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娇娇闭嘴后,便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黎秋月。
黎秋月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她那一双手都快被自己搓出火星子了。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回答,但儿子跟其他人不一样,长大后变得尤为古怪,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姐姐跟其他人也不一样。
“琰琰,我答应了你不会去找她,就真的不会去,上次遇见真的是意外,你一查就能查到,她是和季家人一起出门的,我们偶然遇见,也是谈话的时候谈到了你们姐弟俩,我想你们终究是亲姐弟……”
“这话可有趣了,你说是亲姐弟就亲姐弟了?同父异母的都跟仇人似的,凭什么同母异父的就要相亲相爱?”骆娇娇继续发挥嘲讽技能。
黎秋月脸色难看地瞪了骆娇娇一眼,刚要继续解释,骆子琰却开口了,“她怎么说?”
怎么说?
黎秋月心口一窒。
阮唐让她保重身体,让她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未来,说她所期待的一切都是奢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她想装作若无其事,但笑容实在太勉强了,让骆娇娇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让我猜猜,她肯定会说你是白日做梦,我也这么觉得,要是我发达了,她突然找上来让我帮她一把,我也不会理她。”
黎秋月表情越发心虚,骆子琰却还看着她,“怎么说?”
“……”黎秋月沉默了几秒,骆子琰就明白了。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厉阴鸷,一副谁也不要靠近的冷酷样,无悲无喜地看了黎秋月一眼就折回楼上去了。
他刚走,骆娇娇就又大声笑了起来,让躲起来的佣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偷偷开门看了一眼。
“娇娇,妈妈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俩好,你为什么要拆妈妈的台……”
“为谁好?你再说一遍!”
“……妈妈真的是为了你们。”
“哦,但我不相信,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你从小到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别再找借口说为我们好了,真为我们好,那还让他争继承人之位?你不知道一旦他输了会很惨吗?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的荣华富贵!”
骆娇娇骂完后,直接拎起了外衣出门了,留下黎秋月一个人在客厅发怔。
……
骆家发生的事情阮唐根本不知道。
她近来忙得很,又接了一个助力留守儿童的公益片,要深入山区实地拍摄,山里路还没有通,进山不易,生活上更是有诸多的不便,为了拍摄能顺利完成,阮唐做了很多的功课。
结果进山就遇上了泥石流,团队中有一人因受伤退出,其他人继续前进。
到了目的地,又因为大暴雨和断电不得不终止拍摄。
暴雨导致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山上的人下不去,山下的人上不来,他们需要的物资没法运进山里面,就只能跟当地人一样起居。
等待的日子太无聊了,阮唐本来的角色就是支教的大学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她便坐实了这个身份,当起了真的支教老师。
一教,就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