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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李应出场救美 教师强攻关隘

砰,一声响,王英却没死。

燕顺看王英追去,就觉得事不对头,也赶忙跟了上去,再扈蓉挥刀砍向王英时,燕顺也取出了武器,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扈蓉这一击,救下了王英的性命。

大难不死的王英赶忙挣脱了索套,一个懒驴打滚,捡起铜棍说道:“好险啊!哥哥,差点就死在这小娘子手上了。”

燕顺看着王英不耐烦的说道:“速战速决,这丫头既然姓扈,肯定是祝家庄同盟扈家庄的人,刚才有个丫头已经去搬救兵了,再不走若来几个身手了得的人,俺们就被一锅端了。”

王英知道现在不是好色的时候,但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那我们一起拿下这丫头吧。”

燕顺对这个不争气又好色的矮子实在有些火大,此时还不忘记女人,他怒道:“杀了了事。”

王英不好再反驳自己的老大,要不是这一路上有他在,几次打退了祝家庄的人,自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逃脱祝家庄的围捕,更重要的是,这个老大还在路上碰到了十几个打劫之人,居然全部他收为己用,自己若是在违抗他,他一怒之下撇下自己一走了之,那就麻烦了。

祝家庄本来要抓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燕顺,燕顺走了也没什么影响。

其实对于祝家庄为什么要抓自己,王英也是一头雾水,他猜测可能是他劫色的时候可能有个女子正好是祝家庄的人,而且身份不低,所以祝家庄才劳师动众的找自己,当然,在自己眼里,女人身份没有高贵和低下之说,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之说。

扈三娘看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叹了口气,刚才若能直接杀掉王英,自己也许还能趁机突围,结果现在王英没死,另外个人也出手了,自己这回估计是真的难了。

不行的话就自尽以保全清白吧,绝不能让这猥琐的家伙碰到自己。扈三娘心中暗暗发誓。

想到这,她拿起双刀呵斥道:“你们人多势众还只能暗算,当真是一帮“好汉”,一起来吧。”

燕顺也不废话,拿着他的武器虎牙刀就向扈三娘杀去,王英也不闲着,提起熟铜棍就抡。

一个已是费劲,更何况是两个呢,扈三娘架着双刀勉力的支撑着,嘴角一丝血迹告诉身体的主人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身体的极限。

王英一棍扫向扈三娘的脚,扈三娘急忙后退两步,燕顺趁机一刀划过扈三娘的喉咙,扈三娘也拿起刀朝燕顺心脏刺去,这一刀若是燕顺不回防,那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燕顺不想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结束战斗,虎牙刀改变方向,朝扈三娘的刀上磕去,王英一棍没扫中,以捅带扫,朝扈三娘肩膀上戳去。

扈三娘左手刀被燕顺挡住,无法侧身,只得单刀去挡王英铜棍,刀棍相接,没有想象中的刺耳声音。

扈三娘再也挡不住这如铁锤挥舞般的重力,单刀脱手而飞,王英一喜,他不想杀扈三娘,看到扈三娘一把武器脱手,还一把武器被燕顺虎牙刀磕住,忙把铜棍重重砸在地上,腾出手来抓扈三娘。

扈三娘不想让王英这猥琐的矮子碰到自己,一脚踹向燕顺,燕顺急忙躲开,刀一松,扈三娘挥刀砍向王英。

“这白痴。”燕顺低声骂道,眼疾手快,虎牙刀朝扈三娘背后斩去,这一刀扈三娘若不回防,绝对香消玉殒。

扈三娘抱着必死的心思,对背后一刀视若无睹,只想着能换一个也好。

这娘们真是个疯子。

燕顺有些无语,但是扈三娘单刀去势未减,根本救不了王英,只得说道:“王英,快躲开。”

反正自己也提醒了,王英真死了,那就是他的命。

嗖的一声,只见一把飞刀插入燕顺手上,燕顺听到了破风声,但是还没来得及作反应,飞刀已入手臂,顿时,手臂剧痛,手中虎牙刀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燕顺又惊又怒,而王英听了燕顺的话,赶忙趴在地上,扈三娘这一刀砍了个空。

扈三娘本以为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哪想到危急时刻竟有人救了自己,欣喜之下看到燕顺手上的飞刀,惊喜的喊道:“李家哥哥,是你吗?”

