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爆炸,炸就要炸的灿烂。
大桥之上的火光冲天,被烈焰席卷的丧尸们依旧无脑地向前冲,然而最终结局是全部掉落进这滔滔不绝的江水之中。
部分有点儿智商的丧尸停下了脚步,站在桥的另一端依旧双目愤恨狰狞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车子。
汽车一路驰行,后面没有什么丧尸追过来后,安揶降下了车速。
虽然身侧少年的手在灵活的把玩枪支,但他的脚却是实打实的折了。
不过令人敬佩的是,即便处于这种狼狈状态,安荀依旧没有痛的各种呼天喊地,和被打一下手板心都会叫两声的安揶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你是装的拿不动枪!”女孩用肯定句说着,“真过分!”
少年却红唇微勾,语调拉长,幽幽道:“彼此彼此,安揶小姐,您之前不也一直装废物吗?”
“我才没有装!”安揶理直气壮加死皮赖脸:“我是真废物!”
“……”
*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后,安揶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
她面色微红,紧接着松开油门,脚踩刹车开始减速,最终,漆黑的汽车在柏油大马路右侧的栏杆边停了下来。
察觉到车辆停下,副驾驶座位上假寐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眼瞳微转看向身侧女孩,挑眉问:“怎么了?”
安揶转过头,双目认真地对他说:“我饿了。”
“……”
“给我煮碗泡面嘛。”
“……”
“我吃饱了恢复力气可给你正骨啊!”
安荀:“……不必了。”
他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那对琥珀色的双瞳转向汽车后座上带着些许血迹的泡面箱,道:“下车吧。”
这就是答应了,安揶眼睛一亮,欢欢喜喜地下了车,走到副驾驶门边犹如一位恭迎自家少爷的女仆般恭敬地帮安荀打开车门,道:“您请!”
“……”
由于腿脚不便,因此少年是被安揶搀扶着下车的。
坐在路边,安揶回去抱泡面箱子,小钢杯也在箱子里,正在她转身准备回到安荀身边时,却有一声“咔嚓”的清脆响音,类似骨骼被人掰了一样,这般猝不及防地传入她耳朵里!
女孩一惊,只见坐在路边的少年已经将他自己那只扭曲的脚硬生生给掰回了原来的角度!
安揶嘴巴微张,神色讶异,不由呢喃出一句——“兄弟,你真是狠人。”
难怪说不必,原来自家队友竟然可以这般面不改色地将错位扭曲的骨头干脆利落地掰正!
不过凑近一看,安荀的额前还有些许细密的水珠,应该是强忍着疼痛时身体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
安揶将小钢杯放在少年身边,又把箱子里存的水倒进去,随口问:“你要不要来一份?”
“……”这问题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每一次安荀都拒绝了,安揶也意料到少年一定不会吃,所以基本上都是处于人道主义象征性地问一句。
她做好了被少年拒绝的准备,结果没想到下一秒——
“好啊。”
两个字,让安揶后面那句“不吃我就只拆一桶”的话霎时被堵回了肚子里。
“……”
她垂眸看着箱子中仅剩下三桶的泡面,又看了看面前少年笑意盈盈的俊美脸庞,忽然很想狠狠地抽自已一个大耳刮子——叫你多嘴!!
手颤抖地伸进箱子中,安揶心不甘情不愿,脸色也变得沮丧万分。
即将开拆新的泡面桶时,旁边正在烧开水的少年却忽然轻笑着开口道:“行了,我不吃,安揶小姐没必要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他眯起眼,露出一抹玩笑的神色:“刚才逗你玩儿的。”
安揶:“……”
她诚实地说:“兄弟,你这个玩笑真可怕。”
*
水烧开后,女孩在路边将面条泡好,箱子被放回后座,少年的脚似乎也可以行走了,只不过走路时有些摇晃,步履缓慢。
安揶想吃东西,因此她率先一步跑去副驾驶坐好,关门,然后得意地嘿嘿两声道:“兄弟,开车就交给你了。”
安荀:“……”
许是已经预料到女孩的举动,少年的眼底并未什么波澜,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到了主驾驶的车门边,拉开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