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霞还在一个劲地说阮唐是装晕,故意不醒,想让她被人骂,想把亲生母亲送进牢里面。
然而阮隋并没有心思听她狂吠。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替你自己开脱罢了,没关系,你随便捏造,都行,希望你在法庭上也能这么说。”
时间还没到,但阮隋已经被恶心够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回到了往常温和无害的模样。
温声道:“我已经找了律师,很快就会去法院起诉,你有什么话,对着法官大人说吧。”
“阮隋,你等等!”赵风霞懵了,报案了都不够,还要把她起诉吗?
她是前世做错了什么,才会生出这么两个恶毒又不孝的白眼狼!
阮隋脚下一顿,又返回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笑了:“妈,你别急,审判结束,罪名成立,你往后少不了要和这里打交道的。”
不坚守什么仁义礼智信,也挺爽的。
怪不得坏人都活的那么恣意潇洒,那么放荡不羁呢!
要是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刺激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母亲和妹妹之间的天平,他从小到大都知道要偏向谁。
“你放屁!”赵风霞急得要去抓阮隋,却只碰到了玻璃。
阮隋大步离开,赵风霞疯了似的挠玻璃,满脑子都是阮隋最后说的话。
起诉?
她的儿子和女儿竟然要起诉她!
他们竟然都想让她坐牢,还想让她适应这里习惯这里!
她是造了什么孽!
……
医院里,阮隋回去时,听到病人家属们说三楼的病房里有人闹事,想起赵家父子,连忙跑了上去。
赵金海父子四人还在病房外,许希许望两个站在门口,司少卿则在他们前面,面色冷厉地看着那四人。
周围有一些病人家人,也有几个医院的人都看着。
赵蕊委屈巴巴地掉眼泪:“爸爸也是一片好意,阮唐住院后,他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我们几个也是,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们几个,觉得我们是拖油瓶,觉得爸妈骗我们,其实他们是一视同仁的……我不说这些,没意思,你就不能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阮唐吗?”
她这番话,听的人还以为他们三个受了莫大的委屈,以为他们是经常被人欺负压榨的小白菜呢。
许望冷笑;“你别装无辜,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污蔑我姐偷家里的钱递凶器让那女的打我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赵蕊:“你误会了,我……”
许望:“烈士的血好喝吗?以为我阮叔和我爸都为国牺牲了我们都没有父亲了就能随意地欺辱我们兄妹几个?霸占父亲唯一留给我们的房子和财产?给我们泼脏水让我们滚出自己家?”
话落,周围响起阵阵抽气声。
“原来是烈士的孩子。”
“我听说了,病房里几个孩子的父亲都是烈士,是英雄啊,可惜那女的不是东西,才一年就找了个男人……你看,就那个废物,成天花英雄留给孩子的抚养费,霸占着这几个孩子的家,给他们儿子买房子,还虐待这几个孩子呢!”
“我也听说了,里头那个,说是被这家的污蔑偷钱,被亲妈打破了头,昏迷了,那行凶的被拘留了,这家子就是帮凶!”
“这样居然还有胆子来这里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