来人正是扑天雕李应,他那日知道扈三娘来找自己,却不巧自己正好陪娘子回娘家,回到家中,扈三娘早已经离开,李应问了自己父亲大致知道了前因后果,又不放心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于是收拾好包裹,带上武器也骑马寻来。

只是,他并不知扈三娘去了何处,他猜测可能扈三娘应该是寻找王英,正好在路上又碰到了之前祝家庄被王英打败而逃回的庄丁。

问明路后,他又继续前行,后来得知祝彪也亲自带人前来寻找王英,他想着扈三娘应该没啥大事,又不喜欢见到祝彪这人,就打算折返回李家庄。

只是他这人一向谨慎,想着既然来了,不如亲眼看到扈三娘才能安心,不然真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想到这,他来到了之前王英藏匿的地点,但是却空无一人,祝彪和扈三娘都不在,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恰好前方有两条岔路,于是他下马仔细观察了下,选择了一条继续前行。

这日,李应正骑马在密林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一匹马正向自己奔来,他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扈三娘的丫鬟小敏吗?

丫鬟小敏也看见了李应,如看到救星一般,骑着马迅速到了李应面前,也来不及多说,就说了扈三娘有危险,就在前面。

李应知情况紧急,也不好细问,立刻抽打马鞭,加快速度。

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

李应来了,扈三娘松了口气,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有的血晒在白衣上,在衣服上印出一点一点血花,如同刚刚凋谢的玫瑰,虽说美丽,但十分短暂,让人心痛,让人辛酸。

李应手中枪和寻常枪不一样,枪头类似鹰嘴一样带点弧度,枪头尾部下有三条镔铁打造的倒钩,类似于钩镰枪,但没有钩镰枪的铁钩长,这也是他独门兵器,铁嘴鹰爪枪,正好对应他的绰号“扑天雕”,枪头虽不是笔直,但刺入身体,在拔出会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且伤口很难愈合,倒钩不大,更类似于虎头钩一样锁住敌人兵器。

李应手持铁嘴鹰爪枪,背后背了四把飞刀,骑着马缓缓前进过来,冷峻的气质就像收割性命的死神一样,每走一步就宣告他们生命的倒计时。

燕顺有些受不了李应的气场压迫,喝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上。

十余个小喽啰听到老大发号施令了,纷纷拿起刀嗷嗷叫着冲向李应。

李应嘴角微微翘起,长枪一抖,杀向喽啰。

长枪就如银蛇吐信,潜龙出海一般。枪影飘过,每次必会收割一条性命,就和死神的镰刀挥舞一样。

燕顺在李应射出飞刀时,就知这人武艺远超他们二人,叫小喽啰去送死无非是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很快,小喽啰就被李应屠杀殆尽,看着正往远处遁走的燕王二人,李应冷笑一声,背后抽出两把飞刀甩了出去。

噗噗,燕,王二人背后中刀,差点摔在地上。

不过这二人,倒也是皮糙肉厚,忍着痛,背上插着飞刀,继续向清风山方向跑去。

扈三娘问道:“就这么让他们逃跑吗?”

李应笑道:“鼠辈而已,中了我飞刀若能不死,也算他们命大!”李俊飞刀虽没涂毒,但也是百发百中,这二人没死,李应也不屑继续杀死他们!

