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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不会不会,我还没睡过这样的大炕呢,听说很暖和,今晚可以体验一把了。”

宝生还挺喜欢这个姐姐的,问夏红菊:“姐姐,你跟我妈妈一样都是医生吗?”

“嗯嗯,你叫宝生?”

苏玉禾说完话,就出去了,只剩下夏红菊,宝生和老太太。

老太太话比较少,吃完饭就上炕上躺着了。

夏红菊和宝生也是坐在炕上,宝生是白天叶云淑给洗了澡,这会儿穿着厚袜子棉衣在热乎乎的炕上也不冷。

夏红菊还没洗,要是在学校,可能天那么冷,又是那么晚,她就不洗了,在别人家坐客,没洗她都不好上床。

这虽然是炕,但看着还是挺规整的,应该是苏玉禾他们搬进来还重新弄过。

苏玉禾再出来时,手上拿了套棉衣棉裤:“不知道你要不要洗澡,但我觉得你肯定要一套合适的衣服睡觉,要是不嫌弃的话,你穿我的吧。”

夏红菊怎么会嫌弃。

苏玉禾个子比夏红菊高,穿上身有些不太合适,夏红菊自己都乐了。

夏红菊回到屋里时,苏玉禾侧躺在炕上安静听宝生说话呢。

老太太和叶云淑也是都看着宝生,满眼慈爱。

夏红菊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只不过是父母宠,她奶奶就一直不喜欢她。

宝生可真幸福。

夏红菊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了。

苏玉禾看了眼夏红菊:“看你说的,你不也是被宠大的嘛,快过来躺着吧,被窝可暖和了。”

她拍了拍旁边的被褥。

那是夏红菊出去洗漱的时候,苏玉禾给抱出来铺上的。

这大炕,能睡很多人,但都是一人一套被褥。

当然也有例外,像宝生,就是要跟苏玉禾挤一个被窝。

夏红菊走过去,上了炕,感受到热气,忍不住喟叹:“真是太舒服了,这炕原来这么暖和!”

叶云淑看着夏红菊一脸惊奇的样子,笑着问:“小夏是南方人?”

夏红菊摇头说不是:“江苏那边,既不是南方也不是北方。”

头一次睡炕,夏红菊睡得可舒服了。

热乎乎的,一觉睡到根本不想起来。

在宿舍就爱赖床,可别说现在了。

夏红菊听到了旁边苏玉禾的动静,但她不仅没起来的意思,更是把脸往被窝了又缩了缩。

苏玉禾穿好衣服,看夏红菊还没起来,轻轻拍了拍她:

“红菊,起来啦?还得去医院呢。”

夏红菊整个脸都埋进了被窝里。

苏玉禾笑了:“薛老师找你呢。”

夏红菊一整个惊醒:“妈呀,还得去医院,不会迟到吧?”

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苏玉禾家里,而不是在医院。

夏红菊赶紧捂住嘴巴,侧头一看,生怕吵醒了还在睡的别人。

没想到,老太太她们都醒了。

宝生自己穿着衣服,发现夏红菊看他,他咧嘴一笑:“姐姐早。”

夏红菊有些尴尬:“大家都起了啊?起好早啊……”

苏玉禾缓和气氛道:“七点,现在起来吃早饭,等下去医院不会迟到。”

早饭是苏玉禾煮的饺子。

她只做了自己和夏红菊的份。

老太太的她们的,等下叶云淑再弄了。

一月份,苏玉禾时间很紧张,因为她的实验出了问题。

她明明是按照步骤做的,怎么会出现问题?以前每个步骤也没有什么啊。

最近实验收尾时间,苏玉禾她们都在实验室盯着。

夏红菊一脸悲伤地找到苏玉禾:“玉禾,呜呜,我完了,我的实验失败了,你看啊,小老鼠死掉了哇!”

苏玉禾做的是兔子,她的兔子状态也不是很好,但还没到死掉的地步。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冷到了。

但是她保暖做的很好啊。

前阵子化雪都没事儿,没道理现在病怏怏的。

夏红菊比她惨,那只老鼠是真的嘎了。

夏红菊抹了把眼泪:“养老鼠不就是怕兔子容易死吗?没想到竟然没了,呜呜,薛老师要骂我了!”

苏玉禾拍了拍夏红菊:“先别难过,我的兔子也快没了,不过都到最后阶段了,小动物怎么会死呢?”

“不知道哇,我又没乱喂东西……”

苏玉禾看着恹恹的兔子,也有些忧伤,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一道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看。

像是要窥探什么一样。

苏玉禾倏地看过去,对方装作随意地收回了视线。

苏玉禾目光闪了闪:“红菊,我觉得,我们的小动物出事,不是我们实验出了问题。”

“啊?”夏红菊擦了把鼻涕,“天冻死的?”

苏玉禾状若无意地往张昱那边看了眼:“说不定是人为呢?”

夏红菊顺着苏玉禾的目光看过去:“你是说张昱?”

夏红菊转悲伤为愤怒:“我过去找她理论!”

苏玉禾赶紧拦住她:“理论啥?别冲动呀,有理才能论!”

夏红菊不解地看着苏玉禾:“那咱们应该做什么?”

苏玉禾笑了下,等两天。

苏玉禾把兔子和老鼠,都送去了老熟人赵习源那边。

赵习源进入制药领域,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

非要做个比喻,他现在可以说是如遇得水!

连那些本专业升上去的学生,都比不上赵习源这个跨专业考研过来的!

赵习源整日泡实验室,研究生第一个学期,就荣获了“研究狂魔”的称号。

看到苏玉禾时,他有些惊讶:“玉禾?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下:“我还以为以后就不怎么能见到面了呢。”

苏玉禾莞尔:“怎么会呢,虽然你现在不是在医疗前线,但也还能算同行,除非你不在首都,只要还在这边,总是能见到的。”

“好像是这个道理。”

苏玉禾:“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赵习源正色起来:“你说。”

苏玉禾把兔子和老鼠提到面前:“你能帮我查出兔子是怎么了,老鼠是怎么死的吗?”

说完请求,苏玉禾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太确定你的研究方向能不能查出这个,要是你这边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可以啊!不过可以要点时间,你着急吗?”

苏玉禾想了想:“明天能出结果吗?”

赵习源估摸了下,晚上加个班估计可以。

但他没说死:“我试试吧。”

苏玉禾把自己做实验的记录都给赵习源看了,希望能对他有帮助,或者提供一些思路。

她还补充了句:“我觉得肯定是被人乱喂了东西,但是我不会检测这个,只能麻烦你了。”

赵习源眉梢一挑:“得罪人了?”

苏玉禾苦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