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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六合章 浪子见佳人心生情 公明入禁宫遇冤家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 六合章 浪子见佳人心生情 公明入禁宫遇冤家

老鸨得此宝物,心中喜不自胜,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来到钱先生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钱先生!”

钱先生早就料到老鸨要来房间寻他,打开房门道:“妈妈,里面请!”

老鸨走进房间急不可耐道:“钱先生,敢问此物价值几何?”

老鸨相信钱先生不会走眼,唯一的问题是这宝物若是价值连城,那自己铁定赚了,但若没那么值钱,自己谈不上亏,但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

钱先生笑道:“妈妈可知琉璃烧制难度?哪怕极其普通的一小块琉璃珠价值都不菲,更何况是如此大一颗猫眼琉璃?无论是成色还是样式都是上上之选,浑若天成一般,我断言此物在世间独一无二,但你要问价格的话我只能说那些巨富眼中,此物堪称无价之宝,价值万金都有可能,但在普通商人眼中,几百金也许就是极限!”

老鸨听完此话喃喃道:“如此贵重的宝物,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钱先生答道:“这又何打紧,我们既不是官府追查宝物来历,也不是当铺寻宝物出处,我们只消有此宝物就可,而且那人穿着打扮谈吐不似寻常人,想来也是天幸得到此宝物,如今居然流入妈妈手中就是妈妈莫大的福分!”

一番话说的老鸨眉开眼笑,不得不说这些在青楼讨生活的师傅不光眼力绝佳,连谈吐也是上上之流!

当然,有道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来青楼寻快活的人也深知这点,翻脸不认人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但有一点就是你有钱就是爷,收了你的宝贝同样如此,断不会出现昧下你的宝物,而不认账又把你赶出的情况,这样是砸自己的牌子,也会引起公愤,但当铺就会出现把你的宝物偷梁换柱的情况,故而精明的当客都不会让自己所当的物品出自己的视线!

这老鸨这自得意,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口里还喊着:“妈妈,有人说有要事求见!就在我身旁!”

老鸨一阵火来,高声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是客人该来的地方吗?带客人去前面等候!”

那门外的声音颤抖道:“我却不敢!”

老鸨心知有异,看了眼钱先生。

钱先生懂事的抱着盒子走到房间里面,只留下老鸨在大厅。

老鸨打开房门,一个丫鬟和一英俊男子出现在眼前!

老鸨正要发怒,那英俊男子拿出一块令牌亮到老鸨面前!

老鸨瞬间气焰被浇灭下去,换上笑脸道:“不知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那英俊男子走入屋内打量了下房间,随即开口道:“我要见师师姑娘!”

老鸨松了口气道:“之前有两位公子已经进入了师师的房内,不知这位公子?”

那英俊男子笑道:“我等等无妨,但我必须是下一个!”

老鸨陪着笑道:“这个自然,只是。。。”

英俊男子掏出一盒子放在桌上,我知你这规矩,这个你看价值可够?

老鸨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打开木匣,只见一座一尺高的翡翠玉马安静的呆在盒中。

老鸨呼道:“钱先生!”

那钱先生又从房间内走出来。

老鸨努了努嘴示意钱先生看看那翡翠玉马,钱先生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捧起玉马。

过了一刻,钱先生放下玉马朝老鸨点点头,随后又进入了房间!

老鸨心中狂喜,但嘴上还是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那英俊男子答道:“姓陈,之前我观你好像也收了一件宝物,不知可否拿出让我掌掌眼?”

那老鸨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答应!

陈姓公子见状,也不为难她,道:“既如此,你也不必为难,等下我去见师师姑娘!”

老鸨长舒一口气道:“下一位就是陈公子!”

那陈姓公子面无表情,转身走出房间!

老鸨盯着那陈姓公子背影有些出神,这陈公子无论是体态还是模样都是上上之选,可让无数女子与之倾心,可他身上那冷意却又让人望而生畏,恨不得退避三舍!

钱先生又从房间走出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头?”

老鸨摇摇头道:“却是不知,不过他那令牌是圣上御赐,想来身份极为神秘,虽然我等背后之人并不惧他,但得罪他也不是好事!”

