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而且身上又有一种亲和感,让人看了就生出好感,不过张清对武松的好感可能来自同是天罡,又常年站在一起的日久情谊。(梁山座位排次是宋,卢,吴三人在台上,公孙胜常年不在,公孙胜在就是四个人在台上,一般关胜在左,林冲在右,秦明在左,呼延灼在右,就是单数一排,双数一排,武松排14,张清排16,武松旁边就是张清,在旁边就是徐宁。)
武松笑道:“张兄今日在东昌府大放异彩,名声早已传遍了东昌府!”
却原来东昌府擂台打斗是淘汰制,每人会经过几轮的淘汰赛进入到复赛,最终选出三十人!
随后每人都会进行一次比斗,共要对决二十九次,这样一来可以让有些高手临场发挥不佳给予多次机会,二来也可以让选手更加集中精神,增加斗志!
二十九次比斗完成,谁胜利的场次最多,谁就是第一名,有一百两白银奖励,更能得到东昌巡检这个职位,第二第三名则是青鸟缉拿使,奖励白银分别是二十两,十两!
至于剩下的,可以编入军队,也可领一辆银子赏钱,不得不说东昌知府还是很有水准的!
而张清自打复赛后,连胜二十五场,无一败绩,龚旺胜二十四场,唯一一场输给了张清,丁得孙则是胜二十三场,输给了张清和龚旺!
眼下张清势头正旺,估计能连胜二十九场夺魁,而龚旺和丁得孙也对张清甚是佩服,今日比试完成,就想约来街上喝酒,整好撞见了开始那一幕!
张清笑道:“哪里的话,论拳脚比武兄逊色了不少!”
竺敬也开口道:“张兄那一手石子当真是出神入化,如幻影一般,高手也怕是避无可避!”竺敬的话虽有些夸张,但张清原着里连打梁山十五员大将,让卢俊义打东昌府无功而返倒是不假!
七人闲聊了会,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宋江端起满满一碗酒开口道:“今日结识四位兄弟,开心的紧,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其余六人也喝干碗里酒。
大家都是豪爽人,喝了一会,众人就熟络起来,张清问道:“不知宋江哥哥来东昌府有何贵干,需要我帮忙吗?”
宋江笑道:“郓城知县派我来此给清河知府送上贺礼。”宋江不好当着张清的面说自己来东昌府其实是为了皇甫端!
张清点点头,两人又喝了一碗。
张清看了看武松,开口道:“武兄真的是好功夫,又有一颗侠义之心,我真心敬佩不已,我敬你一碗。”张清这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意,本来他是不打算管闲事的,但是看武松出手,而且身手不凡,不希望武松受伤,所以才一颗飞石弹出,当然,就算不出那个飞石,武松也不会受伤,只是这番好意,武松还是接受了。
武松端起碗道:“张兄武艺也让我佩服的紧,那手飞石真让我大开眼见。”
任何人都喜欢听好话,张清也不例外,尤其是今日又结识了武松,宋江和竺敬三人。
宋江也没冷落段景住,端起酒敬了段景住一碗,段景住端起碗一饮而尽,开口道:“哥哥,我想追随你。”
宋江有些诧异,自己现在在梁山的事知道的人极少,大部分知道自己的人都只知道自己是郓城县一个小小的押司,段景住这就表忠心了,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他和王定六一样,崇拜自己到了一个极致?宋江倒是不介意收下段景住,毕竟人才越多越好。
段景住的话让张清三人也有些诧异,从宋江先报上姓名到刚坐一起喝点酒,没想到这金毛犬如此崇拜宋江。
只有武松在那笑而不语。
宋江端着碗没有作声,段景住着急道:“我是真心跟随哥哥,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心甘情愿。”
宋江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开口道:“兄弟莫要这么说,只是我好奇为何兄弟执意跟随我呢?”
段景住道:“我仰慕哥哥已久,跟着哥哥是我此生的心愿。”
宋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开口道:“我前路未知,跟着我可能有危险,会万劫不复,如此情况下你也愿意跟随吗?”
段景住突然离开凳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宋江有些无奈,他能感觉到段景住的真心实意,也不能让他寒了心,上前一步托起段景住开口说道:“既如此,你我以后就是兄弟,等我办完事后,随我一同返回郓城吧。”
段景住双眼噙着泪道:“哥哥不知,我一路辛酸,遭人看不起,贩马盗马这条路又危险重重,今日见到哥哥,早闻哥哥大名,又靠武松哥哥相救,我若离开哥哥才是天大的傻子呢。”
宋江和武松苦笑不得,反倒是张清被段景住的话感动了些,举起碗和段景住喝了个。
收了段景住,宋江还是挺高兴的,段景住执意要把那匹紫色的马送给宋江,宋江推辞不受,段景住一再坚持,宋江只得说回郓城再商量。
段景住没说这宝马怎么来的,宋江其实想询问,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如果段景住要说,就会自己说的,反正宋江也不在意这马是不是偷的,若真是偷的女真人的,那感情才是好呢。
宋江看张清有些愁眉不展,开口询问道:“张清兄弟,是有何不开心吗?看你眉头紧锁似乎有烦心之事。”
张清苦笑了下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身好本事,自当报效国家,在沙场杀敌建功,才能对得起自己这堂堂七尺男儿的身躯,张清不才,自认武功还说得过去,只是投国无门,甚是烦恼,只可惜了这大好年华,却只能蹉跎渡过。”
此时的张清做东昌巡检已是板上钉钉,但此处却离战场遥远无比,满腹牢骚其实也可以理解,但凡有本事的热血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呢?
