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景听到消息时,好友家中已经在四处寻求名医了。
他一开始还没发觉,直到听闻好友的表妹失足落水叫一个挑粪的长工给救上了岸后寻死觅活,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很快,他就到了阮家。
“阮兄……”他上门是想求证一下,好友和他表妹之事到底是不是阮悯闻做的,可此刻却问不出来了。
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错不在阮兄身上,他保护女儿,哪怕手段烈了一些,也无可厚非。
要是他为此就去指责阮兄,那也太伤他们之间的交情了,从阮兄来到清河帮了他多少忙,他那样做就太忘恩负义了。
齐少景不问,阮悯闻却还有事要吩咐。
他坦言所做之事,然后让齐少景帮他传个话。
齐少景此时内心十分复杂,又是为阮悯闻能如此信任他而动容,又为自己这一趟地目的感到羞愧。
“阮兄请讲。”他说,别说是传话,就是帮忙,他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阮悯闻神色微冷,“你转告那位韩少爷的父亲,如果他管教不好儿子,那下次要的可不就是他一条子孙根了。”
下腹一凉的齐少景:“……”
这不是传话,是挑衅吧?
好友虽然不是韩家的继承人,但也是嫡子,很受韩夫人宠爱,把人家受宠的少爷子孙根给断了,还上门传话,这怕是会被韩家记恨死。
他有些担忧道:“阮兄,是不是能够再委婉一点?”
阮悯闻摇摇头,“就这么说,他要是问原因,你就让他们去问那位表小姐。”
齐少景:“……”
难道那二人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阮悯闻却不肯说了。
齐少景匆匆来,又匆匆走。
马不停蹄到了韩家,话都没说完,韩夫人就跟疯了似的喊着要杀要打,要找阮悯闻报仇。
齐少景也冷下了脸,“伯母,恕我直言,错并不在那边,那位阮公子说过,您想知道原因,就去问问您的侄女儿。”
“小四?她做了什么?”韩夫人问。
齐少景却不回答,他就是传个话,说完了就该走了。
只是他还没走,下人就说少爷想见他。
齐少景去时,韩少爷正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
“你们怎么回事,我早就警告过你,做什么都不要打阮兄女儿的主意,那是他的命,你怎么不听?”齐少景气道。
两方都是好友,甚至这边还是他的发小,可他的秤砣却偏向了阮兄。
韩少没脸开口,只是从齐少景这里确定了自己的仇人是谁,便不再说话了。
齐少景见状也没多留,很快就离开了。
离韩家不远的赵家,赵家四小姐又在上吊。
失足落水被挑粪的给救了也就罢了,偏偏那人还亲了她,说什么是从别处学来的偏方在救她,可那么臭那么脏,还有那么多人围观,现在整个清河城的人都知道她与一个挑粪的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她想嫁个好人家都难了,为了名声,甚至家里可能会把她嫁给那个挑粪的男人。
只是想想,她就恨不得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