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何五年间,你的修为未有丝毫进境?”
陆羽将丹药递到蔡昭姬手中…
“难道是儒术?”蔡昭姬像是被触电了一般…
其实,她有考虑过…
“没错,正是你们儒门修习的‘儒术’与‘内气’天生存在着克制。”
陆羽细细的解释了起来。“儒术是施展法阵的基础,内气则是武技的根基,这两者本就不相容,你能强行领悟,通过魔音修炼内气已经实属不易,可这后天第七重的境界修为已然是瓶颈!”
“若是想要突破这瓶颈,那必须服用这六品丹药茯苓容气丹,这可以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体才体内相容。”
对于体内真气的相容,陆羽可是行家。
起先他便因为《纯阳无极功》的至阳真气与《葵花宝典》的至阴真气,无法阴阳调和…故而难以修炼。
解决的方法嘛…
也很简单,就是一枚五品丹药“阴阳调和丹”!
而儒术与内气的调和,更复杂一些,需要的是第六品丹药——茯苓融气丹。
这些在司礼监藏书阁,都有书籍记载。
不过…
无论是哪一种丹药,这几年在皇宫签到,陆羽的系统行囊中都不缺。
与其留着烂仓库,倒不如送给更能发挥其作用的人。
“咕咚…”
听过陆羽的言语,蔡昭姬毫不迟疑的将丹药吞服。
像是对这个琴弦中的挚友十分信任。
在她看来,琴弹得好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
“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蔡昭姬抬起眼眸,正想发问。
却发现…
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揉了揉眼眶,这少年的声音尤自在耳边回荡,可真的没了人影。
就好像…这,这就是一场梦。
而这少年,是梦中的馈赠与恩赐。
“什么时候…才能,才能再见到你呢?”
蔡昭姬望着四周…
这一刻,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忽的…
一股炙热的内气自丹田迅速的涌动而出。
这种感觉,蔡昭姬太熟悉了,整整五年,整整五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
突破…
她就要突破了!
急忙收敛心神…
这种时候突破的档口最是关键,胡思乱想,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可偏偏,蔡昭姬忍不住去往那个少年身上想。
月色下,那少年抚琴的样子,太过飒爽,太过英姿勃发。
越是这么想,蔡昭姬浑身会是汗流不止…
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
呼!
本打算离开的陆羽看到蔡昭姬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当即摇了摇头。
“罢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且再助她一臂之力。”
…
“你…又回来了?”
“闭上眼睛,跟我念口诀。”
突然间,陆羽又出现在蔡昭姬的身后。
他双手抵在蔡昭姬的香肩上,似乎…是要以真气引导她体内的内气。
而陆羽口中喃喃吟出的口诀…
“大道初修通九窍,又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
这是全真派心法口诀。
后世,古墓中的小龙女与杨过曾试图修炼古墓派的至高武学《玉女心经》。
怎奈…修炼《玉女心经》必须要以古墓派、全真派武功为根基。
陆羽吟出的这一段,恰恰便是《玉女心经》的根基,全真派的心法口诀。
而如今将此吟出,传授给蔡昭姬。
陆羽是打算以《玉女心经》引导蔡昭姬体内真气。
说到底,蔡昭姬是御气于琴,缺乏内功心法总纲,这种修炼方式…
能达到后天第七重已经是不可思议!
冲击第八重境界,果然不出医疗的走火入魔。
解决的方法,必须要传输一门适合的内功心法给蔡昭姬…让其丹田内的气旋不至于杂乱无章!
“——大道初修通九窍,又窍原在尾闾穴!”
“——修真活计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
蔡昭姬跟着陆羽在念…
一边念,一边试着将丹田中的内气按照这个心法,在体内传输…
渐渐的,丹田内涌动的内气愈加平静。
“很好。”
看着她渐渐步入正轨的样子,陆羽点了点头,“接下来是玉女心经的心法口诀,你且默念记住就好…对你的修为会有帮助。”
轻缓的声音,听在蔡昭姬耳中,就像是一个亲切的大哥哥,偶有神秘,终究是甜在她的心头。
也不知道是心法的作用,或者单纯的是因为陆羽回到了她的身边。
蔡昭姬体内的内气愈发稳健…
到得最后已经能收放自如!
这是成功突破至后天第八重境界的征兆。
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陆羽发现…蔡昭姬丹田内蕴含的真气极其庞大,似乎是琴弦中的音波不断的汇聚而成,虚无缥缈,却又切切实实的存在。
这种储藏内气的方法,纵然陆羽看过不少书,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
“别说话,继续…你体内的内气足够充盈,可以一举突破至后天第九重。”
陆羽命令似的吩咐道…
呼…
后天第九重。
蔡昭姬愣了一下。
她又哪里会想到,五年间未曾突破分毫,如今,却因为一枚丹药,因为一个都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就…就要连续突破两重境界。
“后天第九重境界?我…可以么?”
“别怕,有我!”
无比坚定的声音,让蔡昭姬那颗悸动的心情一下子又平复了下来。
“没错,有你这个大哥哥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心头喃喃,蔡昭姬回头望了一眼陆羽,旋即闭目凝神,去尝试着突破第九重境界!
夜渐渐的深了。
月上眉梢…
空气中一缕缕寒意不断涌来,谁又能想到天下闻名的蔡邕府屋檐上,天下第一才女蔡昭姬正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在修炼着什么。
月色皎洁…
清丽脱俗与俊俏英朗的面颊越发交织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夜很长…
也很清幽,很烂漫!
只不过,同样一片月色下,洛阳郊外的一处农舍内。
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妇人俏眉微簇。
银牙咬着红唇。
“每晚都回来的这般晚…”
“今夜索性都不回来了么?”
“这小子…他口中那‘青海密宗’的神功到底还练不练了?”
乍一看…
这妇人身姿婀娜,哪怕是皱着眉,一张面颊也是妩媚至极,是男人看过一眼后就永远不会忘记的存在。
至于她的名号,除了何太后还会有谁。
“唉…”
空余一声叹息。
想留住一个年轻人的心好难。
…
就这样,比武夺印的擂台越发近了。
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缕温纯,以及渐渐升腾而起的醋意。
谁又能想到,大战在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