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相，那是指什么？”
许川眉头微皱，一脸不解地看向杜志明。
杜志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问了许川一个问题。
“你觉得大夏国那些神话中的生物是真实存在的吗？”
许川闻言下意识地想要摇头，毕竟神话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先民们用来解释未知的自然现象的一种想象。
但他很快一愣，神情变得有些犹豫。
如果是在之前，许川还会对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但是现在他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见识过太多之前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尤其是长生药宗的传承，更是让他了解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所以，大夏国神话中的生物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想通这一点，许川对着杜志明点了点头。
对于许川的反应，杜志明和洛凝霜都显得有些意外。
“你是如何判定他们是真实存在的？”洛凝霜一脸奇怪地看向许川。
许川耸耸肩，“我猜的，既然这世界存在着修行之法这等记载在神话传说中的东西，那神话传说中的生物也应该是存在的。”
“确实是这样。”
杜志明点点头，“这些神话传说虽然看起来光怪陆离，但那是对于不曾踏入修道的普通人来说。”
“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应该便是神话传说中那些生物在主宰，其中也有修行有道的人类修士。
但普通人类根本无法明白他们的存在，所以只能将其用自己能理解的事物记载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这些传说的生物都消失一空，就连人类修士也因为灵气的日渐稀薄而逐渐销声匿迹，不在普通人面前出现。
所以在若干年后，现在的人们才会将先民传下来的东西当做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
听着杜志明的解释，许川微微点头，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那你觉得这些神话中的生物是真的消失了吗？”
杜志明盯着许川，忽然幽幽地问道。
“当然！”
许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如果那些神话中的生物真的存活到现在，那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人类社会。
看到许川的反应，杜志明和洛凝霜都是轻笑一声。
“你们笑什么？”
许川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但是直到我亲眼见过才知道，那些神话中的生物或许大部分已经消失，但也有着一些异常强大的家伙活到了现在。”杜志明解释道。
听到这话，许川面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我见到的那只奇异巨眼就是神话中的生物？”
杜志明点点头。
许川有些头皮发麻，他不敢想象一个从神话时代活到现在的生物到底有多强。
“那到底是什么？”
“神！”
杜志明神色一凝，面色狂热。
许川闻言愣在当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杜志明。
‘神’这个字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神话中的称谓，但对于修士来说，代表的是一种绝对的力量，道之尽头。
看到许川一脸不解的表情，杜志明满脸严肃地解释道，“祂们与天地同生，拥有强大的力量，即使在神话时代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人们在神话传说中将祂们视为神！”
许川眉头紧皱，他从杜志明的描述中隐约知道了这些所谓神的身份。
那是几个自混沌中诞生的生灵，被长生药宗那一代的修士们称之为先天生灵，拥有着不弱于飞升境大修士的实力。
天生地养、自然孕育是为神；凡人修行，飞升得道是为仙。
他原本以为这些先天生灵也消失在了那只恐怖血手的袭击中，毕竟就连拥有数位飞升境大修士的长生药宗也未能幸免，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有几只躲过了那场劫难。
“杜叔，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还存活着呢？”许川好奇地问道。
“这就要从多年前的一次秘境探险说起了，那时候我跟你爸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秘境，但没想到在里面第一次看见了祂。”
杜志明陷入了回忆，“虽然那只是祂的一道分身，但其恐怖的威压仍是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也是在那天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过幸好祂好像是被封印在了某个空间之内，不能直接出手，但饶是如此，我们也损失惨重。”
“某个空间？”
听到这，许川眉毛微挑，有些不解地看向杜志明。
“没错，那个空间十分玄妙，就像是与我们这方世界平行的另一方世界一般。”
杜志明点点头，“我们做过不少调查，但还是没搞清楚那方世界是怎么产生的。”
听到杜志明的话，许川终于明白这些先天生灵是如何存活下来了。
他猜想祂们应该是动用了某种大造化手段，将自身与此方世界隔离，相当于再造一个空间，将血色大手躲了过去。
不过这些先天生灵虽然活了下来，但也被封印在了祂们创造的空间之内，不得自由。
就像许川在那处诡异空里间碰到过的奇异巨眼，只能靠着空间裂隙短暂现身。
“虽然我们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但是我跟你爸都异常兴奋，因为我们窥探到了这个世界隐藏的一角。”
杜志明的神情有些激动，“于是在那一天，天谕成立了。”
“这些年，我跟你爸一直在搜寻祂们留下的踪迹，没想到竟然在这次秘境会再次碰上祂们的踪迹。”
他拍了拍许川的肩膀安慰道：“老许一直都想要再次找到祂们，这次虽然死在了祂们的手里，但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个心愿。”
“杜叔，我不觉得父亲他死了，在我这里，能一直感受到他的存在。”
许川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对杜志明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杜志明面色微变。
虽然他对于老搭档的离世也感到十分伤心，但理智告诉他，许天寿被奇异巨眼拉入了异空间，断无任何生机可言。
“贤侄，你没事吧？”
杜志明一脸担心地看向许川，他觉得后者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离世打击太大，不敢面对。
许川沉默不语。
他知道杜志明不信他的说法，就连他也觉得荒谬。
但就像刚踏入紫月秘境的高塔时出现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样，许川觉得自己的父亲或许仍有一线生机。
他眼神微敛，暗下决心。
不管父亲是不是还活着，他一定要找到那只奇异巨眼所在的空间弄个明白！
只是不是现在。
如今的他还需要积蓄力量，毕竟那只奇异巨眼可是先天生灵一般强大的生物，凭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老大，我相信弟弟，许大哥可能真的还活着。”
一旁的洛凝霜忽然开口，对着许川眨了眨眼。
见状，许川嘴角微扬。
杜志明看了看两人，忽然轻笑一声。
“我自然是愿意相信老许还活着，只不过这种可能太过于虚无缥缈。”
“哪怕是亿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许川眼神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话，杜志明看向许川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之后只要有用到天谕和杜氏财团的时候，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全力支持！”
许川一愣，他没想到杜志明竟然会给出这样的承诺。
要知道天谕和杜氏财团的能量可不小，调动两者的权限极为珍贵。
他马上站了起来，对着杜志明抱拳行礼。
“杜叔，谢谢你！”
“无妨。”
杜志明摆摆手，“老许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不出力？”
许川点点头，心中有一道暖意流动。
“几位，茶已经好了。”
徐恩娜将煮好的茶，依次倒入许川三人的茶杯前，然后便乖巧地站在杜志明的身后。
“来，先喝茶，此事不急，我们需要慢慢筹划。”
杜志明端起茶杯，对着两人缓缓说道。