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都广场,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你要过来吗?”沐嘉乐移动通讯石将后面的场景展示给她看。
颜沫微愣,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从床上下来,一边加快速度收拾,一边回道:“我马上过来。”
沐嘉乐这才发现颜沫才刚起床,惊讶道:“沫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才起来啊?”
颜沫穿衣的动作一顿,看着屏幕里沐嘉乐惊讶的脸,微微咬牙,要不是知道对方直来直去的性子,她真的很想怼她。
想到昨晚,颜沫心里又有些尴尬。
几个小家伙一直缠着她,她见它们玩的起劲,不免也被勾起了一些童心,想着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索性放开了玩,一不小心玩到半夜。
顾青云就住她隔壁,担心顾大傻半夜查岗,颜沫只能出了空间睡外面,谁知道卓家这床太硬,她又认床,在床上辗转半夜,临近天亮才浅浅睡着。
打开房门,外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顾青云房门大敞,里面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
颜沫走上前去,果然看到了顾青云留给她的字条,上面写着:小妹,见你深睡,定是昨日累坏了,大哥还有比赛不能等你醒来,只好先行离去,桌上给你留有饭菜,记得趁热吃,若要去比赛现场,就和师兄说一声,让他安排马车送你,切记不要独自一人在外游走,万事小心,大哥比赛一完就马上回来,你千万不要乱跑……
一张白纸被顾青云写的满满当当,颜沫只微微瞥了一眼就放下,自动无视了后面一大堆罗里吧嗦的念叨。
掀开盖子,一股热气伴着饭菜的香味传来。
皮蛋瘦肉粥,莲叶羹,桂花糕,清蒸蛋羹,配粥小菜,还有一小盅鸡汤。
营养美味,都是她爱吃的,顾大傻还是很贴心的。
用过早膳,颜沫出了丞相府,康伯在一辆马车旁候着,见她出来,迎上来,“颜姑娘,大公子吩咐了,姑娘若要出门,身边需得要有人跟着才行,这比赛期间,国都治安难免会有疏漏,姑娘千万要小心。”
颜沫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后面走出来,对颜沫弯了下腰,恭敬道:“颜姑娘,我是沐府的管家,我家小姐派我来接姑娘去国都广场。”
原来是沐嘉乐派来的,她还以为是卓家安排的呢。
颜沫抬步上前,康伯有些犹豫,颜转头对他笑了笑,“康伯,您不必担心,这是我朋友的马车,不会有事的,麻烦您跟卓公子转达一下。”
说完径自上了马车,沐府管家朝康伯点了点头,坐上马车,挥鞭,马车渐渐远去。
这马车内部也是十分奢侈的,和沐嘉乐院子一样的风格,镶嵌着各种颜色的晶石,显得亮堂堂的。
座位旁边和下面的柜子里装着沐嘉乐的衣服被褥还有食盒,点心之类的,这车的主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坐在上面也十分平稳,这令颜沫很满意,她刚刚有注意到,这匹马跟普通的马不太一样,具体是什么品种,颜沫不知道,但是身为驯兽师的沐嘉乐自然不会选些太普通的魔兽作为自己的专属坐骑。
颜沫注意到小桌子上摆的有肉粥和点心,还有一些小吃,恰巧外面管家的声音响起:“颜姑娘,我家小姐担心姑娘没用早膳,特意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吃食,姑娘若是肚子饿了,就吃一点吧,这路程还远着呢。”
颜沫客气道:“有劳管家伯伯了。”
她看起来有这么容易饿吗?一个两个都给她喂食,难不成是因为她昨天的话?给他们造成了一种“她很饿”的错觉?
这么多东西她可吃不完,把莲宝从空间里带出来,让他帮忙解决这些东西是再好不过了。
“唰——”
突然,一道利器破空的轻微响声传来,颜沫耳朵动了动,脑袋迅速向后仰去,一把长箭穿破车厢,直直地朝着颜沫刺来。
“颜姑娘,有刺客,您就待在车上,千万不要下来!”管家在外面喊道。
颜沫很想翻白眼,待在车上?等死吗?
这箭矢能刺穿由高阶妖兽的皮制成的车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箭。
“唰——”
颜沫伸手接过这箭,手上传来的灼烧感让她差点拿不稳。
有毒,而且是剧毒。
颜沫白皙的手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并且快速朝着手臂上方蔓延而去。
然而,就在黑色毒素蔓延恰恰过关节的位置,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颜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在她身上用毒?不知道她是毒的祖宗吗?
掀开车帘,外面管家已经跟来的刺客打了起来。
果然,这管家不是普通的管家,沐嘉乐能放心让他一个人来接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
“颜姑娘,快跑!去国都广场,去人多的地方!”管家明显快要撑不住了,来的人太多,而且各个都是修为不低的修炼者。
还有隐藏在暗处放箭的,纵然他修为再高,也难以少胜多。
小姐,失算了。
“噗—”
管家被一个刺客玄气击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颜沫眉心一拧,手在腰间一抹,原本系在腰间的腰带变成了一根结实有力的长鞭。
紫色的长鞭挥舞,宛若一条灵活具有生命力的游龙,将漫天的毒箭遮挡并且加倍反弹回去。
“噗噗噗!”利箭没入皮肉的声音。
颜沫这一招震住了众人,黑衣蒙面的刺客彼此对视几眼,非常有默契地放弃和管家打斗,转而将重心放在了颜沫身上。
颜沫身姿灵动,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紫色长鞭宛如自己长了眼睛似的,又快又准地攻击,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很快,刺客发现根本进不了她的身,开始凝聚玄气,一团团带着威压的元素团如雨点般落下,长鞭一接触到玄气便被弹开,虽不至于损伤,但却拿其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