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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姑娘,这附近的风景不错,我们不如出去走一走。”

凤域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白芷柔望着他那张俊俏的脸,脸颊微微发红,低着头,就跟着凤域沿着营地走出去

“牛棚的事,还请芷楼姑娘能够帮我保密。”

凤域轻声说道。

“只要七皇子能够给我一个名分,哪怕不是七皇妃,我也愿意。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白芷柔细声细气的说道。

出发前,白芷柔曾经答应了薛氏,一定会想法子让七皇子娶她为妃。

可没想到,七殿下知道她怀了身孕后,没有半点表示,反倒是于氏,因祸得福因金矿的事被册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这么一来。于氏在国公府里的地位就压了薛氏一头。

连带着白芷柔的身份地位也比白茉叶低了一大截,这让心高气傲的白芷柔憋不住了。

成为七皇子的侧妃怎么也能够赢回几分面子,等到她的孩子生出来了,她就可以母凭子贵,成为七皇妃了。

凤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带着白芷柔,一路到了牛棚边。

闻到牛棚里散发出来的排泄物的气味,白芷柔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她也不知道,七皇子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牛棚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就见几名兵士正赶着一头耕牛往外走,那头耕牛这是那一晚上惊动了凤澜等人的那一头。

它被唐醉从山上带下来之后,又关了回来,可是和野牛在一起待习惯了耕牛脾气也更暴躁了,它不断想要冲出牛棚,看守的兵士也拿它毫无法子。

见凤域走了进来。

“七殿下,这牛有野性,还请殿下小心。”

旁边的几名兵士提醒道。

凤域笑了笑,一脸的淡然。

“我以前学过一个法子,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畜生,很管用。把它交给我就是了。”

凤域说着,走到了那头公牛身旁。

说来也古怪,原本看上去暴躁不安的耕牛,在凤域风雨走近后,那双牛眼里居然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

动物往往是最敏感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它害怕的气息。

白芷柔和几名兵士都不知道凤域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时,凤域一把抽出了身旁兵士身上的配刀。

下一刻,噗嗤一声。

那把锋利的配刀就插入了那头不听话的耕牛的肚子里。

凤域手轻轻一带,刀就将牛肚整个切开了,牛肚里的脏器全都流了出来。

同一时刻,腥热的牛血也喷洒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白芷柔的脸上和身上都溅了一身的血,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那血淋淋的场面,就是那几名御林军的兵士的吓得脸色发白。

等到血都流干了,凤域才不急不慢将那把刀拔了出来。

与白芷柔一身的血污不同,凤域身上依旧是纤尘不染,她脸上的笑容也是动人至极。

“大伙,可都要把这个法子记住了。”

凤域走回白芷柔身旁。

他的目光,让白芷柔不禁浑身发抖。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白芷柔却觉得,七殿下判若两人。

凤域走到白芷柔身边,用她才能听到的声音,犹如诉说情话那般。

“我从来没有碰过你。我嫌,脏。”

直到凤域都走远了,白芷柔缓过神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上去如同谪仙一般的七皇子,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这时,白芷柔突然想起了凤域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没有碰过自己,他嫌她脏,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那一晚那个和她几近缠绵,让她献出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到底是谁

白芷柔踉跄着,快步离开了牛棚,至于牛棚那一晚的事,她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去的。

她深信只要自己泄露了半点,凤域一定会像杀那头牛一样,将尖刀刺进自己的肚子。

营地的另一边,战风正向唐醉禀告。

“都调查清楚了没?”

唐醉沉声问道。

“回禀王爷,都问清楚了。那矿洞逃出来的矿工有十三个人,其中十个都是附近的佃农。他们已经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家中。余下的两三人是从别国掠夺过来的,按照王爷的吩咐,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返回家乡。他们对外也不会再提矿洞里的事。另外……”

战风迟疑地,看了唐醉身后的营帐一眼。

唐小夕和小年正呆在一起。

从山上下来之后,唐醉就让战雷密切监视着小年的举动。

“矿洞里虽然也有童工,但是不久之前都已经撤离了,里面余下的矿工们都表示,近期他们并没有遇到过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也就是说,事发时,小年并没有被掠到矿洞里。至于他为何被困在那,暂时不得而知。”

“你先下去。”

唐醉摆摆手,他走进营帐里,一眼就看到唐小夕和小年两个小家伙躺在一起,两人的左右手紧紧抓在一起时。

好白菜都要被猪拱走了。

唐醉的眉头皱起了一个疙瘩,他走上前去想要将女儿抱走,可是唐小夕的手却紧紧抓着小年的手,两人犹如连体婴般。

两人身量差不多,身形也差不多,若不是小年浑身包着纱布,脸上也满是疤痕,很容易让人误会两人就是姐弟。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唐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经过昨晚的事,唐醉几乎断言小年有问题,这小鬼想法设法讨好小夕,一定是别有用心。

唐醉想也不想,伸手去掰开唐小夕的手。

“你在干什么?你会把他们俩惊醒的。”

白昙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唐醉居然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不由来了气。

白昙将汤药放到一边,挤开了唐醉,上前查看小年的伤势,摸了摸小年的额头,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下来了。

白昙目光柔和,轻手轻脚替小年换纱布。

唐醉在一旁看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

他有洁癖,伤口又不愿意让太医院的人来处理,就让战风简单处理了下,可战风笨手笨脚,药都上不好。

等到白昙将小年身上的药都换好了,白昙擦了擦额头的汗,她忽感到后脑勺凉凉的,一回头就见唐醉虎视眈眈盯着她。

被唐醉看得发毛,白昙没来由心虚,难道说,唐醉看出了什么破绽?

她发现了自己就是昨晚的阎殿女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