钱先生思索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又走进了房内。

却原来老鸨也是一个审时度势之人,若排队之人有王孙贵族,她哪还敢安排插队,只是排队之人都是些普通富户,她才敢此。

今日白白得了两件宝贝,喜悦之情自然不以言表,想那李师师本来是今年花魁大热,名气早已打响,如今虽然延期,但更是个好的噱头,让许多富户都来寻这花魁大热,不比直接夺得花魁再去接客要强上许多。

却说宋江和燕青径到李师师门首,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

见桌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

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宋江见无人出来,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着异样古董。

燕青微微咳嗽一声,只见屏风背后转出一个丫鬟来,见二人出现在面前,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反应过来道个万福,便问两位:“两位公子是一起?”

宋江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师师姑娘可在此处?”

能来得此处,想来也是富户子弟,那丫鬟不敢怠慢,回转过身前去房中寻李师师,不过脸上却是一阵好笑,每日来寻自家小姐之人许多,但还是第一次见两人一起来寻,这事倒也好玩!

没一会,李师师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与燕青碰见在一起!

宋江仔细打量这历史上名噪一时的青楼女子,只见:

芳年声价冠青楼,玉貌花颜是罕俦。

共羡至尊曾贴体,何惭壮士便低头。

确实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人绝色佳人,不同于陈丽卿的英姿飒爽,刘慧娘的智绝天下,花宝燕的柔中带刚,扈三娘的泼辣倔强,此时的李师师尚未成年,却给人一种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气质!

此时的李师师远不是后世那般夺得花魁之后,名动八方的青楼名妓,而是一位才艺双绝的小女子罢了!

而燕青也不是那位经历许多变故的圆滑浪子,此刻的他虽聪明,但内心本质还是纯情少年,见到李师师的第一眼,脸居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宋江看在眼里,计在心上,表面却默不作声!

原着中三人的见面在十年之后,而如今却足足提前了十年,宣和二年的见面还有柴进在场,如今却是只有宋江与燕青二人!

目的也大不相同,现在的宋江不会寻求招安,更不会找李师师的帮助寻求招安!

李师师施了个万福礼道:“两位公子来找师师是下棋品茗还是听师师弹奏一曲?”

李师师虽然心中有些奇怪这二人为何一同来找自己,但身在青楼,许多事要做到不闻不问、不见不惊、不喜不怒!

既然来了丰月楼,主角自然是燕青,宋江并不愿抢了燕青风头。

燕青道:“之前在楼外听到了一首琵琶曲,如听天籁,心中感触良多,特来见这位弹曲之人,却没想到是姐姐所谈!”

李师师笑道:“此话于我甚是宽慰,如同金言玉语称赞于我,却不知官人如何称呼?”

燕青想到之前宋江让他第一次不要报上真名,于是开口道:“在下姓肖,单名一个燕字!”却原来是燕青把小乙的小化成谐音,再取自己的姓做名!

李师师邀请二人坐下道:“原来是肖公子,却不知这位官人如何称呼?”

宋江道:“微名不足挂齿。”

李师师也不在意,毕竟有些人不愿意说自己的真名也正常,她叫丫鬟拿过茶具,随即让丫鬟下去,自己亲手将杯子倒上茶,放在二人面前,再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三人喝了一杯,李师师又给燕青和宋江倒上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开口问道:“肖公子既是听我弹奏琵琶曲而来,我就在为公子弹上一曲!”

说完站起身从墙上拿下琵琶,弹奏起来!

一阵琵琶曲在房间内回荡起来,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余音绕梁日不绝,饶是宋江也不得不承认这琵琶曲当真是扣人心弦,让他一阵放松!

燕青边听边点头,过了会,他似有感而发,从怀中拿出一管凤箫,放在嘴边也吹了起来!

说来也怪,两种截然不同的乐器,交织在一起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别有一番感受,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李师师见状,手中琵琶调转个头,指尖忽然加速,快速拨动起来,本是清新淡雅的音乐霎那间换了种风格,变得高昂激情起来!

燕青也加快了吹箫速度,让箫曲始终能跟上李师师琵琶的节奏!

一曲完毕,李师师摸了摸头上的汗道:“肖公子原来恁地吹的好箫,今日与我合奏,真乃一大快事也!”

李师师今日与燕青合奏,心中也深感愉悦,她精通各种乐器,但之前她始终都是一人独奏,弹得多了,心中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一人弹唱的方式,但今日与燕青合奏一曲,却让她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觉!”

燕青笑笑,不说话,而是兀自喝了口茶!

燕青见惯了风尘女子,对风尘女子也没什么太多的感触,但今日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位少女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虽说是第一次见李师师,但燕青却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李师师一般,让他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李师师取过阮来,开口道:“肖公子,且听听这个!”

