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前以前是人人羡慕的大学生,吃住花钱都有阮唐负责,有时候会被人说是吃软饭的。
但现在,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身名狼藉毫无其他生活能力只知道缩在家里靠妹妹养活的软蛋。
而刑香兰和刑香梅,也几乎跟家里决裂了。
刑父病情加重,又没有钱买药,每天都躺在床上哼哼,路人过去都能听到声音。
刑母除了安慰刑向前照顾小儿子,成天就是咒骂阮唐和田悠悠,私下一个人也会经常哭。
曾几何时,她想的都是跟着大儿子去城里,让上过大学的儿媳妇生一个大胖孙子,她就帮着带孙子。
那时候她还想着要把刑父送到疗养院,再也不伺候人了。
然而,她连桃园村都没能出去,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回到了村里,成了一个笑话。
刑向左似乎知道了家里的困难,但他是最小的,轮不到他操心什么。
所以除了没有零花钱之外,日子却过的比以前逍遥多了,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去上学,成天跟着一些大混混去收保护费吃喝玩乐了!
而阮唐和厉辞去菜市场买菜时听到的消息,正是刑向前提着野味到县城找某个过去关系不错的同学活动工作的事情,结果被人家举报贿赂赶到大街上的事情。
那个同学跟田悠悠也是同学,刑向前跟田悠悠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刑向前来找他,那不是害他是什么?
所以一见到刑向前,就撇清了关系,将刑向前连带他拿的野味都丢到了街上。
好事者一打听,关于刑向前在省城的情况也就明白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刑向回来老家半个多月后,又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臭虫。
阮唐和厉辞在菜市场听人说了几句,厉辞便将阮唐头上戴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又用手掌给她捂住了耳朵。
阮唐:“……”
刑向前越倒霉,刑家人下场越惨,她就越高兴。
也不知道厉辞防备什么。
“咱们去那边,那家的鱼虾看着都新鲜,买条大的,回去庆祝。”厉辞说。
阮唐:“……”
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来,随意地问道:“那田悠悠也没什么势力,更没钱找人帮忙,你说她哪里来的人揍刑向前的?”
厉辞身影似乎顿了一下,但面上连半分异色都没有:“或许是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毕竟那是个孕妇,人都同情弱者,说不定被田悠悠说动了。”
“哦,这么说也有可能。”阮唐一副我信了的样子,厉辞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田悠悠也太蠢了吧,将厉辞一个人的坏事传播出去就行了,怎么还把她自己做小三的事迹也曝光了?”
厉辞:“……那女的看起来就不是个聪明的,会做蠢事也正常。”
“你说的对。”阮唐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信了才有鬼。
怪不得明明厉辞说找人盯着刑向前和田悠悠,结果刑向前回来了都没能第一时间知道,原来是他将刑向前赶出省城的!
再看看那个一脸无辜蹲下去选鱼的男人,阮唐只想说一句: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