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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一点儿的布包打开给他看。

里面是两吊栓得好好的铜钱和三锭五两的银锭。

周二郎道:“这是爹娘叫带来的,够了吗?”

周四郎摇头,“最起码得再来一倍,这租金没多少,但押金高呀。”

周二郎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满宝。

满宝乐呵呵的,骄傲道:“知道我厉害了吧?我有呀!”

周二郎就伸手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乐道:“是啊,你最厉害了,先把钱借给家里,回头等你四哥从唐县令那里拿了钱再还给你。”

周四郎便道:“这钱估计得她自己还给自己了,二哥你不知道她现在多厉害呢,就连跟唐县令签的这个合约还是她给弄的呢。”

周二郎:“我说呢,你怎么会想着签合约,还想得那么周全,原来这门生意是满宝做成的。”

周六郎:“四哥你羞不羞呀,回去还和我们吹牛,结果你竟然抢满宝的功劳。”

满宝就看向周四郎。

周四郎心塞塞,觉得应该把刚才那个看见二哥和老六就激动得不行的自己埋地里去。

激动个什么劲儿呀,这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周二郎和周六郎在此住下,他们出来得急,又只想着周四郎的安危,所以只带了银钱和一身衣服过来,其他的什么都没带。

等庄先生他们回来,周二郎很是不好意思。

庄先生却没在意,笑道:“我想着你们也快来了。”

毕竟那么大的事,周家不可能不来人。

毕竟是自己最满意的弟子家人,庄先生多嘴问了一句,“可有想过怎么做好和唐县令的这门生意吗?”

满宝立即把他们的计划说了。

庄先生微微点头,“早该如此了。”

正耷拉着脑袋的周四郎闻言抬头,好奇的看向庄先生,问道:“先生怎么这样说呢?”

庄先生平和的笑道:“我虽没做过生意,但也知道,确定好的生意那就宜快不宜慢,早一日坐下,早一日拿到钱,那你们就早一日赚到这大笔的钱。”

“于商人来说,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成本,”庄先生道:“你接了这门生意,却只想着一人来回的倒腾,看似赚的多,其实不然。”

庄先生在当时他们签下合约时就想说了,但见他三个弟子,从满宝、白善,再到白诚,没一个能想到这一点的。

反而还在拍手欢呼,鼓动着周四郎赚到钱后请他们吃好吃的,他便没有提醒。

他想着,弟子们这么笨,这么轴,不会多想一想,还是应该再磨一磨。

他本意是想等周四郎费劲的把这一单生意做完,结了账后再慢慢的和他们算一笔账,谁知道着第一车麦种就被抢了。

而现在,几个孩子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知道雇人运粮了,他便忍不住提前教了。

当然,庄先生不仅教他们这些合理化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还给他们讲了好几个特别的故事。

都是一些成功商人的传说事迹,大部分是历史上的人物,人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有些故事满宝他们甚至在书上看到过,但有的只有寥寥几句,于庄先生细细又生动的讲述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仅满宝白善和白诚周立君,就是周二郎几个都听得呆住了。

不过周二郎他们只觉得庄先生讲的故事好听,一颗心跟着主人公经历的事情七上八下的,但满宝四个上过学的却知道,先生的故事从来就不是白说的。

一定有其含义。

其他人还懵懂,白善已经若有所思道:“先生是让周二哥他们借助衙门的力量完成此事吗?”

满宝也反应了过来,且她知道的信息比白善还多一条,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她忍不住叫道:“先生,官道上的人知道了四哥被打劫的事,这是不是您往外说的?”

庄先生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先生是那样的人吗?只是去上课的时候碰见几个人,所以提了一句。”

如果是别的学生,比如,面对大智书院的学生,他就不会说这样话的,更别说做这样的事,教他们这样的东西了。

先生嘛,就应该教学生做一个君子。

但对这几个弟子,庄先生可不仅仅是先生而已,他把人带出来,远离他们的父母家人,自然要教好了。

所以还要做父母家人应该教会他们的东西。

君子还是要做的,但该有的心机也不能少。

但这和以前先生教他们的东西不太一样,不要说白诚,就是满宝和白善都一愣一愣的。

反倒是周立君适应良好,她觉得庄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也没什么不对的,书上不也说了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庄先生也就把实情往外说了而已。

周四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道:“先生厉害呀。”

然后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庄先生,“您说的对,这门生意得早点做下来,二哥,你现在就去洗澡吃饭睡觉吧,明天城门一开就出城,我们早一点拿到钱也早点心安。”

周二郎也被说服了,点头,“老六,那你在这儿照顾老四和先生他们。”

周六郎一愣一愣的点头,私下里忍不住和周二郎周四郎道:“庄先生可真厉害呀,难怪我觉得满宝现在也越来越厉害了。”

周四郎心中暗道:这就厉害了,你还没见过她更厉害的时候呢。

不过他也把刚才庄先生说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庄先生教好了弟子,便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却不知道距离康学街好几条街外的县衙里,唐县令才安抚住唐夫人,钻到了书房里。

师爷早等在那里了,唐县令一来,他立即起身行礼。

唐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坐到书桌后问道:“怎么样,各家都满意了吗?”

师爷苦笑道:“满意是不可能的,不过已经安抚住了,大人,您觉得是谁在大肆宣扬官道被劫的事?”

唐县令已经查出来了,不过对方做的没有一点把柄,且光明正大,一点儿也不怕他查,他能怎么办呢?

唐县令道:“别管这事了,安抚住各家就好,待把那些抢劫的人抓到就好了。”

师爷一愣,问道:“不查问散播谣言的人了吗?”

唐县令问:“这是谣言吗?”

师爷:……看来大人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