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到阮唐一脸警惕的样子,云献之才意思到自己的行为错在了哪里。
他懊恼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恶意。”
阮唐挑眉看着他:“有没有恶意,我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云献之:“……”
他又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太血腥了。
“抱歉。”千言万语,还是汇成了一句抱歉。
阮唐板着脸,严肃地说:“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不要这么做了,就算你长得好看,也是会被当成喜欢尾随他人的变态的,那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云献之没想到,除了家人外都没人敢说一句的他,竟然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女孩子给当面教训了一顿。
不过,挨一顿训,得一句夸奖,也值了。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云献之没忍住问了一句:“我长得很好看?”
阮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好看’,不是很好看。”
给点颜色就想开燃放,惯的他!
云献之心底的拘束和尴尬也都消失了一样,看着阮唐骄矜傲慢的样子,心就忍不住发软:“这么一点点区别,也要计较吗?”
阮唐:“不计较小事,所以你是想让我把你当成猥琐的变态送到派出所去?”
云献之露出害怕的神色,脸上都写着“拒绝”两个字:“那我还是‘好看’着吧。”
虽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在哪儿上学,真实的一面又是什么样子,但他敢肯定,能让眼前如此好看让他移不开眼的人说出“好看”两个字的人一定不多!
阮唐:“……”
这种人,的确是不能给脸的。
话题就这么终结了。
看阮唐不说话了,云献之又着急了,是不是他太自信了点惹她厌恶了,便又试探着说:“我是来拜访世交的,住在西巷尽头大宅院里的霍老,我和一个发小正在跟他请教学问,这两天他去外地参加交流会议了,我扑了个空,没想到却遇到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阮唐的反应。
确定阮唐没有任何厌恶的表现之后,才继续追问:“你知道霍老吗?”
阮唐点点头:“嗯。”
云献之一下子就高兴了:“那你总该相信,我没骗你,没恶意了吧?”
阮唐:“这可不好说。”
云献之:“……”
所以她的防备心到底有多重?
看着云献之失落的神色,阮唐心底却在偷笑。
那位霍老,是这条街上为数不多没有对她们家落井下石的人,爷爷奶奶过世之后,还帮着办了丧事,是个理智又通透的人。
后来还叫他们兄妹过去吃饭,但经常被人说闲话。
动乱的时期,霍老曾经也被批判过,下放到了西北最贫穷的地方改造过,而原主和阮秦有个杀人犯父亲,有个品行不端的母亲,这样两个阵营的人能走到一起,也是可以预见的。
毕竟在那些人眼里,他们和霍老一样,都不是好人,是不清白的。
霍老一片好意,不管是原主还是阮秦,都很感激对方。
但因为他们名声不好,怕连累老人家一生的清誉,所以刻意地拉开了一些距离,逢年过节地还是会上门看望老人,但平日里是不会来往的。
没想到,这位老人竟然还促进了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缘分,让他们早早地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