扈三娘叹口气道:“若非你来的及时,估计就再也见不到我啦。”

李应一瞪眼,训斥道:“你还敢说这话,一个女子到处瞎跑,差点就枉送性命,还不赶紧和我回去。”

扈三娘吐了个舌头调皮道:“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咯。”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祝家庄大概率是找错人了。

李应笑道:“受了点伤,还能骑马吗?今日若非你那丫鬟,我估计还不一定能及时赶到。”

扈三娘也笑道:“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可以骑马,倒也不枉我一直对她好。”

李应笑道:“她就在前方等我们,以后切莫如此冲动啊。”

扈三娘点点头道:“那我们回去吧!”想了想继续道:“以后不要再叫我扈蓉了,就叫我扈三娘。”

李应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正往马匹走过去的扈三娘,摇摇头,笑了笑,扈三娘,这名字到有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还挺贴切,挺顺耳的。

啪,一个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个年轻将领正坐在主帅椅子上发火,此人正是黄信。

旁边的祝彪也是一脸颓废的坐着,没有说话,倒是栾廷玉,还是那张冷峻的脸,看不出喜怒。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我们连二龙山贼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反倒是我们自己死伤五十余人,耻辱啊,真是耻辱啊。”黄信大声的吼道。

祝彪不知该怎么接口,本来以为可以跟着黄信来帮帮忙,混点功劳,也给祝家庄长长面子,哪知道二龙山是个硬骨头,来了后才知道这苦差事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三天都啃不下来。

饶是祝彪平日有些智慧,碰到此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二龙山的贼人就和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他们那个乌龟壳里,任你如何叫骂,都无动于衷,你要强行攻打,滚木礌石和弓箭就不要钱似的丢下来。

其实倒也是黄信低估了二龙山的险峻。二龙山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山上,而这条路上有三道关隘,若想强攻下来,别说黄信这几百人,怕是再来十倍的人数都拿不下来,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黄信之前靠着秦明的关系,做了个武官,急需立功劳,无奈,这功劳着实不好拿。

祝彪想半天也没有办法,只得用求助的眼光望向栾廷玉。栾廷玉其实也没有办法,本来他就不想来趟这趟浑水,只是祝彪非要来,他才跟来,免得祝彪有什么损伤,毕竟是自己的徒弟,总不能真看他出事吧。

栾廷玉略微一沉思,说道:“子时在打最后一次,我一人先去关隘,看能不能攻其不意,拿下他们关隘,你们在山脚等我消息,若能成,看我信号攻入二龙山,若我失败,就与你们来汇合,我们就撤兵。”

黄信想了想,同意了,毕竟栾廷玉在他们里面身手是最强的,若他再失败,那就靠这点人,哪怕拼完全部人马,也根本打不下二龙山第一道关隘,大不了直接回去挨通骂算了,总比全军覆没强。

子时,栾廷玉换了一身夜行衣,拿了把腰刀,就轻装来到二龙山脚。之前几次,他就知道二龙山要是靠人力强攻下来,没一两万人根本不可能,这山实在是太险了,有诗赞曰:

两崖耸立入云中,宝塔隐现雾朦胧。

崇山峻岭无处走,偶现飞鸟在半空。

密林凶恶如屏障,走兽在此也不通。

就算是一两万人强打下来,也要寄希望于邓龙是个庸才,而且他邓龙一共也就三四百人,若是来一股巨寇,有一两万人马,再来几个身手了得的贼人,这里绝对可以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栾廷玉不愿意把自己的命白白丢在这,他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成功翻过关隘,趁着黑暗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守卫,当然,这件事风险性极大,若是他在爬关隘被小喽啰发现,只怕有去无回。

眼前的关隘虽说不如一座雄壮的城墙一样坚固,但是四米多高的长度,再加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行走的过道,防御力并不比一座城墙差。

栾廷玉叹口气,拿出飞钩,甩出。飞钩牢牢挂在关隘上,栾廷玉用力拉了拉绳子,飞钩纹丝不动,看来是挂紧了,栾廷玉双手用力,抓紧绳子,往关隘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