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称呼殿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呵。”颜沫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她的警告,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刚刚是你撤了我的阵法?”
本来她还没这么想,但刚刚防护罩突然消散,导致她暴露在了守护兽眼前,而南宫琉璃却恰好出现在这里,现在又跑她面前来叫嚣……
南宫琉璃脸色微微扭曲,眼里燃烧着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焰,“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那是你的阵法吗?那是殿下的阵法!我就算动了,那也是殿下给的机会,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这是变相承认了?
颜沫眸子眯起,眼神一凛,“你丫的找死?!”
上辈子敢偷袭她的人,坟头草都有她高了!
“你说什么?”南宫琉璃怔了下,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怎么敢?!
“我说你找死,耳朵有毛病?”颜沫毫不畏惧地挑衅她。
“你!……放肆!”
南宫琉璃极怒之下猛然抬起手,冰霜凝结成团,自她手中飞射向颜沫。
冰球撞上透明的防护罩,颜沫周身徒然迸射出一层白光,将冰球反弹了回去。
南宫琉璃瞳孔微缩,急忙闪身躲过。
冰球撞上身后的大树,发出一声巨响,大树摇摇欲坠,不消片刻终于支撑不住,倒地。
南宫琉璃转身,看着颜沫周身萦绕的白光,眼里闪过不甘。
但是经过这一击,她理智也稍稍回归,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殿下把这个小贱人保护的这么好,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机……
深吸一口气,南宫琉璃面色重新恢复平静,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圣洁中带着一丝亲和,却又因着那股圣洁,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冷,仿佛刚刚面容扭曲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颜沫叹为观止,这女人倒是好定力。
这么久以来,能在她嘴炮下保持镇定和理智的人,南宫琉璃还是第一个。
“洛小姐,我刚刚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也是聪明人,想必自己心里也明白,你跟殿下是没有结果的,又何必飞蛾扑火,执撞南墙呢?”
她的语气不再像方才一样尖锐,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诚恳之至,如果别人不答应,就是不识好歹。
颜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句话,咱们共勉?”
南宫琉璃眯起眼睛,两人视线在空中对撞,无形的火花四溅,谁也不让谁,直到司南泽出声打破。
“琉璃!”
司南泽急匆匆跑过来,看都没看颜沫一眼,顾自走到南宫琉璃面前,神色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颜沫幽幽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南宫琉璃似有察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司南泽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无碍。”
司南泽没有多想,放松下来,“无碍便好,刚刚那一下着实惊心动魄,若不是玄王殿下及时救下……洛倾颜?”
他像是才发现颜沫的存在,眼神一下子变得厌恶起来,“你怎么在这?!”
呵,这变脸速度……
颜沫翻了个白眼,反问:“我为何不能在这?”
司南泽皱了皱眉,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千机剑。
“你们,认识?”南宫琉璃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目光带着审视。
“不认识!”
几乎在南宫琉璃话音刚落的瞬间,司南泽便脱口而出,似在向她证明。
“……只是之前交过几次手而已。”
颜沫蓦地瞪眼看他,这家伙,脸上的嫌弃是什么意思?!跟她交过手难不成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为了抱心上人大腿,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就好像她是什么瘟疫一样,急于摆脱。
头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颜沫表示心绪复杂,对方还是踩着她去捧自己的情敌……
颜沫咬牙,真没眼光!
“是吗?”南宫琉璃很感兴趣一般,疑惑道:“我记得洛小姐乃上古洛家的小姐,南泽你是联盟的人,你二人怎么会交手?”
司南泽脸色一柔,正要回她,却听颜沫嗤笑道:“看来南宫小姐的属下能力着实堪忧,这种他知我知全世界皆知的消息都打探不到,莫不是都把精力放在搜刮毒药上面了?”
她指的是圣丹族跟斩月派之间的那些的恩怨,圣丹族开始大动作,打压斩月派,不仅捣了人家老巢,还将所有“战利品”搜刮己下,美其名曰销毁毒瘤,替天除害。
南宫琉璃皱起眉头,不卑不亢,“不知洛小姐从哪儿听来这些流言,又何故如此仇视于我?你口中的那些毒物,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我圣丹族向来心系天下,悯怀苍生,身为医门大派,义务替苍生销毁这些祸害,何错之有?”
她说的正义凛然,浑身自带的圣洁光辉让人不敢亵渎,同时对冒犯她的人产生愤怒。
“洛倾颜!你不要太过分了!琉璃一心为人,不求回报,你一个蛇蝎心肠的魔女有什么资格诋毁她?!”
司南泽神情激动,看向颜沫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厌恶。
颜沫:“……”
万恶的舔狗党,她是吃饱了撑的才理会他们。
颜沫闭了闭眼,再睁眼,神色徒然冷了下来。
“既然这么不痛快就滚,本小姐可没求着你俩陪我唠嗑。”
司南泽脸色一变,就要发怒,南宫琉璃连忙拉住他的手腕,“算了南泽,洛小姐对我们可能有很多误会,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司南泽脸色更加不怠,“琉璃,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么欺负你,你还想着顾全大局……”
他顿了顿,在对方不赞同的眼神下,终究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回头愤恨地瞪着颜沫。
“别以为你有长公子护着就能胡作非为,即便你不是魔族,也不能抹去你一身的罪孽,终有一天,你会为你之前所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颜沫:“……”
讲真,她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可理喻的男人。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禁制,她一定一巴掌呼过去,教他什么叫做“罪孽”!
丫的,当初怎么没一把火烧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