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浅薄鼓起的腹肌上传来一股热气,他闷哼一声,才低头向下看。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膝盖上滑了下去,红唇正好对着他的腰腹,微张的唇瓣泄露了她浅浅而又急促的呼吸,悉数喷洒在他硬实的皮肤上,让他浑身的筋骨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她的小手毫无章法的在他后腰上探索,手指细长纤巧,修剪整齐的指甲晶莹剔透,像是蚌壳里的粉色珍珠,如同她的肤色,散发着勾人的色泽。
他要命的低咒了一声,然后一把将人捞起来,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短短一段距离,他的每一步走的艰难无比。
除去怀中的重量,他也要和身体里的药物对抗,不能连他都栽了进去。
两个人双双陷入柔软的大床里,池言西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大手捧起她的脸,温柔低哑的轻哄,“忍忍,马上就不难受了。”
他将她松开,然后晃了晃脑袋,暗叫不好,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正在不断的抽离。
要是他也失去了理智,那他们就真的变得和动物无异了。
看来他只废了那男人的家伙还是太轻了。
池言西咬了咬牙,十分艰难地伸手去够边柜上的座机。
眼看指尖离座机只剩几厘米,他身形一晃,突然倒了下去。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感觉有人正往他的身上爬,手腕像是被什么箍住,难以挣脱。
他不确定这种感知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可池言西刚要起来,就又被推了回去。
始作俑者坐在他的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笙笙,听话,先下去。”
他想要去碰她,可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偏过头,向上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多了一个粉色的手铐。
咔嚓——
等他再回神的时候,另一只手也被同样拷在了床头。
大床上。
他衣衫不整,胸前的扣子被扯掉,
可能太过震惊,池言西此时清醒了很多。
“笙笙你......”
剩余的话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又被他强行吞了回去,他浑身的肌肉绷起,因为汗水而泛着晶亮的光。
余笙的裙摆因为她的坐姿向上卷,修长的双腿跪在床上,膝盖微微泛红。
上衣被她脱掉,只剩一件纯白色的内衣,中间束起一道深深的沟壑,纤细的腰只有男人一掌的宽度。
她俯身摸了摸他的脸,漂亮妩媚的眸子里像是藏了钩子,水淋淋又带着蛊惑,像是修行千年的灵狐,又纯又媚。
她解开男人腰间的金属扣,一把抽出,卷了几圈,然后仰起雪白纤长的脖颈,弧线美丽动人,居高临下看着他,骄傲的像只孔雀,又像是高高在上的教官,似乎在考虑怎么惩罚手里的囚徒。
池言西双眸里的暗色涌动,喉结吞咽,眼神里有纠结,也有期待。
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她的另一面。
太过诱人,太让人欲罢不能。
她俯下身,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力道时轻时重,撩拨他的心跳又重了几分。
良久,她撑着他坚硬的腰腹,他重重吐息。
心里最后一丝理智的城墙彻底坍塌,他的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仰头粗喘,磁性的声带每发出一个音节都是性感且致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笙瘫在他的胸膛上,青丝如瀑,黏在她汗湿的脸颊,一脸的餍足和疲惫。
“乖笙笙,给我解开。”
他轻吻她的发顶,鼻息间是她好闻诱人的体香,声线甚至不可查觉的在颤。
余笙只觉得耳边有些吵,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似乎准备就这么睡去。
池言西使坏的耸腰,把人硬生生弄醒。
余笙皱眉不耐烦地看着他。
“钥匙在那。”
池言西眸色幽深地看着枕边的粉色钥匙,示意她解开。
“......解开你就不吵了吗?”
药效不会消失的那么快,余笙还没完全清醒,大概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嗯,解开我就不吵了,你睡你的。”
他后半句自然没说完。
余笙拿起钥匙帮他解开手铐,然后从他身上下去,侧过身准备睡了。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未着寸缕,浑身娇红的样子对男人来说有多致命。
得到自由的池言西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单手将人拎过来。
“.......你干吗?”
她不是都给他解开了吗?
他为什么还这么吵?
在余笙一脸困惑的表情下,池言西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
她给他的折磨,他加倍奉还。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
窗外树影摇晃,室内昏灯照着软床,起伏的影子映在墙上,没人打扰,浓情正喧嚣。
是裹着相思的爱意,是因爱而起的欲望,也是欲望本身。
直到那丝光亮冲破云雾,照亮一方天光,他才从一声声呢喃爱语中释放了自己,无比舒畅......
***
既然那个药可以让人短暂的迷失自己,那为什么却不能让人彻底失去那段记忆。
余笙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被子里不肯出去,恨恨地想着。
池言西什么时候走的她已经没有印象了。
她中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
中间客房服务的人过来给她打扫房间,她也拒绝了。
凌乱的大床,床单因为一整晚凌虐,已经皱皱巴巴的。
随处散落的贴身衣物,各种颜色鲜亮的小玩具,尤其是那对手铐,她现在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是怎么用这对东西锁住池言西,然后对他霸王硬上弓的。
滴——
密码锁开启的声音。
她迅速将被子拉过头顶,然后开启装死模式。
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消失在床前。
“余笙。”
池言西拽了拽被子,没拽动。
他失笑地俯身,“你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藏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