说完拨个小小的曲儿,教燕青听,果然是玉佩齐鸣,黄莺对啭,馀韵悠扬。

燕青谢道:“在下也唱个曲儿,伏侍姑娘。”顿开咽喉便唱,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

李师师心中更加欢喜,拿出一壶酒,执盏擎杯,亲与燕青回酒谢唱,口儿里悠悠唱出好听的音乐。

燕青喝了一杯,拿起阮慢慢拨了起来,宋江见二人郎情妾意的样子,不忍出身打扰,站起身就打算离开,哪知燕青见宋江起身,反应过来,道:“哥哥哪里去?”

宋江答道:“我在此也是电灯泡,不如离开!”

燕青与李师师一怔,异口同声道:“何为电灯泡?”

宋江自知失言,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

燕青扶着宋江坐下道:“哥哥如此离去,让兄弟做甚感想,不可离开!”

宋江无奈,只得继续坐下看二人秀恩爱!

燕青对李师师道:“我自创一曲,今日让姐姐点评一番,音律差错,望姐姐见教!”

说完燕青顿开喉咽,手拿象板,唱《渔家傲》一曲,道是:

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燕子不来花又老,一春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好梦欲成还又觉,绿窗但觉莺啼晓。

燕青唱罢,真乃是新莺乍啭,清韵悠扬。

李师师听得出神,等燕青唱完,喜道:“肖公子这曲让师师拜服!”

说完起身施了个万福礼,燕青赶忙道:“姐姐不可多礼,在下也只是有感而发!”

宋江开口道:“在下有一曲,只是在下五音不全,若能经过师师姑娘的口唱出,想来定能名扬于世!”

李师师正愁自己唱不出一首来给燕青听,听宋江这么说,喜不自禁,忙道:“这位官人实在客气了!”

宋江清清嗓子,朗声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从宋江口中唱出,让燕青和李师师听的如痴如醉!

等宋江唱完,示意李师师唱一遍,李师师闭眼想了想,开口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五音六律都为精通,这也算是一种天赋。

苏轼这首水调歌头从李师师嘴中唱出来再与宋江比那真是天壤之别,宋江也知道自己不是唱歌这块料,这李师师若是在现代何须做风尘女子,就这唱功都能红透半边天,虽说在古代有宋徽宗赵佶做她靠山,但国破家亡之时,李师师最终结局却是吞金自尽,也是一刚烈女子!

李师师唱完,燕青佩服道:“想不到苏学士这首词哥哥居然能改成曲,而且如此动人,我真是自愧不如!”

这首歌自然不是宋江所曲,而是后世之人所曲,宋江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功劳,推却道:“我也是偶曾听人唱过,却不是我所创!”

燕青还当这是宋江的谦逊,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师师问道:“这位官人,这首曲我以后也能唱?”

虽说这首词是苏轼所创,但曲确实算是宋江所给,宋江若是不赠予她,她也不能随便就唱这首《水调歌头》!

宋江点头道:“这有何难,曲赠有缘人,更何况这首歌师师姑娘唱胜过我百倍,在我口中却是暴殄天物,在师师姑娘口中才不辜负此曲!”

李师师端起杯酒道:“师师谢过官人赠曲!”说完一饮而尽!

宋江对燕青道:“我这还一首曲,不知兄弟可能唱出?”说完开口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却是一首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燕青听完,自己拿着阮伴起奏,唱了起来!

燕青唱罢,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李师师不住喝彩起来!

燕青笑道:“献丑了!”

李师师倒了杯酒道:“肖公子却是客气了,请再饮一杯!”

两人碰了杯又是一饮而尽,随即交谈起来!

宋江不忍打扰二人交流,在一旁也有些无聊,就自顾自的欣赏起房间的名人字画起来!

又过了许久,时间也差不多,燕青摸出木匣道:“一份薄礼,还请姐姐收下!”

李师师结果木匣笑问道:“真是个有心人,里面是何物?”

燕青卖了个关子道:“打开就知!”

李师师也不扭捏,把木匣放在桌上,拉开盒子,却见一尊女子琉璃像浮现在眼前!

这琉璃像约莫二尺来长,所雕女子容貌秀丽,灿然生光,栩栩如生,恍若真人!

李师师眼睛都看直了,她年岁虽不大,但也算见过世面之人,如此礼物贵重程度,她自然知晓!

燕青也不知宋江居然如此大手笔,心中除了感激就是感动,但送出去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再厚着脸皮拿回来!

