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今天抱她了。”
“她都不曾抱过我。”
云阑语气幽怨,活脱脱被心上人抛弃的怨妇模样。
“小师妹今天和她一起睡,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抱着小师妹入眠呢?”
小弟子整个人都傻了啊!他听到了什么?他的耳朵要瞎了啊!
这人真的是他们玉树兰芝,超群越辈的大师兄吗?!!
他塌房了啊!
目下无尘,清冷脱俗的大师兄私下居然是这种人?
大师兄你清醒一点啊!小师妹都和别人搂搂抱抱,一起睡觉了,她不是你的良人啊!
青云宗恋慕您的女修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远在南岭的云阑还不知道,他今晚的念叨全被一位小弟子听去了。
很快,他青云宗第一深情的名号打响整个修仙界。
“张大夫,春生还有救吗?”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医师,面色为难的摇摇头,“这。。这都断了,我也没办法啊。”
春生痛的满头大汗,拽着掌柜的手,眼神恳求,“掌柜的,救救我!我不想做太监啊!”
掌柜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不会让你成太监的。”
老医师看向客栈的方向,压低声音,问,“为何不直接杀了那男人,把那两位女子软禁起来生娃娃?”
掌柜摇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他们不是普通人。”
他刚刚看见男子没有拔剑,他甚至站在原地没动,
这手段,绝非一般人类可以做到。
老医师大惊,“怎会?他们这般厉害?”
掌柜的轻轻点头,指了指医师手中的东西,“这东西是凭空被切割下来,我甚至没看见他们动手。”
老医师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竟有神使大人的手段?”
掌柜的目光阴狠,“他们哪里比得上神使大人?”
“他们若是识趣,赶紧走,不然等神使大人来了,要他们好看!”
春生躺在床上,痛的不断的呻吟,掌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老医师,“张大夫,麻烦你保存好,我想等神使大人来了,求求大人,请神使大人帮忙接回。”
“神使大人大慈大悲,定会出手救治春生。”
月榕与祝星眠撑到半夜,也没见有人上门闹事,月榕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三人在小镇的第一夜,平安度过。
次日清晨,云阑来敲她们的门。
“师妹,你们起来了吗?”
祝星眠坐在床边一夜未眠,她听见云阑的声音,轻轻移开月榕靠在腿上的头,蹑手蹑脚的下床打开门。
祝星眠压低声音,说,“大师兄,师姐还在睡。”
云阑看了眼廊外早已大白的天色,“还在睡?”
祝星眠轻声阂上门,怕吵醒睡梦中的月榕。
“师姐昨日等到半夜,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方睡了过去。”
“且让师姐多睡会吧。”
云阑一想到昨夜,她们二人整夜在一张塌上入眠,心就酸的难受。
他不喜欢一切接近小师妹,占有小师妹的人,不分男女。
云阑看了眼紧闭的木门,昨夜分明说好今早一起再去小镇逛逛。
“大师兄?”
云阑回神,黑白分明的眼眸冷清的盯着她,“何事?”
“你昨夜可有什么发现?”
她昨夜一直和师姐呆在房间并未出门,不知大师兄是否悄悄出门探听情报了。
云阑闻言,眼神一顿,他昨夜只顾着和玉鸾倾诉苦闷了。
云阑摇头,“暂时没有发现。”
“奇怪。”祝星眠轻声念叨,“昨夜,大师兄割下春生.....他们居然什么措施也没有。”
她和师妹还想着对方会不会带人过来呢。
云阑垂眸,目光落在楼下,“他们怎么敢?”
昨夜他出手,那掌柜的定然看出他非常人,他们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会找他们的麻烦。
祝星眠并未想的如云阑一般深,“也对,昨夜是他们有错在先,怎会还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师兄,我们今日在再小镇问问,如果确实没有古怪,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吧?”
云阑点头,“我没意见。”
他捏了捏指尖,祝星眠是要调查她家的灭门惨案,或许他可以想办法劝祝星眠与他们兵分两路。
一个完美的计划在云阑心中成型。
阳光透过梨木雕花的窗户洒进房间,月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惯性的去摸眠眠的身子,可探手摸了个空。
月榕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线,咦,眠眠呢?!
她猛然坐起,偏头看向窗外,妈耶,她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
师兄,眠眠呢,怎么也不叫她?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房间无人,月榕随手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咒,推门而出。
她刚走没几步,便瞧见眠眠和师兄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楼下的桌子上品茶。
许是时辰正好,客栈内除了他们三人,竟然又多了几位顾客。
他们或是来喝茶吃点心,或是三五好友结伴吃饭。
原来客栈是甚少有过路打尖的旅客,但本镇的镇民还是会来关顾吃饭的。
月榕这么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段话,不对,他们刚住店时,掌柜的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月榕正欲抬脚上去问问云阑与眠眠,但她看见两人和谐的画面,又停下脚步。
云阑和眠眠,看起来很登对呢。
月榕退回去,悄悄躲在梁后偷看,果然没有她这个大灯泡在,两人的感情是突飞猛进。
月榕蹲下身子,靠在梁上,云阑白衣胜雪,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见之忘俗,祝星眠仪态优雅的坐在位置上,眉眼温柔,身子略微前倾,似乎正与云阑说什么有趣的话。
两人坐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如果不是云阑在原着中为救月榕,伤了根本,他们合该是对神仙眷侣,这不比眠眠和她的魔尊官配强?
修仙者与修仙者在一起有何不好?两人师出同门,道心一致,志同道合的伙伴不香吗?
原着中没做成的事,她一定可以改变。
祝星眠:“师兄,师姐为何不下来,躲在楼上鬼鬼祟祟的偷看我们?”
云阑磨了磨后槽牙,说,“师妹向来古灵精怪,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