老爷语气莫名的问道。
“没有,这是直接出现在我眼前的,当时我正在房间烤火,就弯腰换炭的功夫,这个包裹就出现在了我房间的桌子上。”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你来府里也有二十多年了吧,膝下有几个儿子。”
陈老爷问道。
“回禀老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刚刚成年,还有一个还是半大小伙。”
陈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会突然关心起他的儿子起来。
“那就好,后继有人就好。”
“放心的去吧,你的儿子以后会继承你的位置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说着,便在陈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包裹里的东西太珍贵了,我们陈家还弱小,现在还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就只能委屈你了。”
看着脚下陈江的尸体,陈老爷一脸悲痛。
“没想到,那李阎竟有先天之资,我却是看走眼了,也难怪看不上我陈家的女人。”
“浅水难养蛟龙。”
“不过,我倒是也不亏。”
陈老爷此时才激动的不停的摩擦这那两本书籍,宛若稀世珍宝。
他倒是没有怀疑这两本是假的。
毕竟他陈家,也什么东西是现在的李阎能看的上的吗?
光是那五千两银票,就足够买下如今一半的陈家了。
“老家伙倒是挺狠的。”
李阎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他是为了确保陈老爷能最终收到他送的东西,才跟踪而来。
“至此,我与陈家再无瓜葛了。”
了却一桩因果之后,李阎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