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果断地选择了闭嘴。
哪怕阮夫人还在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老太太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今天他敢再多说一句话，老太太肯定会叫他当众跪下背家法受家训，甚至还可能叫乔院长这个妹夫借用“圣贤”来教育他！
让今日成为他余生的噩梦。
再者，除了老太太，还有个阮毓呢。
他这个妹妹，指不定会叫乔家的侍卫当众收拾他。
拳打脚踢是好的。
可要是当众提他的丑事，让他丢脸，那他以后就躲在家里不用见人了！
两个都惹不起，他也只能缩着脖子装乌龟。
阮老爷不敢开口，阮夫人就更不敢开口了。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嫁的好，婆婆开明公道，丈夫专一体贴。
可她心里总是惶恐不安，觉得自己出身不够好，在老太太和小姑子面前总是感觉低了一头。
现在雯儿和霂儿惹了那么多事，招了老太太跟阮毓的厌恶，她要是再惹恼了老太太，让老太太给老爷纳几房小妾，那她就不用活了！
阮老爷阮夫人不开口，剩下能作主的，也就一个阮霂了。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非茶馆不容易，眼看着临门一脚就能得到爹娘认可拜天地入洞房了，他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弃。
“祖母，您有什么话，只管说。”阮霂跪了下来。
阮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祖母对你，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一句话，阮霂就知道他让祖母失望了。
他磕了一个头，说了声孙儿不孝。
阮老夫人：“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放不下这女子，要与她结成夫妇，此生绝不后悔？”
阮霂抬起头，看着老太太，眼神坚定：“是，孙儿一定要与合欢结成夫妇，此生绝不后悔！”
合欢听到了，也露出了笑意。
阮霂虽然稚嫩天真了点，但她赌的没错，他对她的情义，是别人比不了的。
她盖着盖头，又坐在轿子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也能感觉到此刻现场气氛有多紧张。
不过合欢很自信，阮霂可是阮家唯一的男丁，她就不信这老太太还能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将阮霂开除祖籍！
“那你发誓。”阮老夫人说。
阮老爷：“……”
阮夫人：“……”
老太太果然是动真格的！
其他人：“……”
这阮府的老太太，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阮霂愣了一下，但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再犹豫，未免显得太可笑。
“孙儿发誓，孙儿甘愿与合欢结成夫妇，此生绝不会后悔，有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霂儿，你心如磐石，便认定了那女子也与你一样？”阮老夫人又问。
阮霂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当然。”
合欢对他的情义，他最清楚不过了。
阮老夫人道：“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发誓有什么意思，就让这女子同你一起发誓吧。”
合欢：“……”
这老太婆到底什么意思？
阮霂：“……这……”
他有些犹豫。
阮毓却开了口：“只是发誓而已，就当我们这么多人给你们做个见证！”
如此一来，便是不愿，也不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