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起早贪黑的,谁能赶得上?可这人又不是机器,机器用的时间长了都要维修,更别说人,就是金刚做的也撑不住啊,这不昨天阮唐就中暑了,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吓了我们一大跳,我们都劝她赶紧回来,她就是不听,说要赚钱养家,要给向前寄钱不让他在学校吃苦……”
高虹听着,冷哼一声:“也许人家山珍海味呢!”
别的人上了大学最少也是一学期回一趟家,刑向前倒是好,结婚四年,一共回来了三次,今年还说什么要打工没回来。
没听说他往刑家寄钱,反倒是阮唐,把赚的钱都填到了这家子里面。
刑向前说他在读大学,在打工,可谁也没去省城,没去过山大,谁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高虹听着几个女人的话,又看了眼紧紧抓着她的胳膊额上冷汗爆出的阮唐,心里叹了口气。
也就这单纯又傻乎乎的人才会在家里乖乖等着那种男人。
那女人说完,又看向阮唐,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聚集在门口。
阮唐叫477封了刑母的嘴,她暂时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但她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高虹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小媳妇顿时惊讶道:“这刑老太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没有阮唐挣钱,她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阮唐再能干也是个人,也会生病,你们是没见她昨天中暑时那个可怕的样子,她还坚持到晚上卖完了才回来,按照往常,她估计还得给她小姑子小叔子准备上学带的干粮,只怕休息的时候已经特别晚了,这样还不知道体恤阮唐,是想累死阮唐吗?”
其他人也顺势骂了起来。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你们刑家人占便宜,村里人四年前就看出来了,毕竟娶了阮家小女儿本身就是占便宜了。
人家阮唐任劳任怨为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却连一天也不让人家休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时,阮唐突然咳了几声,然后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地看着众人。
她声音虚弱地说:“各位婶子伯伯嫂子,都是我的不是,昨晚回来我做完饭,洗脸的时候又晕倒打坏了脸盆,夜里发高烧早上没能起来,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婆婆生气打我也是应该的咳咳咳……”
话没说完,就被高虹瞪了一眼:“你可闭嘴吧。”
都这样了还往自己身上揽错,真是傻透了!
她看向众人,大声道:“街坊邻里可都听到了,刑家人这是什么作风,阮唐都晕倒了也不关心她,反而为了一个破脸盆,为了一天没出摊这样伤她,难道她这四年赚的钱还买不了一个脸盆?”
立即就有老太太道:“别说一个脸盆,只怕刑家现在大多数的物件都是阮唐嫁了后添置的吧,之前邢老头瘫痪,她们四个孩子上学,所有钱可都是阮唐的嫁妆里出的!”
“这样还不知道感恩,还要把儿媳妇往死里逼,这刑家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高虹骂道:“你们都说的对,就没一个好东西!”
刑老太好不容易能说话了,一出门听到这,又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阮家这个傻子是疯了吗,竟然把这些事告诉外人!
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