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净玉对外的形象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温润如玉,干净圣洁。
然而,他也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面。
江邵岸擦了血,不甘心地瞪着阮唐:“公主,曾经你说过会对我不离不弃的,你忘了吗?”
阮唐没说话,温净玉就道:“连誓言都作假的人,有什么资格质问公主?”
江邵岸:“……”
他脸上闪过一抹嫉妒与愤恨,语气都带了几分歇斯底里:“你别得意太早,荣安公主不过是看上了你的脸而已,等她见到了英俊更有才的人,你的下场只会跟我一样,不,是比我还惨!”
“如何让公主一直喜欢我,是我余生都要去学的事,就不劳你费心。”温净玉淡然道。
江邵岸:“……”
怎么会有人听到这样的羞辱都不动气!
他哀戚地笑了几声,又看向阮唐:“公主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说慌的?”
面见崇帝的时候他还只是怀疑,但进了监牢后无事可干,他将与荣安公主成亲之后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才终于承认自己被玩弄了!
阮唐:“当然是成亲当天。”
江邵岸一愣,他虽然怀疑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荣安公主那一脚踢得实在是太狠了,他根本没办法忘记。
可是,成亲当天,繁琐的仪式过后,他在前头应酬,荣安公主在房间里面,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他回到房里,也没有提过家中之事,那荣安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本公主是怎么知道的?”阮唐看他。
江邵岸点点头。
阮唐冷笑一声,又突然道:“你大概不知道,本公主啊,能够看穿人心。”
江邵岸:“……”
这是什么理由。
“靠着坑蒙拐骗当了驸马,却还惦记着乡下的妻子,你如果真的深情也就罢了,却将糟糠妻与本公主都当作是你人生路上的垫脚石,好好想想当天应酬完你自己犹犹豫豫做了什么吧,呵。”
江邵岸娶了公主,心里自然是无比高兴,但这时候他还惦记着乡下的妻子与孩子,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喝完酒回到房里后,泄露了一些情绪。
阮唐一提,江邵岸才狠狠皱了下眉。
没想到他谋划了那么久,竟然败在这儿。
“咱们走吧。”阮唐伸出手,温净玉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江邵岸还不敢相信计划竟然毁在了他的一时犹豫里面,见阮唐和温净玉手牵手背影般配的样子,心中的嫉妒便无限放大了。
“温净玉,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是做不了驸马,你以为你又能做多久的驸马,她是公主,想要男人随时都有,你却只能做她的附庸,一辈子都仰着她的鼻息而活,一辈子都当不了一个正常男人……”
“嘴巴不干不净,弄一桶泔水叫他喝了。”阮唐冷冷地瞥了一眼,“要是还不听话,就把他的舌头拔了。”
狱卒去办事了。
温净玉安抚地捏了捏阮唐的手指:“别动气,他不过是垂死挣扎,挑拨离间罢了。”
阮唐也捏了捏他的手指:“我知道。”
她只是想惩罚那渣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