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已到,报名参加灵幻镜的弟子已经齐聚于青云宗门口,夏泽点数无误后,放出一艘中型灵船,灵船停在半空中慢慢扩大,长成一座小山。
参加灵幻镜的弟子多为宗内新收的弟子,他们其中有大部分还未筑基,能做到御剑飞行的人,只有寥寥数人。
但他们也并未站在原地干瞪眼,而是纷纷使出看家本领。
有人长袖一抛,水袖的另一端紧紧固住灵船,借着水袖的力量登船,有人唤来飞燕,脚踏飞燕,一层一层登船,有人扔出法器,略施小术,借着法器的力量登船。
邝和摇着折扇,眯着眼笑,“每年的灵幻镜新弟子们的登船方式总能让我大开眼界。”
夏泽:“我觉得很好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们几人作为带队弟子,等所有弟子全部登船后,他们方祭出佩剑,御剑而上。
月榕上船时,云阑已经在给弟子们分发门牌了。
每两名弟子住一间房,可凭借手中的门牌自由进出。
灵船分为几大部分,出入都需要刷门牌,而弟子们手中的门牌只解锁了一部分场所,防止新弟子们懵懂无知,随处乱跑,惹出事端。
门牌分发完毕,云阑又照例讲了几句关于灵幻镜的注意事项,然后让众多弟子解散。
月榕注意到祝星眠的房间离他们很远,远到像是云阑刻意安排的一样。
云阑这是想避嫌?月榕摇摇头,他的行为在月榕眼中简直是欲盖弥彰。
青云宗到灵幻镜的路途并不远,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月榕哪也没去,只是留在自己的房间,复盘原着中灵幻镜发生的所有事。
她的修为不及云阑,要想代替云阑护住祝星眠,她须得好好研究,研究。
月榕撑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灵幻镜中最关键的一个boss——蜃魔。
云阑的心魔也是由蜃魔引起,原着中,蜃魔可没少折腾云阑以及祝星眠。
月榕整夜不眠的查找典籍,从古籍中找到寥寥数句关于蜃魔的记载。
下船时,月榕捂着嘴接连不断的打哈欠。
祝星眠瞧见月榕眼下的乌青,好奇的问,“榕榕师姐,昨晚没有好好休息吗?”
按理说,修仙之人,几日不睡也没什么要紧。
榕榕师姐,为何看起来如此困顿?
月榕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是生理性的泪珠,“没事,不用管我,我一熬夜看书便会这般。”
说完,月榕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子,“我吃一颗回春丹便好。”
月榕吞下丹药,气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眼下的乌青也消失不见。
月榕攥着药瓶想,等她回归现实世界,也能把回春丹带回去就好了,简直是熬夜必备的良药啊。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他们抵达时,灵幻镜门口已经站满等候的修士,他们都是来自于其他门派的弟子。
有头比脸光的佛宗,有飘飘若仙的音宗,以及什么合欢宗啊,剑宗啊,龙虎宗啊,雷霆宗啊,总之五花八门。
各色的宗门服汇聚在一起,别说,有现代开奥运会的味了。
青云宗在修仙界中不算顶好的门派,但排名也绝对在前十之列,是根基深厚的名门正派。
云阑带领弟子们刚找到空处站下,又一辆金光闪闪的超豪华灵船在半空中停下。
这辆灵船比月榕他们刚刚坐过来的灵船大无数倍,船头插着一面硕大无比的金色太阳旗,灵船飞到他们头顶,将所有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见到这艘灵船,眼底是遮不住的愤恨与仇视,而大宗门弟子见到这艘船,面上则是不悦与鄙夷。
新入门的弟子不认得这艘灵船上的旗帜,小声问道,“师兄,这是哪个宗门?这么大手笔?”
“他们宗门看起来很富裕的样子。”
“记好了,只要看见这面旗就知道他们是金乌宗。”
“日后看见金乌宗的人,可要离他们远点。”
新弟子闻言不解的看向陆陆续续下船的金乌宗弟子。
金乌宗弟子身上是鲜艳夺目的金色宗门服,他们一下船便东张西望,眉宇间皆是一抹霸道之色。
金乌宗的带队弟子将目光锁定站在前排的洛水宗。
洛水宗同样传承悠久,虽不及青云宗,但也是修仙界知名的大宗派。
洛水宗最大的特别便是她们宗门只收女子,这项传统可以追溯至洛水宗的开山祖师了。
“洛水宗的,你们给我们金乌宗腾点地方。”金乌宗的带头人是位彪形大汉,很难想象在仙气飘飘的修仙界还能看见这般粗俗之人。
修士哪怕私下做尽坏事,但明面上都是端方君子的模样,甚少有金乌宗这样的。。嗯,。莽汉。
洛水宗为首的弟子是位冷若冰霜的仙子,她横眉冷对,“凭什么我们给你让?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明白吗?”
她身后的仙子,怒目而视,“如此无礼!是欺负我们洛水宗无人吗?”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你们洛水宗都是一群娘们!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打,你们女子合该以男子为天,见到我们,为何不让?可有半分女德否?”
“赶紧让开!娘们还修什么仙,得什么大道?天生的五漏之体,不如留在家中给我们生娃娃,将来也能做神仙的母亲沾沾光哩!”
洛水宗皆是女修,何时受过这般欺辱,一个个气的面红耳赤,恨不能与他们同归于尽。
带头的弟子,拔剑而起,一剑霜寒天地,剑尖带着无尽的寒意直逼金乌宗带头挑衅的汉子。
汉子哈哈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剑,如火的炙热瞬间将寒意逼退,冲天的火龙直冲洛水宗弟子,冷若冰霜的仙子瞬间被火龙击中,甩出十几米远,衣服上被火灼出一个大洞,漏出烧的乌黑的躯体,透过破烂的衣服边能隐隐看见女修原本光洁如初的肌肤。
洛水宗弟子惊呼一声,这次看向汉子的眼神中满是惊惧之色。
刚刚出手的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弟子,可在这位大汉手里却过不过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