李师师取出琉璃像,轻轻抚摸琉璃像的面庞就如同在摸自己光滑的脸颊!

过了许久,李师师重新把琉璃像放回木匣,拉上盒子对燕青道:“肖公子的情,师师深感于心,师师有份回礼相赠,还望肖公子不弃!”

说完拿出一幅卷画交与燕青手上!

这时候,与李师师相会时间也已到了,丫鬟进来道:“小姐,另一位客人等候已久!”

李师师虽有不舍,但有时候许多事由不得自己,只能送燕青和宋江出门!

刚出门不久,那陈姓公子就走了进来。

李师师赶忙换上笑脸道:“这位公子,您是听曲,对弈,还是品茗?”

那陈姓公子并未回答,而是看了看李师师还未收好的木匣道:“师师姑娘,盒中物品可否借我一观?”

李师师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公子请自便!”

那陈姓公子拿起木匣子打开盒盖,拿出琉璃像仔细把玩起来。

李师师见他如此随意盘弄,深怕他一个不小心,琉璃像摔在地上碎成几块,到那时自己恨天也无用!

好在那陈姓公子把玩过后,又放下了琉璃像对李师师道:“陪我聊天即可!”

出了丰月楼,燕青心情好像失落了许多,但理智告诉他不应沉迷于青楼!

宋江也知燕青心中所想,拍拍他肩膀道:“明日等我进了皇宫,再带你来一次丰月楼!”

燕青忙摇头道:“哥哥,这可使不得!”

宋江笑道:“有何使不得,这些琉璃都是身外之物,要之也无用,现在主要是你,若你真喜欢李师师,我助你一臂之力,成全了这段姻缘,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如此疯狂的话若是从其他人嘴中说出,燕青只当他是失心疯,但从宋江嘴中说出,燕青却是信了六分,至于为何有四分不信,只因这是汴梁,守卫深严,而丰月楼又地处繁华大街,李师师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大变活人?最重要的是李师师可愿意同自己一块离去?

宋江道:“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其余事倒也不算难,虽然不易,但依旧可以操作,最重要的是李师师可有此意?若她无此意,一切都是浮云!”

燕青也没有信心,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宋江道:“我观她对你也有些意思,到时候连续几天你都来这丰月楼,若她真有情,我成就这一段佳话也是美事一桩!”

燕青深呼吸一口气压住狂乱的内心道:“哥哥,只是我乃一下人。。。”

宋江笑道:“你还记得你我约定否?李师师我先将她安置于梁山,她上了梁山我定保她周全,等你上梁山与她相聚,她若有心于你,我亲自做这个媒如何?她若没有这个心或变了心,只能证明你所托非人,我定替你寻一如花美眷,你看可好?”

燕青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自己此时根本无法安置李师师,有宋江这一席话,他那颗心也算放了下来,道:“哥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该如何去报!”

宋江道:“此话严重了,须知卢员外对你也亲如父子,但他做事过刚易折,还需你在身旁!”

燕青暗暗佩服宋江胸怀,点头称是!

李固的事宋江想了想还是没说,一来燕青去和卢俊义说没有证据反倒显得燕青心胸狭窄,枉作小人,二来宋江亲自去说,手太过于伸长,卢俊义反倒怀疑宋江别有用心,所以李固的事,宋江暂不打算告之燕青与卢俊义!

不过李固这人狼心狗肺,自小被卢家收养,行事作风却卑鄙无耻,勾搭主母,此事天地不容,此事由在张文远之上,宋江自然不会放过他。

天色已晚,估摸卢俊义那边也已散场,两人也就告别散去,只等第二日再见!

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宋江与朱仝就起床准备送贺礼入宫!

今日皇宫对周边献礼人士开放,各州府人士都可入宫献礼!

当然,献礼不可能由各州府直接交到徽宗手上,而是将礼品放入皇宫内库,再将清单交给太监,由太监在呈交徽宗阅目!

两人提着礼品走到东华门前,被看守禁军拦住,喝问道:“尔等何人?敢擅闯皇宫,可知是死罪?”

宋江道:“奉郓城县令之命,给圣上献上贺礼,还望行个方便!”

禁军仔细检查了二人的手令,确认了其身份就让二人进入内庭,但嘱咐二人不得乱走!

宋江见许多各州府的人陆续都来到东华门前,带着朱仝,赶忙进入了内庭!

