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普通的侍卫吧?”宿珩问。
那两人一过来,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死气。
阮唐道:“你没看错,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宿珩:“那他们……”
方才那两位对阮唐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恭敬了,这样的老将,一般都只服气能让他们信服的人,就算对着当今,也不见得会多真诚。
可他们对阮唐的样子,就如同那些将士对待摄政王一样。
阮唐:“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摄政王说放弃就放弃,为了爱情便抛弃了从小到大的雄心野望,可这些将士们没有。
他们渴望建功立业,渴望成就一番大事业,留名青史。
阮唐便是能让他们实现这一切的明主。
宿珩沉默了几秒,随后目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我明白了。”
百晓生醉的都在翻白眼,却跟着说了一句“我也明白了。”
一行人分开后,阮唐和明染很快就回了王府,他们没回来王妃担心地睡不着,尤其听说新帝居然传了阮唐之后就更是坐立难安,生怕新帝发难。
“你先回去,我去见过母妃。”
阮唐去了后院,明染就去见了明棣。
原本腰疼叫疼无处不疼的明棣此刻正悠悠闲闲地躺在摇椅上,旁边还有下人在给他扇扇子,瞧着别提多惬意了。
“师傅。”在外人面前,明棣都是这么叫的。
摄政王只知道明棣出身西南明家,却不知道他是明家嫡系一脉在谋略方面最为出色的三少爷。
更不知道明染就是明家少主,是身份最为尊贵的继承人。
明棣睁开一只眼,笑了笑:“回来了?玩开心了?”
明染:“当然开心。”
明棣一顿,叫下人都出去,才对他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染:“我很清醒。”
自然也很清楚。
明棣盯着他看了半晌,末了又闭上眼,幽幽地自己给自己扇起了扇子。
“小叔,你没什么可说的吗?”明染问。
明棣哼了一声,“没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会遵照礼法行事的人,否则不会在少年时故意违背族规叛出家族,更不会再天下太平之际选择摄政王这样一位主子行谋逆大事。
明染明白了他的意思,刚要走,他又叫了明染的名字,说:“有些事情,你有决心还不够,还要为此付出很多东西,你不要辜负了现在的选择。”
……
“什么?他们宿在了摄政王府?”阮云天刚宠幸了一个宫女,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他大发雷霆,吓得那宫女尖叫了一声,看着宫女惨白的脸色,阮云天眼眸一暗,表情狰狞。
“来人,拖下去处理了。”
那宫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吓得都开始发抖了,还在不停地求饶,不停地说她可能已经怀了孩子。
阮云天一听,神色更加阴鸷,“来人,将她凌迟。”
一个贱人,怎么配给他生皇子?
满身狼藉的宫女被面无表情的侍卫拖下去了,殿里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人露出意外的神色,显然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