宋江知道北宋末年这些人物都有一颗赤诚之心,只是因为奸臣当道,才得不到重用,叹口气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张清兄弟,我十分理解你的想法。”
这话原话是太史慈临终前说的,只是后面还一句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当然这并非太史慈原话,只是罗贯中在《三国演义》里写的,就和那个大梦谁先觉一样!但是这句话却抒发了一个英雄壮志未酬的悲凉。
果然,这句话让张清引起了共鸣,举起碗大声道:“哥哥,我敬你一碗。”
这句话同样让武松,竺敬和旁边的龚旺和丁得孙,以及段景住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几人端起碗干了碗中酒。
宋江开口道:“兄弟,不知你是有何打算?”宋江其实还是想把张清和龚旺,丁得孙一起带上梁山,这样梁山实力可以说增加不少。
张清摇摇头道:“不知。”
宋江犹豫了下,还是没招揽张清,此时的张清正有着大好未来,未必会跟自己一同上梁山,更何况与他交好,日后东昌府也多条路走,想到这,宋江开口道:“东昌府虽说百姓丰衣足食,但是旁边倒有不少山头上的贼人盯着这,确实也缺个武艺好一点的巡检镇守此处,有张清兄弟在此,贼人定不敢造次,守护百姓又何尝不是保家卫国呢?”
张清眼睛一亮,对啊,守护一方不也同样是保家卫国吗?想到这,他心中的结解开了一些,连连感谢宋江!
宋江笑而不语!
众人又聊了一阵后,宋江开口道:“我日前寻了一些好马,听闻东昌府有个叫紫髯伯皇甫端的人,在相马,医马这一领域无人能及。”
张清哈哈大笑道:“这皇甫端是我知己,哥哥,等吃完这餐酒,我们一同去寻他。”
几人兴高采烈的继续交谈着,没人见到旁边的段景住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吃完后,张清在前面带路,宋江,武松,竺敬t和段景住跟着后面,段景住牵着那匹紫色的宝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皇甫端家走去。
七拐八拐,来到皇甫端家门口,张清上前敲了敲门,皇甫端家看着挺拮据的,和安道全家完全不能比,不过也是,一般兽医也没办法和医生比,而且东昌府马匹也十分有限,平常用的上皇甫端地方的时候不多。
门打开,一个老仆的头伸了出来,一看外面六七个人,还有些壮汉,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
张清开口道:“陈伯,我是来找阿端的。”
老仆定睛一看,原来是张清,龚旺和丁得孙,这几个和皇甫端关系还不错,平日里没事就一起喝酒聊天,又看后面牵了一匹马,他虽不识马,但是这马的神骏也能看出是一匹宝马,于是拉开门说道:“原来是张公子,请进吧。”
进门后,皇甫端正坐在大厅看书,听到是张清来了,放下书,笑容满面的站起身,给了张清一个大大的拥抱,张清也拥抱了皇甫端一下,一看两人就知关系非常不错。
皇甫端开口道:“你却是好久没上门拜访我这个老朋友了?”
张清笑道:“今日带了些朋友来给你认识,大家一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皇甫端喜道:“一言为定,我这许久都没如此热闹了?”
张清刚准备介绍,皇甫端看向人群,当看到段景住时,脸色一变,开口道:“段景住,你这畜生也在。”
段景住脸色有些愧疚,没有开口。
皇甫端骂道:“你这畜生还有脸来?还不赶快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宋江心里有些疑惑,没想到皇甫端和段景住二人竟然相识还有矛盾,之前没听说过啊,难道段景住盗过皇甫端的马?
现在皇甫端突然翻脸,搞的自己有些懵。
对于皇甫端的性格,自己是不了解的,毕竟作为全书为数不多没有台词的角色,描写也极少的人物,要了解他的性格,确实很难。
段景住没有说话,抱了抱拳准备离开,张清突然开口道:“段兄弟且慢,皇甫,到底这段兄弟是有何得罪你的地方,不如说出来,我们也好化解这个矛盾啊。”
毕竟段景住是宋江的人,宋江的面子肯定还是要给的。
皇甫端脸色通红,应该是气的,没有说话,段景住脸有愧色,也没说话,宋江想了想,两人除了擅长马以外,似乎没有太多的共同点和交集,当然除了长的像异族这点,那看来应该是马的事才会导致皇甫端对段景住有这么大的怨恨。
宋江觉得有必要化解两个人的矛盾,不然都去了梁山,日后见面都尴尬,于是开口道:“皇甫兄弟,先请息怒,不知段景住有什么事得罪你了,要是能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怨,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皇甫端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开口道:“请这位兄弟问段景住吧?”
宋江看向段景住,目光中充满询问,段景住脸色一黯,缓缓说出了和皇甫端之间的往事。
皇甫端祖籍幽州,自幼就和一个异人习得了一身相马和医马的好本事,当然不只是医马,其他动物他都能医治,在当地是个十分出名的兽医,只是因为他天生异象,十分像外族人,当地又饱受辽国侵扰,所以许多人对于皇甫端这个人十分的排斥。
皇甫端为人和蔼善良,不愿和人发生矛盾,就带着一匹马到处晃,走到哪是哪。
那匹马是他学医时,在野外捡回来的,捡回来时,那马才刚刚出生,十分瘦弱,随时都有可能会救不活,不过皇甫端没有放弃,用自己的积蓄买了只哺乳期的母羊,天天喂养小马驹。
在皇甫端的努力下,小马驹终于救活了,在小马驹独自站起来的时候,皇甫端露出了真心的笑,他不记得自己多久那么开心了,他从小就无父无母,是靠着奶奶的才把他带到十几岁的,可惜唯一疼他的奶奶也因病去世,去世时,奶奶握着他的手说这辈子也没啥太大的心愿,只希望他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