进入内庭,但见:祥云笼凤阙,瑞霭罩龙楼。琉璃瓦砌鸳鸯,龟背帘垂翡翠。正阳门径通黄道,长朝殿端拱紫垣。浑仪台占算星辰,待漏院班分文武。墙涂椒粉,丝丝绿柳拂飞甍;殿绕栏楯,簇簇紫花迎步辇。恍疑身在蓬莱岛,仿佛神游兜率天。

一个禁卫走过来道:“既是送礼之人,就随我来!”

说完当头带路,宋江和朱仝跟随在后!

宋江摸出十两银子快步跟上那禁卫道:“这位官爷且慢行!”

那禁卫回过身刚要斥责,见宋江手上十两银子,立刻笑道:“何事?”

宋江笑道:“却不知宫里现在哪位老公担任大内总管一职?”

现在是杨戬总管担任这职位,但过完庆典,杨总管有可能担任八十万禁军提督,而总管这一职位可能由李彦副总管担任!

宋江心中暗自点头,果然是他,嘴上道:“不知宫中有哪些规矩,烦请告知,以免我们从乡下而来,不晓得规矩而受到责罚!”

那人见宋江如此客气懂事,告诫道:“杨总管统管内侍,甚为严格,但对规矩却看的不是很重,做事只要得他心意,哪怕出格一些,他也视若不见!”

见宋江听得认真,那人补充道:“凡事不要多言,自然无事!”

宋江谢过那人,偷偷将十两银子放入他手中,那人左顾右看见没人看见,赶忙当入怀中,手若不快些,被上司看见,这银子哪有他的份!

三人继续走着,一路上人来人往,并无人留意宋江,等三人来到内裤十丈外,那内侍要宋江与朱仝等待一下,自己前去通报!

宋江心中有些不安,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那人去了许久还未归来,但正常情况送礼之事并不会惊动杨戬,莫不是杨戬知自己是郓城县人,故而刁难自己?

正自想着,突然宋江的手肘轻轻被朱仝推了一把,回过神的宋江就看到站在身侧的内侍。

内侍身旁还一人,宋江并不认识那人是谁,但可以确定那人肯定不是杨戬!

一来那人留着胡子,虽然不长,但确实是实打实的胡子,而杨戬是个太监,太监不可能长出胡子!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童贯。

第二就是衣着不符,那人穿了一身幕僚师爷的服装,远不如杨戬穿衣华丽!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内侍对眼前这人毫无尊重,若真是杨戬,此内侍断然不敢如此随意,否则十个脑袋怕也不够砍的!

果然内侍将那人介绍道:“这位是郓城县文书主簿孟想,这位是郓城马兵都头朱仝!”

随后介绍那人道:“这位乃杨总管新任命的文案参军陈洪陈大人,专门负责各府州县敬献礼物的接收事宜,有什么事情你同他说。”

“文案参军?”

宋江从没有听过历史有这个官职,想来是个临时任命的官职,这杨戬的嚣张跋扈一点都不逊色于童贯,虽然此处还不属于大内禁区,但是在这里开辟衙署,并任命一个健全的男人在此办公,也算权势滔天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忙道:“在下济州府郓城县步文案主簿孟想拜见陈参军!在下奉我县知县之命向皇上登基庆典敬献各类宝物!”

那陈洪脸不自主的抽搐了下,引得宋江有些奇怪,疑心此人起来!

这陈洪与杨戬乃是亲家,想求杨戬给他谋职,杨戬做了大内总管,负责徽宗登基十周年庆典,知道自己这亲家没甚本事,又抹不下面子,干脆给陈洪安排了一个文案参军的职务,负责清点、接收各府州县敬献礼物的小官。

官虽小却有实权和实利,下面派来的公差都会曲意讨好于他,以免他挑贺礼的毛病,而陈洪如果看到敬献贺礼中有特别满意的宝贝,也可以偷梁换柱或不予记录截留下来,卖钱或收藏都可,只要不少了杨戬那份就行,油水可以说独一无二。

当然,朝中局势过于复杂,有些太过于贵重的陈洪也不敢偷梁换柱,不然出了事杨戬也保不住他!

陈洪算是第一天上任,而宋江又恰巧是他第一个送礼之人,本来他是满腹热情用笑脸迎接宋江,可他听了宋江来自郓城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因他儿子陈经济与西门庆女儿指腹为婚,而西门庆岳父吴千户的事他也知晓,吴千户之事虽牵连不到他,但也让他甚感晦气,而吴千户的事始作俑者却是郓城县那位号称及时雨的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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